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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凛颜一直盯着床角自己刚坐过的那片皱巴巴的被子,敖圣允便意识到他误会了:没有
  没有多听敖圣允的解释,凛颜跨步上前一把掀开楚然盖的被子,就吼了一句:起来!
  几乎是被掐着手腕拽回家的楚然,面临凛颜的质问时只感到无力。
  雨水敲在窗上水花四溅
  楚然我问你,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男人脱下了打湿的大衣,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在问你,你给我好好回答。
  我当然是你的了。又被凛颜瞪着那双眼睛怒视的楚然,悠悠回答。
  那你为什么在我找你的时候不在,一直跟别人跑来跑去。很多次了,上次你喝醉我回来也是他骤然间上前束缚住女孩的双臂,强制她看着他。
  因为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在!不等凛颜再多罗列更多的事件,楚然猛然打落眼前人的手。
  吼完那一句话,楚然像失了全部力气,慢慢蹲坐在地上。
  我会累,会有需要蜷缩起身子、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我需要你的保护、陪伴,但你不在。
  好似每次他俩的争吵都离不开雷雨的伴奏,屋外阴冷的风簌簌地嚎叫着。
  凛颜被女孩的话噎住,转头深呼吸一阵后,似妥协,他出声道:好,那我不怪你,你现在起跟他断绝来往。
  看见楚然倔强的表情,他心霍地颤了一下,立即又大声命令一遍:
  跟他断了!听见没有,现在删。
  男人的眼神总是那么暴戾,楚然梗着脖子抽噎。
  凛颜: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该放你跟他谈场恋爱,你才知道到底谁是最适合你的那个。
  他是笼中困兽,狠戾的脾性在父亲去世后显现得尤为明显,即便习惯了孤寂的世界,他也曾悄悄盼望过那束光照到自己身上,而太阳归属了自己就没有远去的道理。
  在凛颜心里,楚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凡事求两遍几乎都会答应。
  所以有时她越妥协,就越会让人想得寸进尺。想要做些更过分的事。
  但这次,她为什么不答应了
  女孩的泪水像一颗一颗的玻璃珠子,砸得响脆。
  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你为什么要胡乱猜测?
  那你说,我听你解释。
  比解释的话来得更早的是楚然惨恨的目光:你已经怀疑了,罪名便已敲定。凛颜,你还要我怎么解释?我说我穿他衣服只是因为淋了雨,在他床上只是因为发烧不舒服,睡着只是因为突然困了,你信吗!
  楚然气急地跃起身用力揪住凛颜胸口的衣服,拉扯间不小心撞到了头,咚的一声。
  凛颜愣住了,而楚然突然间也不想再争执些什么了。
  那一刹那,其实最强烈的不是痛感,她只想跑出门去淋身雨,淋成落汤鸡也好,高烧不退也好,她想躲起来,躲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争吵真的好累。
  楚然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朝凛颜说我走了。还没有迈出第一步,她立刻就被他拉回怀里,凛颜紧紧地、竭尽全力地抱着她,手臂止不住地在抖。
  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意,他说:我揉揉、我揉揉,不疼了不疼了,揉揉就好了,没事没事
  那是第一次,楚然看见凛颜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全部滴落在楚然的脸上。
  窗外的雨由中骤然转大,像瓢泼、像倾盆,噼里啪啦地扬在玻璃窗上,凶狠得吓人。
  这年楚然25岁,而这场雨比楚然二十五年的任何一场雨都大。
  第83章 茶香
  僵持在雨声里,两人都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凛颜盯着楚然,楚然盯着漫布天际的雨,听出绵绵的诗意
  大雨落下帷幕的时候,楚然把自己锁进了卧室里,而凛颜跌坐在客厅冰冷刺骨的瓷砖上冷噤。
  良久,他起身退出这间房子轻合上了大门。
  可谓是不欢而散,但大雨带给天地的赠礼却十分美丽。弧形的彩虹桥搭在天边,被雨冲刷过的城市是清新的,天是湛蓝的,风溜进屋子时是带着泥土清香味的。
  楚然没有再与凛颜联系,同时也暂停了与敖圣允的相处。
  那几日,楚然最多的是与女性朋友们来往,郁望兰、付歆煜、岚菁、盛欧鸣等等楚然从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与她们疏远,朋友之间纯粹的感情似乎比爱情更容易维系。
  周末下午,和郁望兰逛街走累了,她们就坐在奶茶店门口歇息。
  郁望兰最近对星座之类的很感兴趣,甚至堪称其的信徒。
  然然你是巨蟹座对吧?这不,她放下奶茶立马开始翻找手机上对巨蟹座的解析。
  欸?竟然有人说巨蟹座渣,而且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要找很多备胎。嘿嘿,纯粹胡说,我们然然才不渣。还未等楚然开口,郁望兰即自我否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