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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灵异玄幻 > 诸界第一因 > 诸界第一因 第299节
  咚!
  如重锤击鼓,大地狂抖,灰尘与血花四溅!
  微微一滞之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巨响。
  望着演武场正中荡起的滚滚烟尘,如实质般回荡的气浪音波,所有人全都呆滞了。
  继而,就是沸反盈天。
  “你怎么敢?!”
  尖锐的几乎破音的怒吼声中,一身材魁梧的老者须发皆张,双眼赤红,猛虎也似扑杀而来。
  ‘你’字出口,犹在围墙之外,‘敢’字出口,已欺身而前近百丈!
  怒!
  狂怒!
  所有人全都反应过来,刀剑鸣动之音响彻大片,暴怒杀意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畜生!畜生啊!”
  恶虎也似的老者气的浑身颤抖,狂吼声中,血气沸腾燃烧,遥隔不知几十丈,掌中的长枪已脱手而出。
  伴随着巨大的音爆响彻,激射而出。
  呼!
  灰尘之中,一只血污斑驳的手掌伸出,间不容发之时,将长枪攥在掌中。
  染血的斗篷被风吹动,显得妖异而血腥。
  “说畜生……”
  沙哑而幽冷的声音中,杨狱轻抖长袍,不见动作,手中的长枪已反手掷出!
  “谁是畜生?!”
  轰隆!
  足有丈许之长的精铁长枪流星一般贯空而起,其速太快,竟远超过音爆回荡,于长空之中留下浓烈的硝烟之气。
  “贼子!”
  那老者粗眉倒竖,人如猛虎,双臂如蛇,扑击之时,猛然一个搅动,竟将那暴射的而来的长枪绞停在双臂之间。
  其势不减,反而越见高涨,窜行之时,长枪倒转,被其一手握住枪尾,刺击而下。
  这一手,显得凌厉而酷烈。
  犹如战场之上,骑行龙马的披甲大将,携疾冲之势,自上而下刺杀小兵,气势的雄浑远在枪法的凌厉之上。
  “好枪法!”
  人老迈,枪法亦是老辣,杨狱眸光微闪,足下一点,似有巨雷衬托升天,一跃即是数丈之高,十丈之远。
  身在空中,如踩大地。
  周游六虚全力发动,已现出鬼魅难测之身形,他冷眼扫过,庄园之中处处火亮,远处军营,也有火把游动。
  心神一定,知晓无法耽搁。
  当即身形转动,长剑狂舞,犹如匹练般向下斩去。
  “杀!”
  极动到极静。
  恶虎也似的老者立身狂风气浪间,好似被煅烧的赤红的长枪后拉至红缨,又自仰头,枪尖犹如积压多年的地火,爆发而起。
  血与火,齐齐爆发。
  更带着其人纯粹至极的狂怒与杀机。
  轰!
  剑与枪撞,罡与罡碰!
  顷刻而已,飓风再起,漫卷灰尘与碎石,如最为凶戾的暗器般拍打四方。
  “死!”
  一次撞击,老者双脚深陷入三尺,那长枪也与那长剑一般弯曲如弓,可其仍是凶悍,一手离枪,并起二指,点向杨狱胸腹。
  二指如枪,几近枪芒!
  然而那黑袍人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面对他这足以点穿金铁的一指,竟似没有半点躲闪。
  反而是拉来大片罡风与气流,自上而下,又是一拳。
  以死换死?!
  “可笑啊!”
  余光瞥了一眼那犹如碎肉般没有声息的萧青峰,老者长发倒立,周身火焰熊熊而起,真罡逆流入指。
  悍然而绝然的点向其人胸腹。
  嗤!
  噗!
  两声异响,一前一后。
  指芒点下,竟将黑袍点了对穿,黑血滴答,前后通透,几可见内脏脊椎!
  然而,令他都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受到如此重伤,这黑袍人竟恍若未觉,那凶悍霸道的一拳也没有任何迟疑,携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
  盖压而下。
  这还是人?!
  “怎么可能?!”
  老者收身缩头,却哪里还来得及躲避,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就自被这一拳,生生将乱发狂舞的头颅,砸进了裤裆里!
  场面之恐惧,让一众人全都变了脸色,怒吼惊呼更甚,更有着弓弦绞动声传来。
  砰!
  借有这一击之力,杨狱再度飞腾,在无数声怒吼与箭矢破空声中,提起属于自己的四象弓,飘然离去。
  活死人,哪怕什么以伤换伤?
  “啊!”
  有人怒吼跃起,不及翻墙而过,就被激射而来的长枪刺穿,巨力拖拽之下,倒飞而回。
  被钉死在墙壁之上!
  喊杀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全都止步,两两相望,脸色皆是难看到了极点。
  出大事了……
  ……
  ……
  着人封锁长街,迁离百姓,又派人盯死入狱那位杨捕头,武崇阳才满腹心思的回转军营。
  随魏正先驻守天狼关的,有十三位统领,每一位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最差,也是亲自经历过与外族的小范围战争的。
  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其中之一,破岳刀‘程山’,也是不属于世家的几位统领之一。
  “大人!”
  收敛心思,他微微躬身,在军帐外诉说起今日之事。
  “百毒老叟?哼,萧战的胆子未免太大,他真以为将来大人调走后,青州军,就是他说了算?”
  军帐之中,传出铿锵之音。
  一身量高而魁梧,如山厚重气息的中年人冷哂一声,唤其进来。
  武崇阳卸去兵甲,躬身入帐。
  “前几日,我听说六扇门有个了不得的少年天才,不但在木林府击杀了三大寇,还协助徐老击杀了冀龙山?”
  军帐之中,程山披甲而坐,声音洪亮:“你做的很好!不过死了个萧家的狗腿子罢了,又非是关内百姓,依着某家,不但不该抓,还该奖赏!”
  “大人,慎言!”
  武崇阳面色一苦,忙压低声音劝解:“被人听去了,只怕不好……”
  他这位老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实在是坏到了极点,而且常常口不择言,若非其是魏大将军的嫡系,只怕……
  “慎你娘个蛋!”
  程山瞪眼:“就是那老匹夫自个在这,老子也照样这么说!今个敢放百毒老叟进来,明天呢?是不是黎渊都敢放进来?!”
  越说越气,一巴掌就拍碎了身躯的精钢案台。
  “您这……”
  武崇阳看的牙酸,正想说什么,就听得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营啸?”
  听得这声音,莫说是武崇阳,便是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山也吓了一跳,脚不沾地就出了大帐。
  夜间的军营,严禁喧哗,这是铁律!
  军中本就高压,戒律森严,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旦受惊,那可不得了。
  “发生了何事?”
  程山一把抓住来报的士兵,那士兵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回答:“大,大人。萧校尉调动了人马进城,说是,说是,说是萧公子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