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火辣屋 > 综合其他 > 江南糯香[美食] > 江南糯香[美食] 第9节
  “哦哦,对,你讲过。”江菀柔想起了这个陆迦南接受婚约的主要诱因之一。
  她打开手机app,登录自己的银行账户,看了一眼账户里的两千万,波动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
  陆迦南求婚当晚果真往自己的账户打了两百万,领证那天又打了一千八百万余款。男人这种生物也许不靠谱,但转到账上的款项是实打实的两千万。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陆迦南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江菀柔很快就看开了。
  如果把这两千万存定期或者来个保底的理财,每年至少能有六十万的收益,比她离职前的年收还高一点点,即使躺平也够她滋润地生活了。
  她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默默感慨人生无常。回想这一个月的经历,也算是自己至今为止循规蹈矩的人生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不过按照原定计划,她需要将这笔钱的绝大部分用在江南稻糕团的那些老工厂和老店铺的改造上,包括机器设备的更新和员工福利的改善。
  乍一看可能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亟需大量资金投入的江南稻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车厢内一阵沉默,陆迦南以为江菀柔需要消化心情,打开了车里的音响,余光扫过副驾驶座时,却看到江菀柔已经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江菀柔再睁眼时,已经到了陆迦南家大门口,是被陆迦南摇醒的。
  她打开地图定位,看了一下目前所处的位置。以后也是自己的家了,总得知道是在哪个区吧。
  新家位于海州南郊,在新近开发的临湖别墅区,是一座单门独栋的二层洋房。小区附近有海州全市最大的绿地公园,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太湖边上。
  “这房子多大?”江菀柔一边凭肉眼估算一边问道。
  “两个人住,用不了多大地方,”陆迦南打开门口的指纹锁,“单层两百平不到。”
  两层就是四百平。江菀柔打量着房子的外观,里头黑黢黢的。
  开门亮灯,里面同样没什么人气。硕大的吊灯坠在天花板,照耀着过分宽敞的客厅。除了最基本的家具,显得空空荡荡。
  “我还以为精装修都是自带家具呢。”江菀柔从陆迦南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大部分东西已经在回来之前邮寄回来了,今天装箱的就是早上用到的一些洗漱用品。
  “我待会儿可能要回趟家取东西,”家里连女式拖鞋也米有,江菀柔就地打开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室内拖鞋,“这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先吃饭吧,一会儿送你回去取。”陆迦南走向厨房。
  “有饭?”
  “我来做饭。”
  “你会做饭?”
  “家里开酒楼,不会做饭,是不是有点儿不像话?”
  “我家卖糕团,但我就不会做。”
  “你会吃就行。”陆迦南脱下外套,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你先自己楼上楼下随便转转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待会儿一起买了。”
  “好。”求之不得,江菀柔乖巧地点了点头,喜滋滋地跑开了。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几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她一个个看过去,最外面是书房,再往里是两间客卧,隔壁有一间小小的起居室,最里面的房门紧闭。
  应该是主卧了。江菀柔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刚刚在楼下她没好意思说,上楼是想看一看晚上睡觉的地方,更没好意思问陆迦南晚上是不是分房睡。
  她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整个房间都亮堂了。
  一眼望过去,进入视线的是角落里摆放着的一张白色梳妆台,和江菀柔闺房里的一模一样。
  她傻眼了,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走近过去仔细观看。没错,桌角右边有一个非常小的浅坑,是江菀柔某一天站在梳妆台前不小心掉了手里的重物之后磕出来的。
  他怎么把我家的东西给搬出来了?江菀柔走到房间另一头的衣柜前,打开宽大的开扇衣橱,里面已经满满当当挂上了自己的衣服,按照季节和材质收拾得妥妥帖帖。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关上了卧室的门,又折回来,打开了一旁的立柜。果然,她的内衣和内裤在里面码得整整齐齐。
  “天哪!”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回荡在胸腔里,不断告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传来了敲门声,“江菀柔,你在里面吗?”
  江菀柔刚才蹲得太猛,只觉得头晕,她张了张口,声音没能发得出来。
  陆迦南在门外又喊了两声,“江菀柔?”
  正当他要抬手敲门时,江菀柔打开了一条门缝,只漏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外的陆迦南,“找我什么事?”
  “在楼下喊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你家太大了。”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不能吃的。”
  “大蒜、大葱、青椒、洋葱不吃,其他都可。”说完,她就要关门。
  “哎,等一下。”陆迦南抬手扶住门框,结果竟没赶得上江菀柔的速度,被狠狠夹到了,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菀柔感觉到门框压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打开了门,只见面前的陆迦南因吃痛而眉头紧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上前一把扶住他的双手捧在手心,见左手手指红红的,又怕碰到他的痛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吃,抬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嗯,很疼。”陆迦南点了点头,“你这刚结婚就蓄意伤害呢。”
  “怎么办?”一句话竟说得江菀柔红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家里有冰块吗?我去给你冰敷一下。”
  正要松手,被陆迦南喊住了,“等一下。”
  “怎么了?”
  “你先扶着,让我缓一缓。”
  “好。”江菀柔仿佛端着进贡的宝贝,一动也不敢动,“你刚刚干嘛去扶门呀?”
