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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穿越重生 > 我当捕快那些年 > 我当捕快那些年 第221节
  许里正本以为是罗成带来个肥羊要宰,一听他如此说,倒也大方,“你兄弟,当然也就是我兄弟,那就别谈钱了。保荐书我可以出,但保人那边,你是自己找,还是我来帮你们?”
  “你看着办。”
  许里正道:“人家作保,总得要担些风险,要打点的。你给透个准儿,有没有犯过事,想做什么,我好来安排。”
  “良人,看能不能找份护院保镖之类的差事。”
  老许爽朗一笑,“包在我身上。”
  两人在客厅喝茶,过了半炷香功夫,许里正拿着一份保荐书,来到二人面前,“你看下如何?”
  范小刀看了一眼,上面姓名、籍贯、身验、居住地址等处,具是空白,三个担保人,却写了与宋纯保荐书上同样的名字。
  可以断定,那宋纯的保荐书,也是在这里办的。若能顺藤摸瓜,找到宋纯,这件事便有转机。
  范小刀从怀中掏了宋纯的保荐书,“许里正,帮忙看一眼这个,是不是在你这里办的?”
  许里正看到那份保荐书,立即变了脸色,“老罗,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这是钓鱼执法,来坑我呢?”
  罗成嘿嘿一笑,“老许,我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原谅则个!”
  许里正一把将保荐书夺了回来,放在烛台上点着,一边将二人往外推,“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范小刀亮出腰牌,厉声道:“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房内众人见状,原来是六扇门的差爷,只得退出门外。
  许里正道:“我应该看出来的!”
  老罗道:“你弄得这些破事儿,我们也不爱管,但那张保荐书,是谁让你给办的?还有没有印象?”
  许里正道:“你也知道,这么多人,每日来开保荐书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一月以前的事,我怎么还记得清?”
  老罗道:“你这保荐书推举之人,极有可能是劫持了徐大人千金的嫌犯,若徐姑娘出了事,真要追究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唉呀我的亲娘!”
  许里正闻言,吓得双腿发软,噗通坐在了椅子上。
  他身为一方里正,日子过得无比滋润,虽没有官职,但凭借手里的权力,也赚得盆满钵满。
  徐妙子被绑架一事,他身为里正,也只是应付一下了事,毕竟督台、藩台、臬台、府台、知县,每天无数个指令下给他们,若事事都要做,就算十个他也应付不过来。
  反正,就算上面要追究,也轮不到他一个地保里正头上,本想做做样子,糊弄过去完事儿。可如今,一听说绑架之人的保荐书是他出的,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等两人问话,将所知道之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两个月前,有人找上门来,愿花十两银子,买一份朱雀坊的保荐书。要知道,在金陵城,寻常一份保荐书也就三五百文,此人花了数十倍的价格,许里正自然兴奋不已,于是应承下来。
  许里正道,“当初,我见给钱多,还多留了个心眼,问是做什么的。那人说是用来办大事,我也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大事,是绑架徐姑娘,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人住在哪里?”
  许里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范小刀问:“你们出保,不是要亲到现场勘验吗?”
  “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若每一份都要去现场,估计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你倒是挺会钻空子。”
  许里正道,“大人,这件事我只是财迷心窍,绑架之事,跟我无关啊!”
  范小刀厉声道,“责任,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若整个环节论起来,每个人都是在尽职尽责,投偷奸耍滑钻空子,都没有责任,到头来酿成了大祸,反而说自己冤枉了?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许里正吓得跟鹌鹑一样,蜷缩不语。
  范小刀又道,“不过,你还有机会,那就是将功补过,找到那宋纯的藏身之处,否则等待你的是牢狱之灾!”
  老罗见范小刀吓唬过了,也出来安慰道,“行了,老罗,都知你不是有意的,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许里正道,“当时得了银子,我亲自把他送出门外,我记得他出门往东边平安巷走了,他身上穿着祥记的蓝衫,当时我还在寻思,他出手如此大方,穿祥记那么贵的衣服,怎么还需要找差事?对了,还听他说了句,时候不早,他要去买刘记的桃花酥,再迟些就要打烊了。”
  从许里正话中可以推断出,此人在金陵城中,应该有一段时间,不然,不会对一家糕饼店的营业时间如此清楚。
  范小刀对老罗道:“祥记、罗记、平安巷,这三个地方,相距如何?此人极有可能藏身其中一带,能不能缩小搜查范围?”
  老罗道:“徐姑娘在朱雀街桃花酒肆附近失踪,从失踪到封锁关卡,只有一炷香功夫,歹徒劫持人,行动和转移都不方便,又要挑僻静无人的小路……”
  老罗闭上眼睛,整个金陵城的六坊十八街,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过了片刻,他睁开眼,道:“平安巷!”
  “那就先从这里动手。”
  老罗道:“住在平安巷少说百户,都是金陵城内有权有势之人,其中有些还在朝中为官,要想进去搜查,得有上峰的命令。”
  “没有命令呢?”
  老罗笑了笑,“我在金陵这么多年,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街头那些乞丐、叫花子,还有街巷间的龙蛇,也给我点面子,我这就去找他们问问!”
  在一个宅邸门口,老罗忽然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
  “怎么,有问题?”
  老罗苦笑,摇了摇头,“没有。”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十来岁的女娃蹦着跑了出来,“阿爹!”
