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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南玉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清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道:“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出宫要多带些人。”
  “殿下说的是。”杨清宁见凌南玉被绕了进去,心里松了口气。
  小瓶子看看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他心里清楚,杨清宁那么做没有错,只是在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若去的是郭义的人,他们走了,密室被打开,那杨清宁和小敏子就必死无疑,杨清宁是将生的希望给了他们,自己则存了死志。
  杨清宁叮嘱道:“你好好在宫中养伤,不必再操心其他事,莫再让自己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否则我这心里难安。”
  “公公还想继续调查此案?”小瓶子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为何不继续?”杨清宁也明白他的担忧,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案件的基本脉络已理清,有了那些证据,郭义无从狡辩,只要他还想活命,定会开口。”
  说到这儿,杨清宁突然变了脸色,道:“不好,郭义有危险!殿下快派人前往诏狱,将郭义保护起来。”
  凌南玉没有多问,扬声说道:“白鹰,即刻带人前往诏狱,务必保护好郭义。”
  “是,殿下。”门外传来白鹰的声音。
  “密室一旦被打开,郭义也就没了制衡他们的东西,他们势必会杀人灭口。”杨清宁的脸色不好看,忍不住自责道:“都怪我,也不知怎的,脑子竟变得如此迟钝,此时才想起这事。”
  凌南玉安慰道:“谁也不能面面俱到,小宁子不必自责。”
  “公公之前便加强了诏狱的防卫,王广、王彦以及醉福楼的人,都在咱们的监控中,他们想要动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杨清宁叹了口气,道:“但愿郭义没事,否则这案子有的查了。”
  凌南玉出声问道:“小宁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本想提审郭义,如今他生死不知,便另做打算吧。”杨清宁突然想起小敏子给他的那把钥匙,道:“奴才想去乾坤宫瞧瞧。”
  凌南玉奇怪地问道:“乾坤宫?小宁子去乾坤宫作甚?”
  杨清宁解释道:“那日小敏子给了奴才一把钥匙,是在秦淮送他木盒里找到的,奴才有些在意,索性现在郭义那边也没了信儿,便去乾坤宫秦淮的住所瞧瞧,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秦淮的物件?”提起秦淮,凌南玉皱紧了眉头,道:“那个腌臜东西藏的物件定也是腌臜的,小宁子不必去,省的污了你的眼睛。况且他已经死了八年,他的主子也已经伏法,实在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凌南玉永远不会忘记秦淮打过杨清宁的主意,一想起这事,就满心的不悦。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皇后在秦淮死后,没少暗中翻找他留下的东西,许久都未平息,定是秦淮留了什么保命的东西。而这把钥匙又藏得这般隐秘,十有八九是与此事有关。索性左右无事,便过去瞧瞧吧。”
  凌南玉闻言沉吟片刻,不情不愿地点了头,道:“那好吧,便去瞧一瞧。”
  杨清宁从腰间解下平安扣,递给旁边的小敏子,道:“你把这个
  送去昭和宫,就说是殿下送给五殿下的。”
  凌南玉眉头皱紧,道:“当时你就留下这么一枚平安扣,为何要送给他?”
  杨清宁提醒道:“昨日是五殿下的生辰,殿下定未准备礼物吧,那平安扣便算是殿下补的生辰礼。”
  凌南玉神情一滞,随即说道:“库房那么多东西,随便挑一件便是,何必送你贴身的物件。”
  “那就从库房挑一件更好的,就说是殿下送的,这枚平安扣便说是奴才送的。”
  凌南玉闻言眉头越皱越紧,道:“为何非得送它?”
  “奴才身边的物件,不是皇上赏的,就是殿下赏的,御赐的物件不能送人,殿下赏的不舍得送人,唯有这平安扣是奴才的。”
  凌南玉闻言顿时松了眉头,道:“那就直接让小敏子去库房,挑两件送过去便是,小宁子贴身的物件,还是不要送人了。”
  见凌南玉如此执着,杨清宁也没在坚持,道:“成,听殿下的。”
  小敏子明白杨清宁支开自己是什么意思,心里感激,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杨清宁起身,道:“殿下,那咱们也走吧。”
  凌南玉陪着杨清宁前往乾坤宫,正好碰上下朝的凌璋,两人连忙上前,行礼道:“儿臣(奴才)参见父皇(皇上)。”
  “免礼吧。”凌璋打量着杨清宁,见他精神不错,出声问道:“不在东宫歇着,来乾坤宫何事?”
  杨清宁如实说道:“回皇上,奴才前几日得了把钥匙,应该是秦淮的,便想着到他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兴许能有什么发现。”
  “秦淮的东西?呈上来朕瞧瞧。”
  “是,皇上。”杨清宁走上前,将钥匙呈了上去。
  凌璋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道:“看上去不像是门上的钥匙。”
  “奴才也是这般认为。”
  “他房里的东西早就被翻了千百遍,没想到竟还藏着这么个物件。”凌璋又将钥匙递了过去,道:“去瞧瞧吧,索性是在宫里,不会再惹出什么乱子。”
  杨清宁接过钥匙,讪讪地笑了笑,道:“皇上说的是。”
  也怨不得凌璋这么说,他在宫中八年,八年都平平安安,出宫不过三次,次次被人追杀,别说凌璋,就是他都觉得自己是扫把星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