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火辣屋 > 穿越重生 > 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 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389节
  “我叫约翰,我姓肯尼思,我父亲是已故美国总统约翰·肯尼思,我跟父亲同名,在你们中国人看来可能有点奇怪。你记得你父亲是谁吗?”
  她点点头。
  他难掩失望,“这么说,你只忘了我……和我的家人们?”
  张文雅放下饭盒,拿过拍纸簿:我怎么认识你的?
  “在国会图书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六年前。”他有些恍惚:六年了吗?这么久了吗?真奇怪,他还清楚记得那一天,而她……居然忘了他。
  他突然伤心得难以自已,“阿妮娅,阿妮娅!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你答应我的求婚那天,我高兴得像是在天堂!”
  他哭唧唧的掉着眼泪。
  唉,这男人莫不是个傻瓜?幸而长得很英俊,就算是哭唧唧也很好看,不然她才不想看到一个爱哭鬼。
  她写:订婚戒指呢?
  “你觉得太大,一般不戴。”失策!肯尼思暗自决定,一定要再定制一枚比较日常的订婚戒指,好让她平时也能戴着。
  张文雅则想,订婚戒指太大是几个意思?有多大?
  她在拍纸簿上又写:斯科特·斯蒂文森,找他来。
  “谁是斯科特·斯蒂文森?”他想着这个名字很耳熟,不过叫斯科特的人很多,谁会全都记得。
  她写:我的丈夫。
  小约翰·肯尼思大惊失色:什么?什么!
  作者有话说:
  *哈哈!是不是没想到!
  第420章
  ◎张文雅的双重生活◎
  他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先是苍白,继而变得铁青,他很是愤怒, 但又不知道这股怒气从何而来:为什么?为什么!她记得肯特父子, 记得她父亲,记得斯科特,甚至——居然还记得查理, 唯独不记得他。
  天哪!发生了什么!
  张文雅一脸迷惑的看着他:这个人好像很生气,她怎么会跟一个暴躁坏脾气的男人订婚呢?这一定不是真的。
  但她同时也很困惑:到底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听说,判断你在不在梦里可以看书,阅读可以考察你的逻辑能力, 梦里是没有逻辑的,所以你要是看什么文字居然看不懂, 那多半是在梦里。
  她在拍纸簿上写:一份报纸,谢谢。
  肯尼思看了一眼拍纸簿, 点点头, 出去找护士要了一份当天的报纸,回来递给她。
  张文雅随便翻了翻报纸:唉,可以看懂, 看来, 这不是梦。
  但真的很奇怪呢。
  肯尼思又出去了。
  *
  “斯科特·斯蒂文森?”弗兰克蹙眉,“我记得他,他曾经是纽约州诺顿参议员的行政主任,明年你竞选参议员, 卡罗琳竞选你的选区, 诺顿参议员推荐斯蒂文森竞选卡罗琳现在的选区。”
  肯尼思几乎不记得这人了, 但他记得张文雅在国会大厦实习就是在诺顿参议员的办公室, 他倒是还记得当时诺顿的行政主任想约会她,所以把她调去别的参议员办公室,惹得她很气愤。他后来怎么收拾斯蒂文森的?好像就是告诉诺顿,他不喜欢这个人?
  要说他想做什么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障碍,从小到大他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想办的事情都能办成,几乎没有人拒绝他。他用不着使什么“手段”,只需要告诉别人“我不喜欢”,别人为了讨他欢心,就会为他扫除障碍、扫除他“不喜欢”的人。
  “他什么时候离开国会大厦的?”
  “……大概93年年底。”
  “之后呢?”
  “去了纽约州的首府奥尔巴尼,当了某个市参议员的幕僚长。”
  这么说诺顿确实赶走了斯科特,斯科特凭借自己的履历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也很正常。他记得斯科特跟他同岁,三十四岁竞选国会众议员也不算太年轻了。他并不害怕张文雅真的“爱”上斯科特,这不过是她脑部受伤导致的紊乱。
  “去把他找来,阿妮娅想见他。”
  弗兰克有点惊讶,但什么也没有问。
  查理皱眉,“斯科特·斯蒂文森是什么人?阿妮娅怎么会想见他?”
  肯尼思瞥他一眼,“阿妮娅没有告诉过你吗?”
  查理闭嘴了:张文雅确实不会什么都告诉他。可恶,输在这种细节上了吗?
  *
  张文雅下了床,走到门边:他们在说什么?这个查理也有点奇奇怪怪的,爸爸说,漂亮男人不可信,渣爸爸鉴定渣男有一套,一定是对的。
  医生和护士又来了,推来轮椅,又送她去做检查。唉!真的很烦!
  躺在核磁共振机里,她想着今天真奇怪,她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但是,好累啊!
  *
  肯特父子是午夜到的。
  克里斯一听张文雅失语又失忆,不敢相信;但当得知不是对他失忆,而是忘记肯尼思,又觉得失忆的很妙,很有意思。
  张文雅见到肯特父子很高兴,不过还是不能说话,在拍纸簿上写:你长大了。
  克里斯腼腆的一笑,“是啊,我都二十一岁了。”
  ——我今年给了你生日礼物吗?
