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青云峰宗主克妻,完全就是造谣!
虽说历代宗主的妻子道侣都是英年早逝,但他总觉得师兄不会,看他的面相就不是克妻的面相,相反,甚至是旺妻。
两人并肩而坐,门前的台阶算不上太高,他们就坐在那上面。
两壶酒被放在地上,没有酒杯就一人一壶。
“今日开的会你应该都没听进去。”
应君临喝了一口酒觉得是很好,等下次偷跑下山也要带两壶回来。
“嗯,就记得我把孙长老气的脸红别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不是记不得,是不想记。
谁不知道他记忆力好,但若是他不感兴趣讨厌的东西完全不记,好脑子都要被他玩坏了。
“……魔教来了人说要看咱们的试炼。”
应君临无所谓的回答道:“想看就让他们看呗,台子上宽旷的很又不是没有他们的位置。”
宗少辰顿了顿,抬头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天:“位置是有,但是你看看你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我怕魔教得了消息才说要过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应君临刚想说“有我在怕什么?”
但抬手感受着体内才恢复一些的法力还是自嘲般摇了摇头:“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怪我,若不是我任性非要去我们也不会成了这样。”
宗少辰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这也不怪你,要说错错的也是我,是我没有探查清楚才害了那一村子的人。”
他说不下去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良久后,宗少辰抬起头来继续说道:“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叫他们来,被他们看不了端疑趁机偷袭我们,我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但若是不叫他们来又显得我们好像怕了一样,本来你——本来他们就不满我们多年,若是拿此事做文章也是不好的。但总得来说不叫他们来的损失更小一点只是对青云峰的名声不好。”
本来应君临就张扬,在山下放荡时不知道玩弄了多少人,其中不乏就有几个魔教的人。
“让他们来,我就算是现在这样,打他们魔教教主也跟玩一样。”
他或许是喝多了才说这样大话。
酒量不好却还爱喝真是个毛病但也方便了宗少辰。
怎么说他也是个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可是他心里又实在是不平衡。
厍青墨已经告白还能随便在他怀里撒娇耍赖,裴银清不过才和他相处了半月不到就得了一个吻,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师兄的名头。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他身边躺下,安安静静的两人睡在一起就像儿时一样。
厍青墨和师尊在一起睡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不着觉,大半夜偷偷跑到应君临房里。
雨已经停了,但路还是不太好走,幸好离得近。
他轻轻推开房门,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天色很暗,他看不太清床上有什么东西没有,只是摸索着往前。
他现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痴汉般玩着他的头发。
“师尊真是无情,居然不管不顾自己睡了过去,也不想着我会不会不适应。”
他有些委屈,俯下身刚想要亲上应君临脸颊时却被人猛的推开。
“真是好不要脸,大半夜来爬自己师尊的床。”
第十九章 一起?!
厍青墨没想到应君临床上还有别人,一个踉跄没抚稳摔下床。
“我爬床管你什么事,你不也是和我一样,趁着师尊酒醉才敢睡在师尊身旁,起码我是光明正大有理由,你等着吧,等师尊醒来我看你怎么解释!”
宗少辰笑了笑:“我解释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君临和我同床共枕五百年你不过才不到二十年而已,你觉得凭我们的情意,他会更偏向谁一点?”
其实应君临早就醒了,他酒量虽然不太好但也没到一壶酒就倒的地步,只不过是累了想睡觉,刚才厍青墨进来时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偏心他,装作没睡醒而已。
厍青墨气的咬着下唇,坐在地上好像要哭。
“师尊肯定是最爱我的,他说过他愿意和我在一起,你等着吧,等以后我们成亲绝不会邀请你!”
应君临听他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厍青墨这孩子还真是不会放狠话,说出来跟讲笑话一样。
宗少辰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骂人,但他这张脸和他的性格绝不允许他说出一句脏话来。
厍青墨:“你赶紧从我师尊床上下来,名不正言不顺,你才是爬床!”
另一边的裴银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为什么他就那么傻被人给忽悠了!
他越想越憋屈,听着外面的雨也停了就想过去,哪怕不是和师尊睡在一起也行,在一处待着他也能舒坦一些。
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喜欢,就是单纯的……嗯,只是在乎他,身为他的徒弟心里在意他肯定也是正常的!
对,没错,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才不是因为喜欢!
他想着坐起身,点亮屋里的油灯往窗外望去。
那会儿雨下的确实很大,竹林里没有铺石子路,这会儿全都是水坑泥泞一片,完全无处下脚。
宗门规定不能使用御剑飞行,更何况他还不会御剑飞行,若是要在大半夜蹚着泥水过去就为了看一眼应君临才是居心叵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