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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穿越重生 > 君心燎月(重生) > 君心燎月(重生) 第82节
  “祭、祭酒大人……”李海话音还未起,便听到祁云峥道,“怎么,怕疼?”
  祁云峥这一句可谓是扎中了李海的痛点,他立刻梗起脖子,“真汉子,绝不怕疼!”
  “那便去吧。”祁云峥声音淡淡。
  “……”江眠月眼睁睁看着李海被祁云峥一句话拿捏,由方监丞领着离开,手里还抓着那狐皮。
  看着他壮实的背影,江眠月却莫名有些心疼他。
  罪不至此啊!
  “江眠月。”祁云峥道。
  “学生在。”江眠月心说终于轮到自己了……这次他会说什么?
  “你回去吧。”祁云峥看向司业大人,“司业大人,您来一躺,有些事情与您商量。”
  司业大人一愣,祁云峥这次不把江眠月单独留下来亲近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
  这种出格的事情,他一介司业,怎么能习惯!
  这日,传闻李海经了十鞭,第二日带着一身的血痕去正义堂上课,赢得了众多人的敬佩与崇敬,巧的是,当日也是陆迁重新去学堂上课的日子,两个经历了鞭刑之人,一个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一个第二日便起身上学,这鲜明的比对,几乎让陆迁在整个学堂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他在举业斋躺了这个月,同舍的刘钦章已经完全不搭理他,只把他当空气,只偶尔来两句冷嘲热讽。
  另一位同住的监生本着别把他给生生饿死了的良善之心,日日给他带饭,陆迁总算是活了下来,可整个人精神萎靡,眼眶凹陷,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精气神。
  对他打击最大的,当属于来自于江眠月的精神冲击。
  他不懂,为何不过短短一个月,江眠月便成了国子监的风云人物。
  不仅获得了祭酒大人、司业大人以及诸位博士的青睐,夺得考试的头筹,为皇上在寿宁节上献礼,还赢得了长跑,获得了皇上赏赐的御撰金笔,最关键的是,她几乎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一个不错的人。
  他曾试着跟斋长袁付伟说江眠月的事,却得到了对方的白眼。
  “江斋长做事认真,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你可别造谣了,小心又得鞭刑。”袁付伟的声音不小,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悉悉索索的讨论起陆迁此人的人品问题。
  “他缺了那么多课,还能补上吗?月度考试三次不合格便要赶出国子监了。”
  “本身看着就不大聪明,如今回来还在诋毁江眠月,江眠月也是运气差,跟此人从小认识,得吃多少苦啊。”
  “听闻若是在国子监犯三次大错,便不是鞭刑那么简单了,可能要发配充军,他可要小心才行。”
  陆迁面色一白,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如今国子监所有人都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祭酒大人自然也是如此,这样下去,他即便月度考试合格,日后到了朝廷官场,都是国子监的人,他根本就混不下去。
  他当初还不如拿着那凭空冒出来的两百多两银子出去谋营生,娶个媳妇儿,比起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加滋润快活。
  陆迁有些后悔,想要将那银子拿回来。
  反正他这段日子根本也没怎么上课,日日都在养伤,大不了交些额外的费用,最多也不过十两银子罢了。
  可他如今根本不敢去找那严厉无情的祭酒大人,他随便找了个人一问,祭酒大人目前最得意的门生是谁,对方如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道,“当然是江眠月啊。”
  江眠月……
  陆迁眯眼打着算盘。
  这几日,江眠月的生活回到了正轨,她不再长跑,只每日稍稍短跑保持好身体,其他时间便用来看书或排演,日子平顺充实。
  只是寿宁节就快到了,江眠月的心中总是有些忐忑,觉得总有事情要发生。
  仔细想想,应当是公主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导致,她那儿没动静,说明她那边状况不佳,才需要低调蛰伏。
  可是再低调,也不能临近寿宁节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们演出的戏服,还有到时候的各项安排,都还没有眉目,这不像是能够正常去献礼的状态。
  不过,江眠月在忐忑之余,也并不算过于忧心——反正天塌下来有祁云峥顶着,她只要好好准备排演便是。
  一日,她排演后回勤耘斋,已经有些晚了,月光斜照着她的身影,在地上拉了个长长的身影。
  她想着心事,一时不察,冷不丁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吓得一怔。
  仔细一看,却是一愣。
  “陆迁?”江眠月见他眸光定定的看着自己,一看便知道他是在守株待兔等着她呢。
  “眠眠。”陆迁上前一步,轻声唤她。
  江眠月却猛地退后一步道,距离他几步开外,声音带着几分距离感,“我名为江眠月,眠眠这小字,你叫有些逾距了。”
  “好,江眠月,江监生。”陆迁幽怨的看着她,“江眠月妹妹,你就对我如此的无情无义?”
  “你又要旧事重提吗?”江眠月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陆迁,我与你能有什么情?本就没有旧情,何来无情,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情。”
  “是,国子监最优秀的监生江眠月,如今教训起我来了。”陆迁苦笑一声,“你难道忘了,幼时是谁救你与危难之中,是谁护着你受了伤,是谁保住了你的性命,你才有这样的好前程?”
  江眠月最怕他提及此事,以前她还勉强相信是他救了自己,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根本连此人的一个字都不信。
  她幼时日日呆在家中,出事那日也是他陆迁带她出门玩乐,江眠月甚至怀疑,就是陆迁将她丢在了歹人的手里。
  “此事我已全忘了。”江眠月冷冷道,“幼时我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你如今说的,谁知是真是假。”
  “江眠月!”陆迁激动起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爹娘因为此事,都照顾我陆家这么长时间,你居然否认?”
