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狼？”
“果然是奸商a。”
张兮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百姓，也仅仅是闻人行招来的一个噱头。
招兵买马来的百姓并不是直接用来作战的，他们是用来撑场面，填基数的。
当基数足够大时，某些势力并不会换算这大基数中究竟有多少的战斗能力，他们只会看基数。
闻人行再从中运筹帷幄的拉几只中立的军马势力进入，再用他们为幌子，拉更多与他一样，拥有一定实力，还没有站队，却会在后续的内乱激增中不得不站队，却同样想要以小博大的投资中，投入她们的阵营。
或是叫中立者联盟。
又或者是叫黄雀在后。
当然，想要做黄雀，他们还得要有黄雀的实力。瘦死的骆驼可是比马大，在湛家与四大家族还没有互相损伤到特别的程度前，他们形成的中立者联盟，根本不够看。
就是湛风华那样的高手一人，便能让他们土崩瓦解。
“什么叫奸商啊！这是最普通的为商之道。要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何以自称为一个成功商人。”闻人行对此说法不予认同，这就是他为商的基本准则。
经商不是做慈善，没有一点儿手段，何谈赚钱。
不能赚钱，没有利益，为何经商。
“为商之道……”张兮默念着点了点头，对此，他并不反驳。空手套白狼，这本身就是一项能力。
拥有这一项能力，并熟练运用，这或许也会是闻人行的成功之道。
“我恢复修为应该是不可能的，应该是重新开始重新来过。”
经历了一些事情，让张兮变得沉稳了不少。
尽管他还不到二十岁，但相对于乐于冒风险走捷径的闻人行而言，他会选择相对风险系数小，见效慢，但应该会有效果的方式。
重头来过，是他的选择。
他已经失去了修为，是被黄天云在领域空间里强行废去的修为，弄走了他的一切弈力。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弈力感知。
可以说他的的确确是被废掉了修为。
多亏了上官鹿觊觎自己的血脉，应该是与黄天云说了些什么，要不然若是连血脉也都把自己给废了，他连重头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重新能够感知到天地弈气，打开八门，再次踏入武途，让他再花个五年的时间，十年，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之前，堵塞修为，修为被封印时，倒是可以想办法恢复修为。那个时候，他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修为，就是不能用而已。他是能够尝试恢复的方式。
此刻，他只能够通过重新来过的方式，没有捷径可走。这也是一条会比较平稳的捷径。
“重头来过啊。”闻人行沉默了。
他显然是认为重新来过的时间太过于的漫长。
他是一个投资者，是一个商人，对于张兮未来的发展他其实是不会太过于在意的。
他更在意的是在他投资张兮的这段期间，张兮能不能给如期给他带来预期既定好的收益。
若是将投资的时间给拉长了，这笔投资的回报，有可能就不会有他原定预期的那么理想。
“要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张兮看着闻人行问道，若是他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会接受。
“我能帮你搞到那种可以很快恢复到你原来实力的功法。”闻人行说着停了那么一会儿，再压低了声音：“就是之前黄驰重新恢复一定实力与你战斗的那种功法。”
“邪教功法啊。”张兮沉默了。
“也不叫邪教功法，那得看东西是到谁的手里，怎么用。力量没有正邪之分，坏的，都是使用力量的人。”闻人行原本还真就是有那方面的打算，他通过某些渠道，获得了一些能够快速帮助某些修为破碎的武者重新找回实力的功法。
当然，那些功法会有一定的危险性与副作用。
是他的私心。
他不会说出那些。
他以对他投资有利的方向劝解道：“不然你觉得四大家族与湛家谁更坏？他们所修炼的功法都不是邪教功法，但他们就都是好人么？”
就像是走捷径，选择回报高的进行投资，所承担的风险就应该会是更大的。
走捷径，便是会承担在捷径小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风险。
他不认为张兮还有重新来过的那个时间。
等他再重新来过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已经成了定局，哪里还有让他们加入的份儿。
“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怎样对付黄天云的空间领域。”
“……”
“那你认为，你所说的那几本邪教功法，快速恢复的实力，真的能够在对四大家族与湛家的战斗中…不说胜利，至少得保证不失败吧？”张兮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他更多考虑的依旧是重新对上黄天云的战斗。
他是要找黄天云报仇的。
就像黄驰依靠邪教功法并没有能够战胜自己，那么自己依靠修炼邪教功法将修为虚提升回原来的程度，再一次的面对黄天云，可能连对战的一个回合都打不上，他便会再一次的沦为废人。
那，又有何意义？
再一次的面对敌人，却没有自信可以打败他，还要再被他给羞辱，甚至是夺走以后再找他报仇的机会？他不会做那样的选择。
他答应过姚语，一定会帮她们报仇。
几句话，让闻人行沉默了。
他是一个商人，他考虑到了很多事情，同样，某些事情他还是没有考虑到。
其中便有对上四大家族与湛家的真正高手时。
修为虚高，可以对己方的战士士气有一个很好的激励，对于他维护己方的战斗士气很有帮助。
终究他们还是需要面对高手的。
以他的实力，以及他可能在当时能够召集到的高手，对上黄天云一样的存在，胜算，其实是没有多少的。
原本他的计划里会比较的天真。
会认为湛家与四大家族大战的最终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他们的高手不死也伤。
可那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一种幻想。
一种不太真实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