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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栀眸色更寒,当即转身朝醉栀楼旁边的小巷子去。
  就在她消失在巷子口的刹那,藏在暗处的澹台枭眸色更疑惑,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怎么不直接上醉栀楼?难道是发现他了?还是说,见面地点改了?
  无论如何,他必须抓沈南栀与澹台阳个正着,否则如何名正言顺杀了沈南栀?
  不料他才隐入人流,贴着围墙外的槐树朝巷子里探去时。
  巷口处猛地出现呼呼的风声!
  他脚下猛地一顿,停住。
  随之,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在他眼前猛地落下来!
  第7章 竟然是她!
  澹台枭凤眸寒光乍现,正要冲过去一探究竟,却见一道粗布衣裳倒在地上。
  那张正对着他的脸虽然是鸭蛋脸,但头上一根特殊的金钗却格外显眼,那是林温言!
  那支金钗是他亲手所赠,林温言日夜不离身,他绝不会认错。
  眼见林温言被一点点拖走,他眉头拧得更深,林温言乔装打扮成百姓都被沈南栀发现了,这周遭难不成有澹台阳许多影卫?
  人流太多,他的听力自然受到干扰。
  若这四周全是影卫,他在明,敌在暗,于他百害无一利。
  “是本王低估你了!”澹台枭不甘心,没想到沈南栀这么损,居然找人流闹事会面,让他看不见也听不见,真够毒的!
  既如此,那就硬闯,他绝不让眼疾之症传出去!
  他跟入巷子里,藏在草垛后,却见沈南栀立在原地,身边只剩下两个丫鬟,林温言已经不见踪影。
  沈南栀仰头瞧着那醉栀楼,冷笑道:“林温言,若非我有小黄,今日便遭了你算计。既然你这么喜欢使这种恶毒下作手段,那这回就让你爽个够!”
  她的第二条黄色蛊虫,现在是阿花,专破淫邪之气,也对淫邪之气十分敏感。
  方才走到楼下时,阿花拉住她,就告诉她醉栀楼有浓烈的淫邪之气。
  这是澹台阳开设的茶楼,又不是客栈,能出现这种脏东西,必然是针对她的。
  再加上阿春这条红色火蛊虫对热感十分敏锐,便察觉有道熟悉的温度一直跟着她们,这才助她断定跟踪她的人是林温言。
  果不其然!就是林温言!
  她重生后灵力不足,身体虚弱,无法日常十二时辰开启阴阳眼,便看不到许多脏东西。
  没想到就这般被林温言算计!
  简直气煞她也!
  正生气着,阿秋阿月已经从三楼爬了下来,两人头朝下,脚朝上。
  沈南栀见了,气都消了,担忧大喊:“笨蛋!人类不是这样爬的,你们还当你们是虫子啊!方向反了!”
  阿秋阿月两人这才又调转头脚,像滑滑梯一样顺着三楼的墙滑到地面。
  沈南栀左顾右盼,尴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带了两只蜗牛!
  “还好你们已经是人身了,不会留下爬行痕迹,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回去我就训练你们怎么好好做个人。”她自然是舍不得打他们,只得轻轻教训一两句。
  阿秋道:“人已经送到房间了,不过上面没人。”
  沈南栀眸色冷透:“若没人上去,算她幸运。但若我明明没入醉栀楼都有人上去,那她就是活该!”
  说罢,她眸色狠辣,从裙摆处撕烂一条红色薄纱,就当面纱戴上,准备找个斜对面的去处看好戏。
  等她出了巷口时,澹台枭早已经藏在墙头之外的槐树上,沈南栀并未察觉他的存在。
  但刚才阿秋和阿月那奇怪的爬墙姿势,简直像……壁虎!
  他不禁眉头拧得更紧:“这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一天之内便收服四个丫鬟为她卖命,连丫鬟的行为举止都给改变了。”
  他可不记得府中有丫鬟会武功,他招收入府的女人,第一条便是不得习武,这样对他安全。
  眼见沈南栀去了斜对面茶楼,澹台枭眸色更寒:“为了私会,当真是大费心思!本王这回绝不轻饶你们!”
  他也有个爱好,找澹台阳的茬,沈南栀正好给了他机会。
  随之他准备潜入,反正他穿了便装出门,找个面具戴上也不是不能充作普通人。
  余光一扫,一堆面具吸引了他。
  而此时,沈南栀才上茶楼三楼,找了个靠窗,正对醉栀楼的位置。
  却不料刚坐下,便被一道目光盯上。
  阿春观察力极其敏锐,当即扫过去。
  因她脸上涂抹了烫伤的药膏,显得可怖,因此极具威慑力。
  但与之对视的男人却波澜不惊,眸底反而荡漾起一层淡淡的温柔,只是眼神便让人如沐春风。
  阿春顿时打消了戒心,又把头扭回来。
  此时,沈南栀瞧见几十个男人急匆匆入了醉栀楼,身上穿戴倒是蛮有钱。
  但全都个个面露淫邪,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风月场中,被榨干的臭男人。
  “主人,那些臭男人不仅淫火之气冲天,还带着病气!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恶臭,好让人恶心!”阿花捂住口鼻,她身为黄色蛊虫,对淫邪之气极为敏感。
  沈南栀赶忙将面纱递给她,示意她可以站远一点,免得臭到鼻子。
  此时,那些个男人已经到了对面的窗口,一个个凑近了珠帘内的床。
  沈南栀正准备看好戏,却不料其中一个男人后脖颈处插着一把扇子,满脸淫邪,猴急地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