  “呵,我被你夹到,还是我的错了。”陆迦南的手被夹到,嘴皮子却依然利索。
  “是我的错。”江菀柔看到陆迦南修长的手指似乎已经微微肿起,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还有知觉吗?没伤到骨头吧?你动动手指看。”
  陆迦南缓缓地抬了抬手指,“麻了,好像没什么知觉。”
  “你先把手抬一些,防止血液倒流,”江菀柔轻轻地将托着陆迦南的手举高,“你放松点儿,手指的重量放在我手里,不用乱使劲。”
  陆迦南举着双手,朝卧室里探了探头,“你在里面搞什么东西呢?还关着门,做贼呢?”
  这下,江菀柔被提醒了,嗔怪道,“还说呢,始作俑者就是你!”
  “我?”陆迦南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就是你!”江菀柔抬起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你卧室里怎么都是我的东西?连我的内衣和内裤都有?!”
  “内衣内裤?”陆迦南闻言反应过来,“是江阿姨吧。”
  “我妈?”
  “江阿姨让我把东西先搬过来,说我俩领了证,你早晚得搬到我这儿来。趁着从上海回来,就不要回家烦他们了,直接搬过来,他们也轻松一些。”
  “那我的衣服……”江菀柔明白了,估计从上海寄回海州家里的那些东西连箱子都没拆,原封不动就被送来了陆迦南这儿,她才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熟悉的家当。
  “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穿什么用什么,就给了你妈妈一把钥匙,”陆迦南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江阿姨送过来的吧,我当时还让负责打扫的钟点阿姨在家里等着,让她帮忙一起收拾。”
  好嘛,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亏她还矫情地紧张了半天,怀疑陆迦南是不是人面兽心。
  “这样啊,吓死我了。”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陆迦南恍然大悟,“你刚才不是心里想着我是变态吧?!”
  “对不起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江菀柔小声嗫嚅着。
  --------------------
  第10章 豆乳肥牛锅
  ===========================
  还好在冰箱里发现了冰袋,可以将功补过。
  江菀柔赶紧取出冰袋,用干净的毛巾包好,敷在陆迦南的手上,“有没有好一些?”
  “嗯,没有伤筋断骨,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菀柔这才注意到陆迦南身上的围裙,“伸手。”
  “干嘛?”陆迦南一边问一边还是将敷着冰袋的左手伸向了她。
  “还有右手。”
  江菀柔张开双臂,从陆迦南前伸的双手下方穿插过去,摸到了他的背后。
  “你干嘛?”坐在沙发上的陆迦南一动不动。
  “紧张什么?”江菀柔解开了他系在身上的围裙,抖了抖,穿在了自己身上,“放心,我不占你便宜。”
  她走到厨房,扫了一眼堆在一旁洗净的蔬菜和水果,随即打开了冰箱,“还问我有什么能吃不能吃的,我看也没什么选择嘛。”
  一盒进口日本和牛肉、一盒鲜豆乳、一罐鱼子酱,冷冷清清地躺着。
  “才搬过来,也没来得及买什么。”
  “你家平时谁做饭?”
  “阿姨。”
  也是,亏她上楼之前还对陆迦南的厨艺抱了一丝丝期待,事实证明还是娇气的小少爷一枚。
  “阿姨今天没做饭?”
  “她收拾了一下午,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也忘记让她买些菜了。”
  “寿喜锅吃吗?还是豆乳锅?”陆迦南还未开口,江菀柔却觉得已经闻到了豆乳的淡香味。她揭开一旁的锅盖,发现锅里的汤底在慢炖的小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没得选了。”陆迦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菀柔回过头,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食材保持本味就很好了。”她的口味清淡,除了甜食以外,并不喜欢浓厚酱料堆叠出来、掩盖本味的菜肴。
  说到和牛,大多数人想到的可能是神户牛,听说那里的牛每天都在牧场上听着音乐晒太阳。江菀柔虽是食品专业出身,但只知道神户牛品质上乘的原因之一在于未经生育,至于传闻中牛的一日作息,她还真没验证过传闻。
  手里这盒是松阪牛,在国内没有被炒得那么热,却为日本国内的食客所熟知。特产松阪牛肉肉质更纤薄,鲜味更浓,还带着一丝丝甜津津,相比煎制或烘烤,更加适合涮锅,一向是寿喜锅和其他各种日式小火锅首选的上等食材。
  她将火调大,抄起晾在一旁沥水的新鲜蔬菜和高野豆腐投了进去,筋道的乌冬面作为主食。一阵翻腾之后,鲜香混合着浓郁的豆乳香扑鼻而来,江菀柔站在不断升腾的热气前,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牛肉锅得趁热吃,眼下也没时间再整精致的配菜了,她手脚麻利地拌了两份鲜果沙拉,加上冰箱里不多的现成食材拼凑出来的冷盘大杂烩,勉强可以凑成一顿家常饭了。
  陆迦南帮不上忙,等得无聊,在客厅绕了两圈之后又拐进了厨房,打算看看江菀柔一个人在厨房里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江菀柔微微弯腰,用勺子盛出一些汤底,尝了一口咸淡,微微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