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爻道：“你要是再束手束脚，它一定会拼到你死它活。”
羽人一愣。
“你把它打成重伤但不会死，你们就都能活。”
说完这两句话，陶知爻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他赶紧拉着萧闻斋往上方跑，追鲁山鸣那边去了。
全程，行舟都是笑吟吟地看着陶知爻，眼神意味不明。
“别看了。”胡葵阴恻恻地说了一句，她的耳朵都变成了狐狸的尖尖形状，手也变成了利爪，而身后，更是冒出来七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行舟面前，一爪挠去。
行舟一笑，抬手应战。
另一边。
这西王母的祭坛可真高啊！陶知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以前要走上来开坛做法事，回去后双腿都得酸半个月吧！
他和萧闻斋毕竟还是年轻力壮一些，而鲁山鸣又养尊处优多年，手里还托着个看上去就分量不轻的木盘子，里面似乎还装这什么东西，根本跑不快。
所以，在鲁山鸣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陶知爻二人几乎是紧随其后地到了。
“你们……”
鲁山鸣显然对此有些惊愕，未曾预料到陶知爻他们能轻易地突破行舟的防线。
他骂了句废物，脸上总算是有些变了颜色，不再是方才那样淡然平和的样子了。
陶知爻举目望去，这祭坛的确十分巨大，否则也不会在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
祭坛总体，差不多是两个足球场的大小，这等工程量放在现代也得不少的人工和时间，古时候能搭建起这样宏伟的建筑，足以见得那时候西王母城里的古人的智慧。
而祭坛的四个角里，各有一尊近十层楼高的巨大石像，而认出来它们也很容易。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四象神兽，对应的是五行之中的火、金、木和水。
石像雕工精湛刻画入微，可以说是栩栩如生，即使经历了千万年的风蚀磨损，却完全不影响其神兽的霸气和压迫感。
四象神兽的方向，都面对着祭坛的正中·央，那里，同样有一个石雕。
不过不是人，而是一尊石台。
石台呈现圆形，上方刻有八卦太极图的纹路，而石台下方连接地面之处，则雕刻成了一双向上托举的手，手指纤长骨线柔和，明显是女人的手。
这石台代表的，自然是五行之土，而那双手，则是华夏的土壤，也就是大地母亲的象征。
万事万物，承道于天，滋生于土。
这地方，确确实实就是西王母飞升的祭坛！
陶知爻观察四周的时候，鲁山鸣自然也将这地方看清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狂热，但看向陶知爻时，眼中的光又被些许寒意所取代。
只不过，当陶知爻的视线朝他转过去时，鲁山鸣的脸上，又出现了之前那种看似和煦的笑容。
“其实，我们不一定非得是敌人，不是吗？”
陶知爻一挑眉。
鲁山鸣见他不说话，还以为陶知爻是有意和他打商量。
“是啊，就是这个道理，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生意么，我们大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鲁山鸣信心略足了些，毕竟面前的年轻人实力有目共睹，能不起冲突，当然是不起冲突最好。
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鲁岳宝的千秋大业。
陶知爻挑着一边眉毛，听鲁山鸣对着自己一通输出。
“你也知道现在的世道，处处都是不公平……”
“我们不需要有什么家国大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世界的大事，关我们什么事呢……”
“和我们合作，你们的利益不会少的……”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利”字。
“说完了吗？”
陶知爻的突然开口，打断了鲁山鸣的滔滔不绝，他下意识地“呃”了一声，看向陶知爻。
“说完了的话，就展现一下诚意吧，像你说的，合作。”陶知爻弯起眉眼一笑。
鲁山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这几句话，真的能把陶知爻打动。
毕竟他刚刚对自己的杀气，可不比什么死仇见面的程度低。
“你想要什么？”鲁山鸣下意识地反问道，他顿了顿，又补充说，“现在虽然有的东西不是很方便，但只要等我们完成大业，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
陶知爻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不，很方便的，现在就能给。”
鲁山鸣看着他，诚意十足，“你说。”
“这个，是我男朋友。”陶知爻抱着胳膊，一只手的拇指朝萧闻斋那边一指。
鲁山鸣茫然地看着陶知爻的动作，视线顺着往萧闻斋身上移，他们俩当然是认识的，但现在的情况又有些许尴尬，鲁山鸣不知作何反应，只好朝萧闻斋僵硬地点了点头。
萧闻斋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