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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宥看着自家祖宗阴森森的目光盯着自己,可怜巴巴解释道:“我上英语课在写奥数卷子,所以英语卷子没做完,乱蒙的。”
  傅时宴和傅宥正打算离开学校,傅宥忽然想起自己的奥数卷子还没交给老师,而数学老师的办公室正好在楼下
  傅时宴漫不经心道:“这个点儿了,数学老师还没下班吗?”
  傅宥从书包中掏出奥数卷子,回答道:“高三的人还在学校,今天数学老师要给他们监考。”又裂嘴笑:“祖宗,我估计我这张卷子能全对。”
  两人一起下楼,傅宥两三步跳下楼梯往办公室奔去,傅时宴在外面等他。
  办公室门没关,傅宥站在门边往里扫了一眼,没有人。
  傅宥就把卷子放到老师桌上,走出来时听到自家祖宗熟悉的戏虐声:“我是说你腰闪了吧,你还不好意思承认。”
  傅宥不由好奇祖宗同谁说话,伸腿儿一跨,走出办公室,抬头一望,整个人如遭雷劈了。
  傅宥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眼花还是白内障?
  他敬爱的老祖宗伸出手似乎要扶上他敬爱的数学老师的腰啊。去掉多余修饰词,就是他祖宗怎么和他数学老师搞到一起了?!
  傅宥素来知道自家祖宗喜欢漂亮的人物。但他俩是怎么回事啊?
  傅宥心底冷静的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可能祖宗他比较乐于助人。
  然后,傅时宴的手就搭在了阮的腰上,似乎还在笑。
  傅宥石化在原地,手扶着门框,似乎摇摇欲坠,大气都不敢出。
  话说,傅时宴本来是目送傅宥去交卷子的,一转头正好看见石柱后面还有个人影,定眼一看,原来是阮。
  阮单手扶着腰,正要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看样子是腰扭了。
  傅时宴看到这里,就脑子一抽,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阮老师,我是说你腰闪了吧,你还不好意思承认。”
  阮一偏头,望见傅时宴走了过来,面上还带着笑,伸手把自己手机捡起来了。
  阮似乎很惊讶,上挑的凤眼微微睁大,下意识抿了一下唇,听完傅时宴的调戏,阮耳尖“刷”的红了。
  傅时宴含笑盯着阮,把手机递给了阮,忽略阮撑着的严肃脸道:
  “阮老师,加个微信吧。”
  阮双眸扫了傅时宴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如乌羽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如同蝴蝶展翅欲飞的样子,一本正经道:
  “好。”
  阮接过手机,两人互加了微信好友。
  傅时宴有阮微信了,心情好得很,终于记起了被他遗忘的傅宥。
  傅时宴偏头回望,傅宥把自己焊在了门框上,一动不动,仿佛自己和门是一体的。
  傅时宴对傅宥问道:“卷子交了?”
  傅宥机械的点了点头:“嗯。”对阮说道,“阮老师好,卷子我放你桌上了。”
  阮红着耳尖道:“嗯,我知道了,早点回去吧。”
  傅宥凑到傅时宴的前面:“哎,祖宗,你怎么认识阮老师的?你在追他?”
  傅宥实在想不明白,祖宗那么骚的一个人,是怎么和文静内敛的数学老师勾搭上的,而且勾搭的手法极其像拐卖儿童。
  傅时宴没有接话,大长腿一伸,把傅宥踹到了车后座,冷漠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
  傅宥的父母最近要出远差,就叫傅宥在傅时宴家里住着。这种事经常发生,傅时宴直接把傅宥领回家了。
  傅时宴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正在翻看阮微信。
  阮的微信头像是张黄昏时候的侧脸图,像素比较糊,但从鼻梁和眉眼来看似乎是阮,渣像素依旧影响不了阮的美貌。
  阮的微信动态没有什么好看的,总共只有三个动态,一个雨夜的照片,一个是关于奥数卷子的,还有一个终于有烟火味了。
  配字:为什么把我拍成这样。是一个视频,拍摄者离阮有些远,阮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现在街头,手里拿着一瓶ad钙,低头喝着ad钙,似乎在沉思什么,右脚在摇啊摇,无聊但又很高兴的样子。
  傅时宴看着不由得想笑。
  傅时宴点开阮的聊天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发什么好,又怕自己太主动了,阮会反感,还是顺其自然慢慢来。
  另一边,傅宥没有从傅时宴那边得到准确的消息,实在放心不下阮。
  据傅宥平日所看到的,傅时宴始到终身边就不缺乏莺莺燕燕,漂亮的人儿。傅时宴这人长相又俊,对漂亮的人又放得下架子。喜欢他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但围绕在他身边那么多人,过一段时间也会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偶尔有一两个死缠烂打、藕断丝连的,也会被他用秋风扫落叶的手段处理。
  这就是为什么傅时宴至今还单身的原因,即使曾经有过一两个绯闻男友,最后也不了了之。
  但他现在撩拨的人是阮啊,傅宥不由为这个漂亮的阮老师谋划谋划。
  傅宥走到沙发前,目光撇到了傅时宴打开微信,就挤到了傅时宴身边试探口风:“欸,祖宗,你想要阮老师微信直接和我说吗。”你下午又摸人家腰又调戏的要微信真的好吗?
  傅时宴没有动,抬眼皮望着傅宥,示意他再说下去。
  傅宥打开手机向傅时宴证明道:“你看。之前因为奥数比赛特意加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