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睢稍微直起身，“我会处理。”
对于这个回答真真不是很满意，赌气似的“哦”了一声，然后垂下眸。
他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你跟她说我是你的男朋友，然后他们再一起出现在学校，那谣言什么的便不攻自破了。
顾睢半阖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撑在椅子靠背上的手，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就这么看他划了几下手机，随后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整个过程真真的眼睛没离开过顾睢身上。
“待会儿有医生上来给你看脸，留疤就不好了。”
“唔——”真真咬着手指，很享受他对自己的这份好，“好。”
“吃不吃点什么？”
等待医生的过程中他问道。
今天真真午饭吃的晚，上课又吃了些零食，现在不饿，摇了摇头。
“怎么你总爱带我吃东西。”
初次来他办公室就饱餐了一顿，后来那次约会也是吃饭（真真：没错就是约会）。
顾睢反问，“难道吃东西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真真说，“就是我怕你觉得我就会吃东西。”
“…”顾睢有些无语，“你会的多，还会折腾自己折腾别人。”
听着这句云里雾里的话，真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不过总的来说是开心的。
医生来了。
俩人挪步到沙发区，医生拿来了软膏，边嘱咐注意事项边为她上药。
药膏味很难闻，掺揉了浓烈的中草药味，擦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触碰到伤口十分温和。
顾睢走到落地窗前，窗子半开着，他从西装外套内摸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
他点燃烟，吸了一口，正对着窗户，一手插袋地时不时往斜后方瞟一眼。
片刻后她上完了药，医生也离开了，听到关门的动静，顾睢转身看去。
原本离自己五六米远的女孩突然一下子冒到他跟前来，正仰着头盯着自己。
“嘶——鼻子好凉…”
声音里夹杂着故意的委屈。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顾睢抬眼看去，小巧精致的鼻梁上也有一道刮痕。
随后真真伸出食指轻点鼻尖敷药处，指腹沾染了一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