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橙子甜吗？”
“甜，你尝一个？”大妈手起刀落，利索地切开两瓣儿脐橙，将它们推到两个人的面前。
苏牧拿起一个递给小工具人试吃。
瑶瑶默默咽了口唾沫，用两只手轻轻拖着脐橙，捧到嘴边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牧的原因，还是这脐橙本来的味道，入口好甜。
味道不错？
苏牧自己尝了一口，眉头拧成了一朵菊花，“唔，好酸。”
秦瑶抿着嘴，默默笑了起来。
倒不是觉得苏牧的耐酸性这么弱，只是因为他刚才吃的时候，一不小心里面的汁液溅了出来，飞到了苏牧的脸上。
可是这个憨憨，没有半点察觉的样子。
“怎么可能酸呢？”大妈用手在空中扇了一下，“小伙子，是你的牙不行吧？”
“不要了不要了。”
生怕大妈接着要给他推销来两片益达，苏牧赶紧推着推车离开。
秦瑶在后面有些好笑地眨了眨眼睛，赶紧操作着轮椅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苏牧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秦瑶总是坏笑着看着他。
“什么？”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秦瑶好笑地眨了眨眼睛，向他伸出手，示意苏牧蹲下来。
虽然有些疑惑，可他还是照着做了。
当他蹲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靠得特别近。
就是这时，秦瑶突然伸出手来，摸到了他的脸上。
苏牧微微一怔。
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
他隐约能够闻到秦瑶手上淡淡的香味。
“你脸上有东西。”秦瑶擦掉了他脸颊上沾着的橙汁，开心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凝望着彼此，忽然都愣住了。
苏牧还没有从刚才的手指余温中回过味儿来，而秦瑶则是没有明白为什么苏牧现在会是这样的表情。
“唔……”
两个人不约而同把头转了过去。
……
买完了蔬菜，顺着超市道路一直往里走，秦瑶发现苏牧突然转了个弯。
他踱着步子，走到了一排矮柜前面，拿起其中一个包装盒子。
“家里是不是没卫生纸了啊？”
“唔……”
秦瑶突然有种想回去的冲动……
威士忌大神貌似对于女孩子真的不了解啊，那哪里是卫生纸，明明是一排姨妈巾。
苏牧拿起来看了一眼，眉毛一挑，默默将它放了回去。
“咳咳。”他走到秦瑶的身边，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干嘛不提醒我？”
秦瑶笑得花枝乱颤，“我怎么知道大神连这个都会认错？”
不过，从今天开始，以后不会认错了。
苏牧想。
……
女孩子真的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流血。
这种生物最好不要招惹她们。
苏牧一边窘迫地想着，一边推着车往前走。
走了一段，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秦瑶不见了。
苏牧赶紧焦急地在超市里面找了起来。
最后发现这个家伙整藏在一堆零食架下面。
只见秦瑶努力伸长手臂，想要够到上面的薯片，结果发现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一只大手出现在眼前，苏牧从货架上拿起一包薯片递给她。
“这种事情你应该叫我啊，干嘛自己一个人走开？”
“嘻嘻，”秦瑶吐了吐舌头，“我看到这里的零食，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不好意思哈。”
苏牧抬起手，作势欲敲，想在她的额头上砸出个坑来。
秦瑶赶紧吓得抱住了脑袋。
可是那一记暴栗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微微张开眼睛，发现苏牧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唔……”
苏牧太坏了！
……
苏牧总算见识到了秦瑶有多么喜欢吃甜食。
路过甜点区的时候，这个女孩子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选了两只小一点的蛋挞装了起来。
结果刚出了甜点区，秦瑶又直奔果冻而去。
“哇哦，好多果冻，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果冻了。”
苏牧翻起了两个白眼，难道说长大了就不爱了吗？
秦瑶挑选了很久，很想所有的果冻都打包带走，最后忍痛选择了一袋，抱进了怀里。
苏牧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这个家伙搞得好像别人要跟她抢似的，跟笔仙似的。
“你知道吗？”秦瑶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他们说，接吻的感觉，就像是吸果冻。
特别甜，又特别滑，还很q弹。
所以每次吃果冻的时候，就会有甜甜的香吻的味道。”
秦瑶一脸陶醉，丝毫没有觉察到旁边表情奇怪的苏牧。
当她回过头来，看到背过身寻找东西的苏牧时，秦瑶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天呐。
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
买了一袋零食之后，两个人推到结账区，看了看装在推车里面的蔬菜。
苏牧皱着眉头，“要不然今天别回家做饭了，我们去吃肯德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