  一把跳在老罗身上,老罗哈哈一笑,将他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才把他放下,跟范小刀介绍,“我女儿,阿鸾!”
  一名中年夫人忙不迭从宅里跑出来,满是自责道,“鸾儿,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不是告诉你,外面有坏人,不让你出去的嘛?”
  看到范小刀,夫人盈盈施礼,范小刀抱拳回礼。
  罗夫人道,“今日封城,私塾早早停了学,鸾儿就蹲在门口,等你下值,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罗成道,“我跟范大人正在办案,你们先回去。”
  阿鸾问道,“可是因为徐大美女的事?”
  “你怎知道?”
  阿鸾道,“我们府学的人都知道呢,那徐妙子,可是阿鸾的偶像哩,上次在乞巧节,她唱的歌可好听了,她一出事,阿鸾都担心死了,不过,有爹爹在,一定能找回她的,对不对?”
  罗成望着女儿一副天真的模样,哈哈一笑,“一定!”
  第247章 满城尽是徐妙子
  赵行身为总捕头,要坐镇六扇门,掌控大局,自然不能像范小刀那样随意离开衙门。他站在衙房内,望着墙上的金陵城图,想要从中寻找出一丝线索。
  门房老田敲门,“总捕头,外面有个姑娘,想要见您。”
  赵行心情不妙,不假思索道,“不见。”
  老田道:“那人自称是徐妙子的朋友,有要事相告。”
  不片刻,卢婷芳来到赵行衙房内,见他已换上了捕快制服,心中一阵激动,原本想好的词,竟一句说不出来,站在那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赵行道,“卢小姐,你怎么来了?”
  卢婷芳见他记得自己名字,脸色一红,“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今日嚷嚷着要喝酒,妙子她不会失踪了,赵公……总捕头,现在有什么消息嘛?”
  赵行一听,见她说话不着边际,道:“卢小姐,我这里有点忙,要不先坐下等会儿?”
  卢婷芳本想来告诉他徐妙子原计划的行踪,可是看到赵行这般不冷不热,心中顿觉得委屈,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赵行见状,只得给她倒了一杯茶,“卢小姐,实在是公务繁忙,您先喝茶!”
  说罢,继续回头工作。
  卢婷芳捧着茶杯,见他赵行盯着墙上的地图,时而皱眉,时而翻查情报,忙碌而又有章法,痴痴的望着他,忽然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少女怀春,大抵如此吧。
  赵行喃喃道:“到底在哪里呢?”
  卢婷芳道:“中午,从桃花酒肆出来后,妙子说心情不好,要去朝天宫那边吃桃花酥。”
  “朝天宫?”
  卢婷芳站起身,来到城图前,用手指出玄津桥所在。从桃花酒肆所在的朱雀街,前往朝天宫,有四条路线,赵行一一标记出来。
  赵行才来不久,对当地情形并不是很熟。
  卢婷芳道:“最近的一条是从太平桥到玄津桥、经过复成桥,但是这条路要穿街过巷,还要经过金水池,妙子很少走这条路。”
  根据随行护卫的口供,徐妙子在桃花酒肆吃瘪,对几个护卫大发脾气,不让他们跟着,几名护卫生怕出事,也只是远远尾随,没想到在竺桥那边的一个小巷,还是被徐妙子甩开,之后听到她的求救声,方知出事了,循声追去时,现场只有徐妙子被撕碎的半截衣袖。
  从出事到封锁,不到一炷香功夫。
  若要避开闲杂人等,应该出不去朱雀坊,可是,无论是总督府,还是守备军,已经将这一带所有住户挨家挨户搜了几遍,根本没有徐妙子的消息。
  这时,各处消息不断传来。
  “总捕头,有人报案,未时一刻,有人看到徐妙子!”
  “鼓楼那边报案,未时三刻,徐妙子与一名魁梧男子一起!”
  “大人,申时一刻,报恩寺那边,有人声称见过徐妙子!”
  一连几个消息,都有人报案,声称见到徐妙子。每说一个地方,卢婷芳就帮忙在地图上标记处位置,赵行看着几个位置,心中满是疑惑。
  这几个位置,分别在金陵城内东西南北各处,别说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就算是身负武功的高手,也极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抵达这么多地方。
  有人搞鬼?
  看花了眼?
  或是他们纯粹为了拿到赏银?
  毕竟一身绿衣的徐妙子,在金陵城内名气太大,如此有辨识度,认错的可能性不大。他问道,“报信人呢?”
  “消息是飞鸽传书,人正在来六扇门路上。”
  不多时,有四个人被捕快带回了六扇门。这四个人,有乞丐、有书生,有商贩,还有一个小沙弥。四个人,都坚持自己看到了徐妙子!
  乞丐道:“徐姑娘我认识的,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小校场那边施粥,绝对不会看错,若是错了,就咒我这辈子要不到饭!”
  书生道:“徐妙子经常去江南学宫,我们虽然没说过话,但她的容貌,令人难忘,今日我在鼓楼时,见到她与一位男子一起,没过了多久,就遇到封城,当听说徐姑娘被绑架后,我意识到出问题了。”
  “当真?”
  书生补充道:“若有半句虚言,我这一辈子考不上进士!”
  商贩和沙弥,也都信誓旦旦,看到的人,绝对是徐妙子。
  一个徐妙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金陵城多个地方,怎么会这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赵行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故意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