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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一端的边缘处还镌刻着红色“生日快乐”的祝福语,花体汉语萌萌的很可爱,乍眼一看,非常有喜庆氛围。
  林路认出蛋糕盒上的餐厅标志:“小喜,这是你的生日蛋糕吗?”
  “对,是餐厅送的生日蛋糕,我们没吃就剩下来了。”
  “我拍张照。”
  林路把化妆台上的那枝粉白玫瑰放在盘子边缘,挨着“生日快乐”祝福语,还打开了化妆台上的镜灯,密密匝匝的灯光照着,玫瑰更鲜妍娇嫩,蛋糕也越发秀色可餐。
  魏喜看他认认真真装饰打光,仿佛摄影大片一样,动手移开自己刚刚随手放在化妆台上的包包,推着椅子让开了一点空间,让他更好的拍蛋糕。
  同时她也暗自庆幸,中午打包蛋糕时,妈妈连盛蛋糕的盘子一起留下了。蛋糕装在这个“生日快乐”盘子里才更好看,让人更加想好好拍照。
  林路举起手机,俯身对着蛋糕拍照片。拍了几张后,他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小喜,你帮我把蛋糕端起来。”
  魏喜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是端起来更好拍照,还是他要一起拍她和蛋糕。
  林路下一句话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拍一张你和生日蛋糕一起的照片。”
  魏喜马上紧张了起来:“你等一等。”
  她理了理垂在肩头的头发,把几缕刘海拨到耳后,又抚了抚身上的大衣。
  今天生日,她穿的也很喜庆,是一件胭粉色大衣,化妆间有暖气,不知道是暖气太热,还是林路就在她身边,魏喜身上热气腾腾。她想还要在这里待一会,便起身把大衣脱了。
  她大衣里面穿着软糯舒适的红色针织长衫,带古意的右衽长袍设计,秀气的小立领垂下来一根白金细链,随着她的动作,钻石吊坠贴着红毛衣一闪一闪,带来节日的欢喜。
  林路就这样看见了她戴的项链,是那天在餐厅吃饭,他给她戴上的那条。
  其实他保存在手机相册的照片上,也能看见她中午吃饭就戴着项链,但亲眼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戴着自己戴过的这条项链,他更开心。
  大衣脱掉后,她的整个手腕也一览无余,林路的视线渐渐定在了她的左手腕处,随着衣袖抬高,细白的一段手臂露出来。
  魏喜生得极白,是林路见过的最好看的白皮肤,洁白若雪,莹莹如玉,而她泛着玉泽的手腕上,戴着的星空腕表和红绳手链也都露了出来。
  林路看得一清二楚,一眼就知道是星空腕表,不久之前他还戴过同款。
  他还知道手链的红绳是手编的,魏喜十二岁生日前,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编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红绳,串上了佛珠,送给了魏喜。
  后来魏喜戴了一整年,两个人一起在坐在画室画桌前,他转头看写字画画的她,就能看见她手上的红绳佛珠。
  十二年后,魏喜手上又有了一条红绳佛珠手链,只是檀木佛珠变成了金佛珠。
  林路明白自己母亲的心思,她怕小孩子压不住金佛,所以虔诚的给十二岁的魏喜戴木佛珠,现在魏喜已经长大了,于是她送了金佛祝福。
  然而林路从未戴过佛珠,他十二岁时,母亲只是给他戴上了一条无任何装饰的红绳手链,江城习俗本命年要戴红,他也戴了一年。
  二十四岁时,他早已离家多年,但生日那天依然辗转收到了一条母亲编织的红绳手链,依然无任何装饰。
  他思忖,也许是母亲把小喜视作唯一的亲传学生,佛珠只是一种老师对学生的真挚祝福,像她最爱的水墨画一样,带着古意的祝福。
  魏喜拿着大衣看放在哪里,林路最后看了一眼她手腕处,接过她的大衣,起身挂在衣帽架上,上面还挂着他穿来的衣服。
  魏喜双手捧着蛋糕盘,高高举至胸前,视线看向前方手机镜头,又看见了林路戴在食指上的白金戒指,演唱会的最后他拉小提琴和弹琴唱歌都戴着这只戒指。
  魏喜动了动手,左手食指朝上,露出指间叠戴的戒指,一只林路手上同款白金,一只魏琪送的玫瑰金。
  林路看着手机,说:“小喜,低一点,蛋糕朝下一点。”
  魏喜听他的指引,把蛋糕盘放低了一点,对着镜头露齿而笑。
  林路把这幅画面定格拍下来,又调整拍摄角度,或俯身或蹲下,拍了好多张她端着蛋糕的照片。
  他停下来,问她:“你手酸吗?要不要放下蛋糕休息一下?”
  魏喜摇头,蛋糕盘并不重,她双手端着也能动,还没觉得手酸。
  林路几步走到她身边,和她靠在一起:“那我们现在一起拍张照片吧。”
  魏喜转头看他,上回他们一起自拍,也是他提出来的,但她也想和他一起拍照,比他更想。
  他们的合照并不多,很多都是小时候的,有他们一起坐在画桌边的照片,也有他们一起外出写生游玩,老师给他们拍的。
  那时候还不是手机拍照,都是相机拍的,那些照片都被魏喜好好的收藏在一本相册里,放在她的书房抽屉,很想他的时候,她会去看那些照片,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魏喜一直遗憾他来北城读大学后,他们再没有拍过合照,明明那几年手机拍照已经很方便了,可她好像忘了要和他一起拍照。
  而且现在林路也穿着红衣服,虽然和她身上的节日红有点色差,但都是红色,魏喜依然开心,重逢以来,他们终于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