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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董春青虽然出身不太好,母家世代经商, 父亲只是个五品官,但她好歹是后宫中为数不多生了皇子的人,怎么也得得个妃位。张明华获罪被凌迟,鸿飞燕病逝, 只要她是妃位, 那掌权的理所当然就是她。可事实却是,凌南策已经三岁,她依旧只是个嫔位。
  “小宁子……”
  杨清宁想事想得出神, 没瞧见凌南玉停了下来,径直撞在了他身上, 虽然不疼,却撞得凌南玉一个趔趄。
  杨清宁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紧张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无妨。”凌南玉摇摇头,道:“小宁子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在想案子。”杨清宁低头看向凌南珏,道:“殿下,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宫吧。”
  凌南珏抬头看看凌南玉,见他没说话的打算,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道:“太子哥哥,那珏儿告退了。”
  “去吧。”
  杨清宁看向小宇子,叮嘱道:“好好跟着殿下,若有事解决不了,便来东宫求助。”
  “是,公公。”小宇子急忙应声。
  看着凌南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杨清宁不禁感慨:“殿下,五皇子与您小时候可真像!”
  凌南玉怔了怔,随即问道:“小宁子喜欢他,可是因他像我?”
  杨清宁点点头,道:“是啊,五皇子不仅长得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就连性情也是,看到他,就好似看到了儿时的殿下,乖巧可爱,软萌软萌的,十分招人喜欢!”
  凌南玉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试探地问道:“那小宁子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好笑地说道:“这根本没有可比性,殿下可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在奴才心中谁也比不上殿下。”
  凌南玉闻言心情瞬间飞扬起来,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宁子对我最好!”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杨清宁四下瞧了瞧,苦笑着说道:“皇上才是对殿下最好的,奴才位居其次。”
  一次两次,杨清宁或许没有察觉,可次数一多,想不察觉都难,凌璋嫌弃他,多半是因为凌南玉对他太好,凌璋在吃醋。自己的儿子,却与旁人亲近,若换成是他,心里也一定不是滋味。
  “小宁子说的是,父皇最疼我,嘿嘿。”凌南玉明白杨清宁什么意思,傻笑地应和着。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转移话题道:“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凌南玉被杨清宁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说道:“奇怪?哪里奇怪?”
  “庆嫔可是如今宫中唯一生育过皇子的宫妃,却依旧只是个嫔位,这不奇怪吗?”
  凌南玉瞥了一眼梅林的方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她能保住嫔位,已经是父皇开恩了。”
  杨清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难道这里面另有内情?”
  见凌南玉要回答,杨清宁出声打断,小声说道:“殿下别说,让奴才猜猜,这内情可与皇后夺权有关?”
  凌南玉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无人能及!”
  杨清宁连忙制止,小声说道:“殿下慎言,这是在宫外,让人听了去,又是一桩是非。”
  “那咱们赶快回宫,在外面做什么都觉得不安心。”
  两人没再逗留,径直回了东宫,在杨清宁的卧房坐了下来。
  凌南玉握住杨清宁的手,一边搓着,一边哈着热气,好看的眉头皱起,道:“怎么拿着手炉,手还这么凉?”
  “身子虚,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拿不拿手炉都一样。”杨清宁无奈地抽了抽手,道:“殿下,奴才喝杯热茶就好了,若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这屋里就咱们两个,谁能看得到。”凌南玉非但没松手,还紧了紧,道:“况且,以前小宁子就是这般帮我暖手的。”
  “那时殿下还小,奴才这般为你暖手,并无不妥。可奴才一个大男人,殿下为奴才这般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况且,殿下的手还在伤着。”
  “伤的手指,我用手心,不碍事。”
  “这是碍事不碍事的问题吗?”杨清宁哭笑不得地抽回手,道:“殿下快坐吧,待会儿小敏子进来上茶,看到了不好。”
  “他又不会传出去。”凌南玉虽是这么说,却也没再纠缠,坐到了杨清宁的上首。
  见他坐好,杨清宁便继续方才的话题,道:“皇后膝下无子,又对殿下心生怨恨,所以便打算夺权后,扶植六皇子做个傀儡皇帝,而她则垂帘听政。那这般说来,这个庆嫔定也知道皇后的计划,甚至是参与其中,皇上竟没发落她,还真是格外开恩了。”
  “庆嫔的出身虽然不高,却有个世代经商的母家,据说他们家世代积累下的财产,竟能赶得上国库,可见一斑。”
  “这么有钱?”杨清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难道庆嫔没被发落,是她母家花钱买的?”
  凌南玉笑着点点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没人比得过!”
  “那殿下可知他们花了多少钱,才保住了庆嫔的地位?”
  凌南玉小声说道:“具体数额我也不知,不过父皇说现在国库充盈,待来年春日,让人去辽东溜达溜达。”
  “去辽东溜达?”
  辽东那边素来不太平,经常有蛮人抢掠,凌璋这是想扩张领土,拿蛮人开刀。杨清宁忍不住感慨道:“皇上这是赚得盆满钵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