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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宁站起身,道:“来人,把他拿下,事后交由刑部法办。”
  “是,大人。”营骁卫上前,压制住男人,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实。
  男人眼看着逃不掉,大声骂道:“臭婆娘,小畜生,你们敢害我,等我出来,看怎么收拾你们!”
  凌南玉眉头皱紧,冷声说道:“把他的嘴堵上。”
  营骁卫应声,从男人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塞进他嘴里。
  杨清宁接着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是张财的同党?”
  “还有陈旺他爹,那个老畜生坏事做尽,该千刀万剐!”
  “还有王寡妇,她与张财通奸,害死了自家男人,还蛊惑张财给我们加租,让我们连年丰产,还是吃不上饭。”
  “还有……”
  南田村的村民活跃了起来,将村里的害群之马全部揪了出来。又在杨清宁的承诺下,各自回到家中。
  看看那些被毁了的尸体,杨清宁直接下令在村外的小树林挖个坑,像收拾垃圾一样,全部倒进坑里,埋了。
  杨清宁处理完南田村的事,派去接二丫的人也回来了,便开始询问有关她爹的一些情况。
  二丫爹是三年前进的山,进山后便被带进了一个山洞,关在木牢里。每□□迫他们吃一些药粉,最初他们十分抗拒,可经不住打,到底还是吃了下去。
  最初时,他们忐忑不安地等着,可痛苦并未如期而临,相反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好似腾云驾雾般,那种感觉好极了。第二次吃时,他们便没了抗拒,痛快了吃了下去,好好享受那短暂的快乐。第三次比前两次要晚上一些,他们便觉得精神不济,情不自禁地打着哈欠,等待的时间变得难熬,就好似度日如年。第四次又晚了一些,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越发强烈,甚至会感到暴躁,很想找人打一场。第五次时,一直到天黑,也没看到有人送药来,他们痛苦的躺在地上抽搐,身体里就好似又万千蚂蚁在爬,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三年前的某一日,二丫爹吃过药粉后没多久,便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还口吐白沫。站在一旁观察的人见状招呼同伴,抬起二丫爹就出了山洞,将他扔在一处山坳里,那里到处都是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这里俨然已经成了山中野兽的觅食地。
  二丫爹只是在濒死边缘,并没有死透,还被他缓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挣扎地坐起身,手不知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还散发着恶臭。他往身下一看,竟是一具被啃掉半个脑袋的尸体。他害怕地爬到一边,可入眼的依旧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在上面蠕动的白花花的蛆虫。他恐惧到极点,爬起身跑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扶着大树便干呕了起来。
  他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才算慢慢停了下来。他不自觉地看向满地的尸体,大多数已经残缺不全,仅有少数保存地相对完整,应该是最近才被扔出来的,其中就包括他同村的村民,他们都是被挑选进山的人,怪不得没人下山,原来都死在了这里。他清楚不能在山上呆下去,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回到了村子里。
  为了隐藏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他整日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也不让二丫对话透露半个字,只是他已经染上了毒/瘾。没有那药粉,简直生不如死,于是他让二丫去找赵钱孙,希望能从他手里买些回来。
  那赵钱孙早就看上了二丫,只是碍于两家是亲戚,他不好下手,如今送上门来,自然不会客气,所以就和二丫爹做起了交易,只要把二丫给他,他就帮他们保守秘密,还给二丫爹提供毒/品。
  二丫爹一开始不肯,可毒/瘾一发作,便好似换了一个人,趁着天黑拉着二丫就去了赵钱孙家。自此,二丫失了清白,二丫爹成了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被拉进山,活着出来的人。
  听完二丫的讲述,杨清宁出声问道:“你爹可曾说那个山洞里都有什么?”
  “爹被关在那个木牢里,哪都去不了,除了那些给他送药粉的人,也接触不到其他人,他也不清楚那山洞里有什么。”
  “那木牢在山洞的什么位置?”
  二丫摇摇头,道:“爹说进山洞之前,他们被蒙住了眼睛。”
  杨清宁眉头微蹙,道:“那山洞中有多少木牢?”
  “应该是十间,上山的十个人,每人一间。”
  杨清宁一看也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凌南玉将茶杯往他身边推了推,道:“宁哥哥,喝口茶吧。”
  杨清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道:“眼下除了双龙山外,只剩下别院还未曾处理,午后咱们去走一趟吧。”
  凌南玉担忧道:“只是别院那边还没传来消息,现在过去是否会打草惊蛇?”
  “时间拖得越久,他们收到消息的可能越大,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宁哥哥说的是,但愿他们已与刑值取得了联系。”说到这儿,凌南玉忍不住问道:“有一点我很奇怪,你说刑值过来调查命案,也不四下查访,就待在别院当中,这样他能查到什么?”
  杨清宁笑着反问道:“就之前皇庄的情况,就算他四处查访,又能查到什么?”
  “皇庄被那些人控制,就算他要查,能查到的也是他们想让他知道的。”凌南玉明白杨清宁的意思,随即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就因为如此,他便不查了,在别院呆着,就为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