  “给了,是这个。”克里斯从衣领里拿出一根银项链,吊坠是一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玉环,“你说这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喜悦的笑着。
  张文雅便笑着点点头。
  肯尼思在一旁有些……妒忌。她每年给克里斯的生日礼物都很走心,平时有什么好玩的也会想着克里斯。她说当克里斯是弟弟一样,没错,卡罗琳对他何尝不是如此?但她跟克里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看都觉得她对克里斯这小子太好了一点。
  之前他没将克里斯当成什么对手,是觉得克里斯就是个孩子。今天他恍然发现,克里斯已经长大了,脸庞虽然还是很稚气,但已经是一个十分英俊又健壮的年轻男人。张文雅不会喜欢男孩,但克里斯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会不会……
  他不愿意想下去。
  克里斯问她是否还记得他们在哪里认识的,她知道是在上海,她对其他人都记得很清楚,但她的时间线似乎在1993年的秋天拐了一个弯,变得不同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肯尼思苦思冥想。
  *
  第二次核磁共振也没有发现什么脑内血肿之类,她只是后枕部肿了,有些脑震荡症状,不过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还是需要观察几天,至少七十二小时。
  肯尼思同意了。
  他和卡罗琳商量了一会儿,如果张文雅一直不记得他,作为未婚夫他是否有权利照顾她、为她决定如何治疗?他们没有结婚,实际上他没有她的监护权。
  卡罗琳要他给张晓峰打电话,准备监护权文件传真去美国驻上海领事馆,让领事馆的人找张晓峰签字,把她的监护权暂时过渡给他。又问他这都过了十个小时了,给她父亲打过电话通知他了吗?
  肯尼思恍然有什么事情给忘了,看着中国那边是中午了,赶紧给老岳父打电话。
  张晓峰这天一早就去了学校工地视察,耶鲁法学院爆炸事件在电视台早间新闻上提了一下,但他没看电视,一直不知道。正搁这儿吃午餐呢,洋女婿一通电话,给他急得不轻。
  “你们美国怎么回事?上次才是监狱闹暴动越狱,这次又是爆炸!不行不行,我马上买机票飞过去!”
  渣爸爸挂了电话马上叫助理订机票去波士顿,开了车赶紧回家收拾行李、拿护照。他上次去美国还是六月,签证还在有效期。
  这美国也太乱了!什么破国家!一点也不好,根本不安全。张晓峰心里烦得很,乖女儿运气不好,该去庙里拜拜。看着时间还来得及,赶紧去学校附近一座叫“白龙寺”的寺庙里求了一张平安符,添了两千元的香油钱。
  要说他原本也不信的,但女儿的运气真是差到极点了。离开白龙寺,想着该找大师为他俩合一合八字才算好,没准就是这个小肯运气太差,带坏了女儿的运气!
  *
  在哈佛商学院上学的苏珊昨天下午就来了,但张文雅似乎也不认识她,苏珊大受打击。张文雅倒是认识米兰达,不过不记得她们在一起创办的爱丽丝名单,也记得查理的妹妹戴安娜。真是奇怪的记忆和奇怪的失忆呀。
  做完检查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肯尼思坐在沙发椅上,趴在床尾睡着了。
  张文雅想着这人要真的是她未婚夫的话倒也不错,一直守着她,其实她应该见过他的,总统之子嘛,杂志上报纸上见过的,只能算“见过”,不能算认识。真奇怪呀。
  她好像是做了个梦似的,梦过于真实,以至于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还是到了美国,在国会大厦诺顿参议员办公室实习,斯科特帮她申请学校、忙前忙后,她最终因为舍不得远离克里斯而选择了华盛顿的乔治敦大学,学了国际关系专业,暑期去联合国实习;斯科特约会她,她很高兴,也很喜欢他的细心和耐心。
  毕业后他俩便结婚了,她在联合国签了三年的工作合同,平时跟斯科特两地分居,于是斯科特回到纽约州竞选了州参议员,他俩住在上东区一间高级公寓里,没有孩子。
  查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也许是因为戴安娜才认识了查理,她在联合国妇女儿童署工作,因此才跟戴安娜认识的吧,她记不起来了。总之,霸总查理正在追求她,不差钱的霸总砸钱特别爽快,也因此斯科特跟查理打了两次,她怒而分居了。
  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好累,累得不行,很快又睡着了。
  *
  凌晨六点,肯尼思又和弗兰克、查理匆匆回了纽黑文。查理不想走,其实他也不需要去纽黑文,弗兰克硬是把他拉走了。
  “你和她离婚了,最好别介入他俩的感情,这对约翰不好,对你也不好。”他们在哈佛都是同一个兄弟会的,因此关系不错,都是小肯尼思的密友。
  查理叹气。
  “她要是一直记不起约翰,约翰很可能会放弃竞选。”弗兰克低声说:“我很担心这种情况。”
  查理皱眉:他俩当然是希望约翰能当上总统的,当你是总统的密友,好处那可是大大的!他就是因为无法放弃这个前景,才无法放弃小肯尼思这个密友。
  总之,现在大家都在心烦。
  乘直升机到了纽黑文,让弗兰克先去耶鲁大学,肯尼思回了张文雅的公寓换衣服。查理找了机会对肯尼思说:“抱歉,昨晚我非常气愤,所以说了很糟糕的话,请你原谅。”
  作者有话说:
  *约翰做了一个梦,文雅也做了一个梦。
  第421章
  ◎蜥蜴混血人◎
  肯尼思匆匆冲了澡、换了西装, 正在打领带。瞥了查理一眼,“你还爱着她,我无法控制你的感情, 但你要离她远一点, 非必要不要见她。选民们不会喜欢你跟她一起出现,特别是竞选期间,选民们只能、也只会看到她和我站在一起。”
  他用竞选来说事, 查理也只能同意。
  随后,肯尼思一拳打在查理脸上,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鼻血长流。
  “你不该提到我的父母和叔叔,我可以原谅你的口无遮拦, 但不代表我会忍受你的屁话。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不要再企图用语言伤害我, 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