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小狗安安静静地滚在一边,方知锐撑在林西图身上,一垂眸就能看到弟弟敞开的睡衣领口下,露出的大片白皙无暇的肌肤。
林西图眼里的水色越聚越多了,明晃晃地泛着涟漪。
房间里只有他和方知锐两个人,隔着一道门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干什么,林西图毫不掩饰地露出眼里苦苦藏了许久的痴爱,朦胧而青涩的欲望破水而出,勾引人的技俩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埋在哥哥的手心里满足地蹭了蹭。
方知锐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眸色却逐渐转深,他轻轻撩开弟弟凌乱的额发,露出底下的眼和五官。
指尖从光滑的额头一路游移下去,眉间、鼻尖、嘴唇再到脸颊,反复摩挲着青年比同龄人都要白皙不少的皮肤,直到那里的颜色变红变热。
林西图忍不住微微喘息了一声,握紧方知锐的手,余光却看到他的食指上贴了一块创口贴。
“……这里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林西图将那根手指贴在自己嘴唇上亲了亲,握在自己下巴上的手顿时收紧了,方知锐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脸,把弟弟的嘴捏成了金鱼嘴,好像在警告他这个动作太冒犯了。…………
第60章 林西图,你谈恋爱了?
整个晚上林西图都感觉自己被溶进了一个巨大的熔炉里,身体敏感的阈值被另一个男人的手和怀抱调到了最高。
酒精在全身的血液里沸腾、跳跃,林西图紧紧地贴着方知锐,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林西图被他哥托举着沉沉浮浮,疼了就要耍赖索吻,好像只有方知锐靠近的气息才是能让他得以喘息的新鲜空气,唇瓣贴贴合合,咬紧下唇的虎牙被强硬地撬开,湿哒哒地吮吻,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
吻大概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事,脆弱的唇齿被紧紧攥住,用最原始也最温柔的方式舔舐,交换吐息。
亲到最后林西图上了瘾,只要一对上眼神就要凑过去亲亲蹭蹭。
方知锐有时纵容,有时又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惩罚弟弟的贪婪,到最后林西图浑身是汗,像条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睡之前太累了,林西图这个晚上难得连一个梦都没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门外隐约传来林沐菡教训锐锐的声音,林西图被吵醒了,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枕头,那里没有人,床单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清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冬日和煦的日光从没拉紧的窗帘里漏出来。
床单和床铺上干干净净,除了屁股和腰上不可忽视的酸痛感,林西图身上也没有半点粘腻的感觉,清清爽爽,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都是一场梦。
但当他拉开睡衣的领口时,从胸前到锁骨上青青红红,还有许多未消的咬痕,连手腕都有。
“林西图,醒了没有?昨天晚上是不是拉着你哥通宵打游戏了,睡这么晚还不起来!快起床给锐锐铲屎!”林沐菡敲了敲房门。
林西图蔫蔫地应了一声,宿醉过后头还是痛,但是昨夜身上出了不少汗,大概把酒精都蒸发掉了,思维反倒清醒了不少。
他坐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半晌又跟多动症似的地坐了起来,脑海全被昨晚的场景给占满了。
他的表现完全不像个处男,倒像个欲求不满的变态,他哥越打他他越兴奋,最后嘴里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而且方知锐全听进去了。
林西图又拉开睡衣看了看满身的痕迹,脸在2秒内立刻红成了番茄,这颗番茄在沸水里滚了一遭,还在噗噗往外冒烟。
“林西图!再不起来我要直接进来了!”林沐菡又叫了一声。
林西图回过神,立刻从床上翻起来,结果腿肚子抽筋,差点没跪回去。
床头柜上一张便签条在他的动作下随风飘到了被子上,林西图拾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凌厉清峻,是方知锐写的两句话。
-床头灯旁有软膏,四个小时涂一次。今天有巡演的行程,等结束了我会来找你,不要胡思乱想。-听话。
林西图怔怔地看着那张便签,把上面的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在确定方知锐是认了昨晚的事后,他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重重地躺回床上,顺便把被子里的毛绒小狗也卷进怀里。
林西图莫名其妙地忍不住笑起来,他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咬痕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轮廓。
记忆的片段闪回,方知锐搂着他的腰,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从背后把他压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打着颤抓紧了床单,却被哥哥一根根掰开了手指,另一只手掌代替床单紧紧地叩了进去。
林西图脑子不清醒,软绵绵地喊哥哥,说要跟他哥结婚,让毛绒小狗当他们的小孩。
方知锐捂住了他的嘴,不轻不重地咬在弟弟的腕骨上,把人逼得战栗不止。
林西图想着想着,那阵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又慢慢从身体深处蔓延出来,他轻喘了一声,准备窝进被窝里再做一场美梦时,林沐菡忽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衣架甩得啪啪响。
“林西图!叫你名字你听不见是不是?”
林西图吓得魂差点去了一半,猛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红着脸恼羞成怒道:“妈,你干嘛突然进我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