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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一如既往。
  一时间,整个丰华城也成了风雨欲来的众矢之的。
  消息传到太始门的时候,柯蓝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但心里却着实只想笑。
  死的好。
  让你们逼逼赖赖的。
  韩锦衣无奈了的看了她一眼,自家从小长大的师妹,她还能不了解吗?
  “别笑了,等下明日他们又该上山来了,到时候你可要哭,死的这几个可都是半月来闹最凶的。”
  这下好,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柯蓝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回事,她心里也明白着呢,但她这半个月的压力实在是大,她笑两声,也不在人前笑,嗯,不过分吧?
  这一点也不过分。
  反正明日的事,那就明日再说吧。
  她现在也想破罐子破摔了怎么办。
  这段时间以来,正道各个门派世家死的人不计其数,但太始门可没一个死的,这是一件好事,但在这种情况下而言,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但没办法,这明目张胆的哑巴亏也只能吃了,毕竟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众人的怀疑就杀了几个弟子长老们什么的,然后装作是被杀的吧。
  这不纯纯的缺心眼神经病吗。
  两人说了会话,大部分是在说如何应对明□□山一事,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承认,不接受就是了。
  他们要打便打,太始门不带怕的,但绝对不能怂。
  夜里,韩锦衣离开了柯蓝哪。
  临近夏季,风中不见了春的清凉,而涌现了夏季特有的几分闷热,出门的时候,白慎言就坐在门槛上,手拄着下巴,抬头去看天空上皎洁的圆月。
  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干,这倒是有了几分反常。
  韩锦衣推着木椅过去,停在她身边了这人都没看过来,不同于自己的院子特意去了门槛,柯蓝这里是有的。
  她来时是白慎言抬着木椅跨过门槛,可她自己出不来,白慎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这么反常的发了呆。
  “白慎言,怎么了?”
  半晌之后,韩锦衣还是选择问出了声。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让白慎言一瞬间回神,她猛然惊醒,立马回头去看韩锦衣,右眼亮了亮,但很快就又变得迷茫下来。
  “我……”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抓耳挠腮,吭哧吭哧的半天没说话。
  韩锦衣看着她,伸手拨了拨白慎言眼前垂下来的刘海,没说什么,也没逼她。
  过了好一会,白慎言才带了几分迷茫的道;“韩锦衣,我感觉到了,他在哭。”
  “他很难过。”
  “我,我也很难过,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韩锦衣,你知道我该怎么办吗?”
  白慎言说的这话实在有些颠三倒四的味道,韩锦衣一时间没听明白,她定定的看着白慎言。
  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和难过。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升起几分念头来。
  “白慎言,谁在难过?”
  白慎言舔了舔唇角,可这次的回答就有几分干脆了;“韩锦衣,我不知道。”
  她顿了顿;“但我想去找他行吗?”
  韩锦衣沉默着没说什么,她只是定定看了白慎言一眼,若有所思了半晌;“从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白慎言挠头,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她只记得,那是下了好大好大雪的一日。
  也就是……冬天的时候吗?
  “韩锦衣,我能去找他吗?”
  “你想去找他。”
  “嗯。”
  白慎言很用力的点头;“他在哭,他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所以我想去找他,他肯定不开心了。”
  韩锦衣笑了笑;“好,那就去。”
  白慎言一只眼睛唰的就亮了,整个人都从地上蹦起来,开心雀跃的不行,继而双手拄着木椅的把手,她弯下身子,咧着一口小白牙朝韩锦衣笑。
  “真的吗?韩锦衣,你同意我去找他了是不是?”
  “对。”
  她笑,韩锦衣也跟着笑;“但你要带我去,白慎言,不许自己乱跑,这是你答应我的。”
  白慎言乐颠颠的点头;“好。”
  她摁着木椅的手臂用力,一下就将它连带着其上的韩锦衣整个抬起,眼看着就要跨过门槛的时候,白慎言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上的力道一松,又将木椅放了下来。
  然后在韩锦衣挑眉看来的目光中,她嘿嘿笑着蹲下身;“韩锦衣,我背你去,这玩意太碍事了。”
  见韩锦衣不动,白慎言又急急的拍胸脯打包票;“我背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摔了的。”
  韩锦衣当然不觉得白慎言会把她摔了,只是眼见这人急切的小模样后,不由得哑然失笑了几分,这才身子前倾,双手搭上白慎言的背。
  接下来就是白慎言用力了,她反手揽住韩锦衣的腰身,又向下一出溜,接着一托,往前窜了窜,立马背好,起身,一气呵成。
  韩锦衣的腿没什么感觉,也使不上力,她就只能双手揽住白慎言的脖子,身子贴上去。
  她忽然闷声笑了笑,问大步流星往前走的白慎言;“沉不沉?”
  “不沉。”
  白慎言赶紧摇头,而后就很认真的又补充了一句;“韩锦衣你放心,就算你再沉,我也能背得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