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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进了大殿,杨清宁连忙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都出来,该在哪儿守着的,就在哪儿守着,等凌璋走了,关上宫门,再恢复原样。
  杨清宁见小顺子回来了,出声问道:“书可送到了?”
  “公公放心,这点小事出不了岔子。”小顺子边说,便哈了哈手。
  “皇上来了,刚进正殿,你去茶房泡杯茶,顺便暖和暖和。”
  “好,奴才这就去。”小顺子一听,不敢耽搁,连忙去了茶房。
  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躬身来到凌南玉身旁侍候着。
  凌璋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凌南玉,说道:“听鸿吉说,今日《论语》便讲完了。”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是,今日讲得是最后一课。”
  “你可还记得朕说过的话?”
  凌南玉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父皇说的是哪一句?”
  “有关你的课业。”
  凌南玉下意识地看了杨清宁一眼,“玉儿记得。”
  “今日刚上完课,想必你也背不下来,那就背一背之前的吧。”凌璋也不啰嗦,直接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凌南玉大眼睛里有些忐忑,粉嫩嫩的小嘴微微抿着,很明显是对自己没信心。他本能地转头看向杨清宁,杨清宁回以微笑,还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他鼓励。
  凌南玉见状扬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开始背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杨清宁唯恐他学了前面,忘了后面,所以每日背诵时,都会让他复习一遍前面所学,凌南玉很是听话,从未有过不耐烦,所以即便他背时可能有些磕绊,却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看着他从头背到尾,杨清宁颇有成就感,这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娃儿。
  凌璋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不错,看来玉儿在课业上,确如鸿吉所说很是用功。玉儿想要什么奖赏?”
  “什么都可以吗?”凌南玉大眼睛亮了起来。
  “只要朕有的,便都可以。”
  凌南玉期待地看着凌璋,道:“那父皇能陪玉儿堆雪人吗?”
  凌璋闻言一怔,随即问道:“玉儿不想要点别的?”
  凌南玉摇摇头,“玉儿还从未与父皇一同堆过雪人。”
  听凌南玉这么说,凌璋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好,朕答应了。”
  “谢父皇!”凌南玉兴奋地差点跳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按理说,他们父子感情越深,自己与凌南玉越安全,杨清宁应该高兴才是,事实却是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眼看着时间临近午时,凌璋便留下陪凌南玉用了午膳,往常杨清宁都是和凌南玉一起吃,如今他只能站在一旁侍候着,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饭刚吃完,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高勤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告道:“皇上,方才东华宫来报,说丽妃娘娘昏倒了。”
  凌璋眉头微蹙,道:“可请了太医?”
  “已经请太医瞧过了,太医说丽妃娘娘有了身孕。”高勤殷勤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凌璋神情一怔,随即起身道:“走吧,过去瞧瞧。”
  杨清宁瞧了一眼凌璋,心里忍不住吐槽:啧啧,又被绿了。
  凌南玉见状出声说道:“父皇要走了吗?”
  凌璋转头看向凌南玉,见他神色中有些不安,犹豫了犹豫,便又坐了回去,道:“你代朕过去瞧瞧,就说朕晚些时候再过去。”
  高勤瞥了凌南玉一眼,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凌南玉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跳下椅子,来到凌璋身前,垫起脚尖,‘啪叽’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父皇。”
  凌璋愣了愣,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去外面堆雪人。”
  “好。”凌南玉笑眯眯地应声。
  杨清宁连忙上前,帮凌南玉穿好外衣,又把手套、围巾、帽子全部戴好,随即再次退到一边,凌璋在场,他必须时刻惊醒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让别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杨清宁跟着两父子出了门,又招呼外面的人拿来工具,一大一小两个铲子,呈到他们面前。凌南玉接过小铲子,这是杨清宁亲手给他做的。凌璋则看着大铲子愣了愣神,随后还是接了过来。
  杨清宁见状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把雪铲好,他只站在一旁看着?
  凌南玉拿着小铲子,蹲下身一点一点地铲着学,见凌璋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眨了眨大眼睛,无辜地问道:“父皇是不会堆雪人吗?”
  凌璋看着凌南玉的小脸,心里莫名涌现一股不能说不行的虚荣感,道:“怎能不会?朕只是在看要从何处下手。”
  “我就知道,父皇就是无所不能!”
  凌南玉脸上的崇拜取悦了凌璋,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拿着铲子走了过去,有了第一次铲雪的体验,随之而来地便是他的第一个作品,一个四不像的雪人。
  虽然手和脸都冻得通红,可当他看到凌南玉脸上灿烂的笑时,又觉得什么都值得,再次充满了干劲儿,于是第二个雪人便又应运而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个雪人有模有样。
  雪人头上戴的是凌南玉的帽子,眼睛用两颗鹅卵石充当,鼻子是一根胡萝卜,嘴巴是凌南玉用手画的,脖子上的围巾是杨清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