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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穿越重生 > 七零年代拖油瓶 > 七零年代拖油瓶 第96节
  今天会来闹,一个是真的想看许大宝被送走,还一个就是想压下林婉和许茂才,好让许家以后都听女儿的。
  听完林婉说的,王银花和丈夫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看向许茂才。
  “许茂才,你是个男人就说句话,这个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王银花挤出两滴眼泪,“我女儿可是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你总不能看她这样,就嫌弃她了吧?”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薇薇。”
  许茂才感觉头很大,但余家的要求确实正常,他深吸一口气,“这样好不好,等薇薇出院后,你们先接薇薇回去休养。开学后,我让大宝去住校,我再把薇薇接回来,行吗?”
  现在离开学,只有十几天,时间并不长。
  王银花没有意见,回头看了丈夫一眼,两个人都说好。
  “你记住你说的话,你不送许大宝去住校,我们也不会让薇薇回来。”王银花累了,不想在许家多待,带着家人们走了。
  房间里的许大宝,把客厅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眼角滑落的眼泪浸湿枕头巾,看蹲在床前的弟弟在忍着哭声,伸手去摸摸弟弟的头,“二宝啊,你以后千万离余薇薇远一点,记住了吗?”
  听完爸爸的话,他知道爸爸是厌弃他了。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弟弟。
  “哥,不想你……你走。”许二宝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是怕被爸爸听到,只能捂着嘴小声说话。
  “没事的,我是住校而已,又不是离开平城。学校里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我去教训他。”许大宝昨天还很害怕的,现在却一点都不后悔了,果然让余薇薇没了孩子是正确的。
  等他成年后,他一定要带着弟弟离开这个家。
  只是因果循环,许大宝现在以为余薇薇这事过去了,觉得伤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被打一顿,过几天他又是一条好汉。
  殊不知,他的人生会就此走上不归路,根本到不了成年。不过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王银花离开许家后,去医院接替儿媳妇守夜。
  她把许茂才的话转述给女儿听,看女儿脸色苍白,这下的眼泪是真情流露,“薇薇啊,爸妈都帮你说好了,以后不会让许大宝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余薇薇却是心如死灰。
  她努力从余家中出来,为的是过让人羡慕的日子,但是现在,她却变得一无所有。
  没钱,没了工作,什么都没了。只有许家的糟心人、糟心事在等着她。
  王银花看女儿不说话,劝道,“薇薇啊,妈这次真的要多算你几句。上回你离婚,妈是支持你的,但这次你真的不能离了。好在许茂才对你还不错,以后你和他好好过日子。”
  “等你出院后,去乡下一趟,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孩子接回来。你现在不能生,又不能指望许家兄弟给你养老,还是得靠自己的儿子。”
  “别怕他不认你,到底是你亲生的,你多去几次就会愿意跟你回来了。”
  余薇薇当初离婚时,婆家也想让她带着儿子,毕竟她那会有工作,儿子跟着她总比在乡下好。
  但她不想要儿子,带着儿子难嫁人,她觉得以后还会有孩子,不用想这个问题。
  只是谁也想不到,她会有今天的局面。
  “报应。”余薇薇的眼角滑下眼泪,“这都是报应。”
  “你说什么呢,怪不了你,谁都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王银花没觉得女儿有什么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样都跑不掉,让孩子苦几年也没什么。
  “你好好休息,妈去洗把脸,再回来睡觉。”
  等王银花走后,余薇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咬着枕头痛哭起来。
  她是真的不想认命,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晚,对于好些人来说都非常漫长。
  徐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睡,她醒来的时候,妈妈和奶奶已经烙好一篮子的饼,正在煮鸡蛋。
  徐美珍:“瑶瑶你快去洗脸,今天没做其他早饭,吃块煎饼后,我们差不多要出门了。”
  “好哦。”徐瑶飞快地刷牙洗脸,她吃煎饼时,赵合言也来了。
  临走之前,徐美珍和姚虹在房子里再检查一遍,以防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徐瑶则是在门口给曾婷婷和朱旺擦眼泪,“好啦好啦,都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
  “我忍不住嘛。”曾婷婷抱着徐瑶,哇哇大哭。
  一旁的郝佳玉也红了眼睛,看着徐美珍锁门后,接过徐美珍递过来的钥匙,哽咽道,“到了那边给我写信,我给你寄鱼干吃。”
  “好嘞,肯定要给你写信的。”徐美珍主动抱住郝佳玉,“以后好好的,如果杨立廉要调地方,尽量让他离平城近一点。”
  两个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其他人也流露出不舍,只有杨望秋一个人满脸笑容,催着大家快点出门。
  走出大院时,徐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也许再次回到平城时,这里的大院已经拆了。
  她停下多看了两眼,再和小伙伴们挥手告别。
  爬上皮卡车的后斗,一家人去了火车站。
  现在绿皮火车也有卧铺,但卧铺很少,徐瑶一家的出发又比较急,便没买到卧铺票。
  上了火车后,感受到火车里的闷热,徐瑶便知道这是很难熬的一天。
  但因为是去一个新的地方,会对新家有着期待,所以时间会快一点。
  徐瑶和杨望秋面对面,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杨望秋异常兴奋,“动了,火车动了!大哥二哥,你们快看,火车动了!”他还是第一次坐火车。
  杨听夏闻言看了过去,他们三兄弟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同样有着很大的好奇,只是表现出来的神情不太一样。
  杨守春则是“切”了一声,把站起来的杨望秋拉下来,“好好坐着,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呢,有啥好激动的。”
  “我就是很兴奋嘛。”杨望秋昨晚就翻来覆去地期待,“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一样的高兴,他应该同样期待吧?”
