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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回去。
  夏安安就一肚子惆怅地回去了。
  ……
  第二天,陆灼去上差,走到府门口,秦管家追了出来,跟陆灼耳语:“老爷让老奴跟您说,本来只有那两个,严世子去找了太子以后,就增加了夏安安。”
  “严廷乐?”陆灼眼睛微眯。
  秦管家点头。
  “知道了,多谢秦叔。”陆灼大步离开。
  丽春楼。
  七八个纨绔子弟,一人身边坐着一个艳丽的女妓,正酒酣曲艳,高谈阔论。
  坐在正中间主位,正是春风满面的严廷乐,他一手搂着女妓,一手用极帅的姿势拿着酒杯晃啊晃的,说:“你们猜,现在陆灼在干什么呢?”
  有人接过话茬说:“应该在宫里当值吧!还能做什么?”
  “不!”严廷乐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说:“他现在正抱头痛哭呢!”
  “哦?为什么?”
  严廷乐:“你们听说过吧?他看上了个丫鬟!可那丫鬟不愿意跟他!”
  大家都笑起来,表示听过。
  “现在,我把他那丫鬟给弄走了!以后会到我屋里去伺候我!”严廷乐笑得跟朵花一般,“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抱着他娘哭鼻子!哈哈哈哈!”
  大家纷纷追问是怎么回事。
  严廷乐虽喝多了,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是有一点点分寸的,当即摆摆手说:“你们就别问了!到时候,哥儿几个等着喝我的喜酒就行了!爷单独请你们!”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嘣嘣”几声响,出现了几道裂纹。
  屋里尖叫声此起彼伏。
  陆灼出现在门口,走了进去。
  身躯笔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短短几步路,愣是走出些睥睨众生的味道。
  他的眼神淡淡的,却莫名带着种死亡的气息,定格在严廷乐身上。
  两边的人纷纷闪开,生怕惹祸上身。
  “陆灼!你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踢烂了我的门?这门是很贵的你懂不懂?你个穷鬼赔的起吗?”严廷乐站起来,虚张声势地指着陆灼的鼻子问。
  陆灼:“出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说什么?”严廷乐心虚得很,“我跟你能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把这条疯狗给我——诶?那是我的酒?你放的是什么?”
  陆灼丢了个东西进他的酒杯,然后一手从他脖子后面绕过去扣住他的喉咙,一手给他强灌了进去。
  也不知道陆灼那是什么手法,他的喉咙竟锁不住,一杯酒一滴不漏地全都进了肚子。
  又苦又腥。
  “啊!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严廷乐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怎么把夏安安的名字加上,你就怎么把她的名字抹掉!”陆灼说,“两个时辰到了还没办妥,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吧。”
  第239章 我有话说
  严廷乐:“什么?你……你竟然当众杀人!陆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陆灼:“我杀谁了?”
  严廷乐:“杀我啊!”
  陆灼:“你不是活的?”
  严廷乐被他绕得有点晕:“我……你……”
  陆灼转身走了:“你最好别浪费时间在找大夫上。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大夫解不了你中的毒。我在中所等你消息。”
  身后传来严廷乐的叱骂声:“陆灼我日你祖宗!来人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有丽春楼的老鸨子死哪去了?小爷在你们这里被人灌了毒药,你们都不管的吗?”
  外面跟死了一般寂静。
  ……
  一个半时辰后。
  严廷乐哭着跟陆灼说:“我真的很尽力地求了,可他就是不肯收回成命啊!我说我被你灌了药要死了,他却问我:‘严廷乐的命和孤的威信,孰轻孰重?’我能怎么说?我当然说他的威信重要啊!他又说我死了之后,他会让你伏法给我报仇……”
  陆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要了夏安安去,也是给我!”严廷乐又说,“我到时候再把她还给你就是!反正我也没真想把她怎么样!我就是想整整你!然后想吓唬吓唬她!谁让她出主意,让我跟宝庆公主定了亲!陆灼,我这个人你知道,我什么话都敢说,我就不说谎!我保证,一定把她还给你!你…….给我解药吧?”
  陆灼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丸子。
  严廷乐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满眼惊喜地伸手去接。
  岂料,陆灼伸手一扬,黑丸子落入不远处的火炉里。
  “啊!”严廷乐扑过去,却连丸子的影子都不见了。
  “陆灼!”他气得要命,拿起夏言宜放在桌上的佩刀,拔出就往陆灼砍过来。
  陆灼刀未出鞘,挡了几下,然后夺了刀一脚将他踹出了门,说:“现在回去见你爹娘最后一面,还来得及。”
  严廷乐再要上前,却被其他锦衣卫层层挡住,他再也进不去。
  于是他哭着回去了。
  陆灼深呼吸,闭上眼睛,眉头紧蹙。
  夏言宜东张西望地进来,问:“你把大乐子怎么了?怎么嚎着出去了?”
  陆灼一副厌世脸:“不用管那白痴。”
  夏言宜:“他又惹你了?”
  陆灼:“他去找太子,让太子把安安收进太子宫,口谕都传到我爹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