  “你既然知道我爹娘已经照顾你家许久,便应当知足。”江眠月皱眉看着他,“我江家就算欠你的,也早已还清了,如今你还想如何?”
  “最后一件事。”陆迁见她态度强硬,顿时服软,“求你,最后一件事,你帮帮你陆哥哥,此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交集。”
  “……”江眠月不想答应,刚想拒绝他,陆迁却火急火燎地开了口,“我想退学。”
  江眠月一愣,“什么?”
  “我想退学。”陆迁咬牙说,“我家本就不富裕,如今在国子监我也呆不下去了,我想着,若是能将例监生的银子拿回来,便回家本本分分,孝顺父母。”
  江眠月狐疑的看着他。
  “你信我,这真是我最后的请求,我听闻,祭酒大人最喜欢你,若是你帮我跟祭酒大人开这个口,他一定会答应你的。”陆迁着急道。
  江眠月觉得此事着实有些白日做梦。
  例监生为何?那便是国子监缺银子才招的监生,上下大抵过得去,换来银两上的收益。
  如今银子都收了,还返还?国子监可不像外头那些书院,进了国子监,便是皇上的人,便是未来朝廷的预备官员,既然进了,哪里可能随意放人。
  “我做不到。”江眠月也懒得与他多说,“天色很晚,快回去歇着吧。”
  “江眠月,求你!”陆迁见她要走,着急地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就求你这么最后一次,你发发善心,好不好。”
  江眠月即便再心地良善,面对陆迁,也再也没有什么耐心。
  上辈子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落到那般田地。
  想到他的各种作恶,江眠月满脸厌恶,绕开他的手,“陆迁,你求错人了,我不会帮你的。”
  陆迁还想求她,却见她皱眉看了他一眼,“走到这步,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
  怪?怪自己?
  陆迁见她如此,忽然笑了,他笑得眼眸通红,怒从心中起,眼睛里森森露出破罐子破摔的恶意。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将纤细的她捉住,往身边拽,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我便让你也跟我一起身败名裂,江监生。”
  江眠月闻言,猛地反应过来,心下一凉,暗道不妙,拔腿就要跑。
  可陆迁早有防备,他看到四下无人,直接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一旁的黑暗角落中拽。
  江眠月后悔不迭,她只当这是国子监他不敢造次,却不知他已经到这个程度,已经什么也不顾了。
  不该在此处激怒他的……江眠月刚想大喊求救,却被他猛地捂住了嘴,死死拖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眼角的余光撇见不远处有人影经过,江眠月尽力的发出“呜呜”声,却被那陆迁死死摁住,压在身下。
  江眠月抵死挣扎,可男女间的体格差距太大,江眠月怎么也挣脱不了他那黏糊糊的手,并感觉他的手指正在她襕衫的衣带处乱拽。
  “江眠月。”陆迁一面撕扯她的衣裳,一面眼眸猩红看着她,“是你逼我的,那就跟我一道被国子监赶出去吧!”
  作者有话说:
  祁云峥:明天陆迁下线。
  大白:等等,我来不及写到他下线你不要擅自……
  祁云峥:明天陆迁下线(鲨人的眼神
  大白:遵命!祁大人!
  第七十二章
  陆迁油腻的手掌死死捂着江眠月的嘴, 江眠月使劲用脚踢那灌木丛,灌木丛发出不自然的沙沙声。
  随即,灌木丛的一旁发出一声,“喵……”
  江眠月瞪大了眼, 努力发出“呜呜”声——那只猫!
  “闭嘴!”陆迁凑近, 疯了一般的怒道, “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来到国子监, 我会走到今日, 都是因为你!”
  江眠月瞪大了眼睛,看到不远处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是谁在那儿?”祁云峥温和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响起, 江眠月感觉到陆迁呼吸一窒, 手上动作停了下来,瞳孔中流露出紧张与恐惧。
  “小猫, 过来。”祁云峥轻轻叫那猫儿,看着那灌木丛中的黑影, 脚步缓缓靠近,眼眸中流露出冰凉的杀意, 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整个人如同一个割裂的整体, 将温润和煦与锐刀杀人之气完美的融合为一身。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陆迁吓得浑身发抖,他死死掐住她,咬牙低声说, “你若敢说出去, 你自己也好不了!”
  “我会一直缠着你。”陆迁最后威胁了一句, 才狼狈不堪的连爬带走的跑了。
  江眠月喘着气,眼眸通红。
  不过一会儿,脚步声终于靠近。
  祁云峥伸手撇开灌木丛,便看着江眠月衣衫不整,眼眸低垂,浑身颤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上满是泥污,头发也散乱在肩膀,衣裳被扯碎了一些,她无力的将自己被扯开衣裳归拢到一处。
  她想站起身,却又陡然跪倒在地,在灌木丛旁捂着嘴干呕起来。
  虽然江眠月的衣裳还未被完全扯开,陆迁也没占到什么实质上的便宜,可仅仅是想到他那黏糊糊的手指碰到她的脸,以及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她便觉得恶心得浑身上下都在打颤。
  江眠月捂着胸口干呕了许久,呕得眼眶泛红,胃里翻腾,却什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