  杨守春抬抬眉毛,心想是的。
  徐瑶“嗯”了一声,觉得杨叔叔会很兴奋的。
  与此同时的杨立廉,正带着一般新兵在打扫房子。
  有方杰的帮忙,杨立廉分到方家隔壁的四间房院子,门口还有个二十平米的小院,比之前在平城的要大好些。
  前些天,杨立廉便带着人翻修屋顶,窗户和门都修整过,墙也重新粉刷过。
  杨立廉刚给大家买了包子,他自己吃完一个,拍拍手准备接着干时,看到方杰提着茶壶过来。
  “你还看着干什么,过去拿碗啊,光吃包子多噎。”方杰把茶壶放在小院的桌子上,招呼大家伙喝茶。
  杨立廉跑过去提了碗过来,他和方杰站到一旁,笑着说谢谢。
  “你和我客气什么,咱们是什么,那是十几年的老战友。”方杰靠着墙,乐呵呵地道,“咱们能成邻居,那都是缘分,刚好有这么一套房空着。”
  “就我家那娘们,从上周便天天问我,美珍什么时候来,明天还是后天?”方杰学着他妻子的语气,丝毫没注意到妻子从围墙后探出头。
  “方杰,你是不是想挨揍?”陈淑兰喊了一句,看新兵们都看了过来,赶忙换上笑脸,“没说你们,你们继续吃,嫂子给你们烙了饼,待会拿过来给你们吃。”
  说完再去看方杰,嫌弃道,“你别两手插兜地偷懒,多一个人事情干快点,你也去帮忙啊?”
  “用不到我,这里那么多人了。”方杰往边上挪了一点,以防被妻子打道,“咱们杨军医的人缘好,随便一吆喝,就来了十几个人。你看看这窗户和门板,洗得比我脸还干净。”
  陈淑兰懒得和丈夫瞎扯,而是去看杨立廉,“立廉啊,美珍他们是明天的火车吗?”
  杨立廉说是,“我明早去接,已经和医院说好了。”
  “那行,明天中午上我家吃饭,嫂子给你们杀鸡吃。”陈淑兰对徐美珍印象很好,丈夫和杨立廉又亲如兄弟,杨立廉一家人刚到这里,她肯定要表示表示。
  杨立廉没和陈淑兰客气,笑着说了谢谢,“那辛苦嫂子了,等我家安顿好,再请你们来吃饭,美珍的厨艺是真的好。”
  “好嘞,我早想尝尝美珍的厨艺了。嫂子不和你们说了,得继续烙饼去。”陈淑兰跳下石头,拍拍衣服上的土。
  方杰看妻子走了,才笑眯眯地去拱杨立廉的胳膊,“你小子苦了那么多年,总算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现在心里乐开花了吧?”
  “那可不。”杨立廉想到妻子孩子,还有他妈妈都要来,往后一家人都生活在一起,唇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行了,你别光看着,也来帮忙干点活。”
  杨立廉丢给方杰一把锄头,“屋子里人多,你帮着把院子里的草都给锄了,顺带翻翻土。我妈以前总念叨没地方种菜,现在刚好有两块地。”
  第63章
  火车“轰隆隆”地响, 一开始觉得噪音大,随着时间的推移,没了最开始的兴奋, 人渐渐疲软后,便不觉得噪音吵了,因为随时都能睡着。
  徐瑶下午睡了两个小时, 等天黑后,便一下睡不着。
  她改坐在靠过道的位置, 这样去卫生间不会影响到睡觉的其他人。
  奶奶已经在睡觉,妈妈则是在看报纸, 对面的二哥在写字, 大哥和三哥则是呼呼大睡。
  徐美珍同样睡不着, 这份报纸她一字不漏地看完, 也就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打了个哈切, 徐美珍放下报纸, 轻轻敲下桌板,压着嗓子道, “听夏, 别写了,夜里灯光暗,对眼睛不好。”
  杨听夏听话地收好本子,他的眼睛很大,揉了揉眼睛,却不太困。
  车厢里还有人打呼,徐瑶开始想念以后的高铁和飞机, 这次的火车体验感太不好了。
  边上的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瑶瑶, 你也试着睡睡吧,睡一觉,时间会快很多。不睡觉的话,这一晚上很难熬。”
  徐瑶点点头,“我先去上个厕所。”
  他们有位置坐还舒服点,有着没买到坐票的,只能坐在地上,或者靠在墙上撑着。
  徐瑶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人。不过大家睡得都不死,有人经过时都会睁眼看看,毕竟这个时候很多扒手。
  但还是有人鼾声如雷,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睡了两个女人,一人边上还靠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两个人的鼾声和火车的声音此起彼伏。
  徐瑶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两个人,艰难地到了厕所。
  夜里不用排队,可以直接用。
  等她出来时,打了个哈切,穿越后养成的生物钟让她开始犯困了。
  洗手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把手伸到地上打呼的女人口袋。
  男人似乎感应到有人看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徐瑶。
  他把食指放在唇瓣上,示意徐瑶别说话。
  男人三十几岁,大概有一米七五,中等胖瘦,一看就是徐瑶打不过的。
  可是这年头大家日子都紧巴巴,可能随身携带的几块钱,就是全部家当。
  徐瑶倒不是觉得自己多好心,她只是看不惯扒手这类人,特别是眼前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却偏偏要偷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