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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宁来到床边坐了下来,“殿下,虽然我们如今的处境依旧艰难,却不再如从前那般举步维艰,所以殿下不必过多担忧。”
  凌南玉自然而然地钻进杨清宁怀里,“来找小宁子的是谁?”
  杨清宁也不拒绝,香香软软的抱枕,谁不喜欢,“是永寿侯家的五公子。”
  凌南玉的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可是那个打伤小宁子的坏蛋?”
  杨清宁愣了愣,没想到凌南玉竟还记得此事,“是他。”
  “他是不是又来欺负小宁子了?小宁子受伤了吗?”凌南玉伸出小手,在杨清宁身上胡乱的摸着。
  杨清宁无奈地捉住他的小手,“殿下不必担忧,奴才没受伤,他并未欺负奴才。”
  凌南玉重新坐了回去,“那他来找小宁子所为何事?”
  “上次他输给奴才,有些不甘心,这次过来想赢回去。”
  凌南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你们上次比的什么?这次又比的什么?”
  “就是我出题,他来答,答不出,就是输。”杨清宁摩挲着他软嫩嫩的小手,“殿下若再不午休,可就到了上课时间了。”
  “那小宁子陪我一起。”
  “成,那殿下躺好。”
  凌南玉见杨清宁爽快地答应,大眼睛瞬间被点亮,乖乖起身,在床的内侧躺下,眼巴巴地看着杨清宁。
  杨清宁将他的头发弄好,脱掉鞋子,侧躺在床边上,轻声说道:“殿下快睡吧。”
  凌南玉也侧过身子,与杨清宁面对面,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杨清宁伸手将他脸上的碎发挽至脑后,也随之闭上眼睛,不过短短几个月,他也形成了这个习惯,若哪日不睡,一下午都没精神,这就是人常说的入奢易,入俭难。
  睡了约莫半个时辰,杨清宁便醒了过来,没有闹钟,守门的又被他打发了,他若是睡得太沉,难免会睡过,误了凌南玉上课的时间。
  杨清宁醒了会儿神,这才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他找来了内侍,吩咐去打水,这才又回到寝殿,将凌南玉叫醒。
  凌南玉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软软地问道:“小宁子,到时间了吗?”
  “嗯,殿下起来洗把脸。”
  凌南玉摇摇晃晃地起身,光着小脚丫就想下床。
  杨清宁见状连忙阻止,给他穿上了鞋子,顺便捏了捏胖乎乎的小脚丫,随后用浸湿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殿下可醒了?”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道:“醒了。”
  杨清宁又递过去一杯水,道:“殿下喝点水。”
  凌南玉又乖乖地将水喝完,温顺地好似一个可爱的小人偶,任由杨清宁来操纵。
  收拾妥当后,杨清宁便陪着凌南玉一起去了书房。
  上午是鸿吉授课,下午是邱礼授课,邱礼也是翰林院大学士,与鸿吉一样同属于东明党。
  杨清宁依旧站在一旁听课,他虽然猜到邱礼和鸿吉的授课内容不同,却也没有料到邱礼讲的竟然是《周易》,这本书他的书柜里有一本,不过只是翻了一回,便放起来了,主要原因是他看不懂,也没那个功夫去深入学习,没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老师专门教授,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相较于鸿吉的授课,邱礼的授课就通俗易懂了许多,杨清宁也听得津津有味,一个时辰的课很快便结束,他甚至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殿下,今日的课就上到这儿,你可有不懂之处?”
  凌南玉大眼睛眨了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先生讲的,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邱礼似是已被他可爱的模样征服,温声说道:“没关系,待明日为师再深入的讲一讲,殿下也就明白了。”
  “先生,那今日有课业要做吗?”凌南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期待地看着邱礼。
  邱礼见状笑呵呵地说道:“今日没有课业。”
  凌南玉顿时笑弯了眉眼,道:“多谢先生。”
  邱礼没有多说,拿起书便离开了书房。
  杨清宁出声问道:“殿下可是又困了?”
  “没有。”凌南玉摇了摇头,反问道:“小宁子呢?”
  杨清宁被这么一问,顿感有些发窘,“没有,许是邱大学士讲的有趣,奴才并未犯困,还听进了心里。”
  “那小宁子给五公子出的什么题?”
  话题转移的有些快,杨清宁不禁一怔,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事,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凌南玉认真地答道:“有关小宁子的事,我都想知道。”
  “那奴才便说给殿下听听,看看殿下是否能答出来。”
  凌南玉忙不迭地点头,等着杨清宁出题。
  “殿下见过青蛙吗?”
  “在冷宫见过,有点黑,有点绿,还会跳的小东西,叫起来很是吵人,还是小宁子告诉我那是青蛙,小宁子忘了吗?”
  “确实忘了,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殿下见过就成。”杨清宁有些心虚,敷衍地回了两句,接着说道:“那殿下觉得青蛙和大树相比,谁跳得高,为什么?”
  “大树?”凌南玉转头看向窗外,指着外面的银杏树,道:“小宁子说的是那个大树吗?”
  “是。”杨清宁给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