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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灵异玄幻 > 懒茶(哨向 BG 1v3) > 失衡爱情
  她的瞳孔里映射着不远处的少年,高挑的身量此刻竟然低沉下去,那双不久前还灿若阳光的浅金双眸里,尽是她都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晃荡在房内的信息素明晃晃,动作和距离无一不引人遐思,这时的解释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尧长云连身子都没有转过去,依旧低头看着佑一,屏息等待。
  他知道自己和少年等级相同,但他竟对他的潜入毫无所觉,尧长云突然警惕起这一点。而朗泉竟然能等走到两人背后才出声,令他琢磨不出这是否在挑衅。
  几人一动不动,朗泉的余光内看见背对自己这人束起来的墨色长发,扎着佑一的头绳。身形修长矫健,衣装大概也价值不菲。只有信息素最直接,他进入房间的一瞬就读到了更多——这个人的精神量级,和自己相差无几。
  进来后就被别人的信息素挑衅,朗泉却压制住了猛如野兽般的暴裂感知,仿佛故意折磨自己一样潜行到了气息蔓延的角落。
  少年为了追赶佑一,一直马不停蹄地接任务,短短几月,控制能力已经稳定到几乎不需要指引。
  佑一还在看他。
  她那双温柔甜蜜的眼睛,表面上如以往一般平静,但朗泉原本粗壮的神经已经被一路上的思考折磨得敏感脆弱,几乎就要说服自己了——结果,结果。
  他的心脏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不是嫉妒,不是痛苦,甚至不是茫然。这感觉不间断地搅动着他,如同平静水底翻滚着的泥浆,他觉得心脏那里混沌而模糊。
  仇佑一的眼眸一直紧紧注视着朗泉,她的喉头艰难磨擦,脑海里的语言绞成无法解脱的线团,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能压制住随既和尧长云,现在也可以。
  蓄势待发的尧长云感到暗起的杀意已经平息,看着佑一透出万分纠结的神情,正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突然感觉到四肢被环绕一股隐约的压力,竟直接让他无法动作。
  他的呼吸一顿。
  佑一开口,她的发根都起了丝丝冷意:“小泉...”
  朗泉没有应,但在她开口的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和死死攥着的拳头。短卷蓬松的金发让他一直像一个莽撞的大狗,现在却不知道为何愿意僵硬地站在这里,仿佛等待自虐,要听完主人不公正的审判。
  佑一只敢压住尧长云,而更多的精神丝软化了自身,试探着去摸朗泉的屏障。
  她的心脏也不知道为什么绷得紧紧的,是因为无法熟练处理这样的场景,还是自己根本都不敢告诉这个诚挚如阳光一般的少年,她和其他人不知为何会发展到如今的关系。
  她感知到坚硬的屏障在碰到她柔软的触丝后,如同水波晃荡,差一点就要打开。她稳住,没有再碰,悬着的心却更紧缩了。
  少年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掩不住强忍的水意,她的心也如同被拉扯,终于忍不住绕过尧长云,向他迈进一步。
  “小泉,你...你今天回来...”
  话未落地,少年如同脱缰,猛地径自转身而去。
  “小泉!”
  佑一放松对尧长云的压制,跟着就冲了出去。
  房间里突然就空余一人。
  狭窄的卫浴室散落着还没收拾完的沐浴用品,佑一选的味道都很清新,如同现在残留在周围的她的信息素。
  尧长云面无表情,在被放松压制之后也一动不动,仿佛还在几人对峙的状态。
  楼下传来飞行器的嗡鸣。
  安静下来的房间内,才终于慢吞吞地有瓶瓶罐罐的碰撞声。
  只要...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多谁不是多?自己一开始就计划好,能呆在她身边才最重要,不是吗?
  尧长云收拾完这头,迈回空荡荡的房间。他矜贵地哼了一声,懒懒地坐上沙发,闻着她的味道,拨通联系人。
  那头询问有何要事吩咐。
  他抚摸着沙发上的褶皱,平滑的质感让他想念起她柔软的皮肤。“什么时候举行最终投票?”
  “暂定在一周后,有几位星球主还在四处奔波处理外交问题。”
  墨蓝的瞳孔微微下垂,年轻稳重的部长仰面靠在小小的、柔软的米色沙发,深深地呼吸着空气里剩余的气味,没有骨头似的坐着。
  “恒远那边呢?”
  那头模模糊糊地用了一些加密的术语,在空旷的房间里外放也不会有影响。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几个吃军火饭的政治申明,终于露出了不屑的情绪。不过是垂死挣扎,除了他选中的几个中立派,没人有更光明正大的理由接手那片混乱区。佑佑想要,他当然能为她拿到。
  联络挂断,光脑上一片干净,没有新的消息。
  曾经尧长云坚信二姐的选择是被基因影响到了理智,而今,自己是否维持了理智,他也说不清。他甚至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假设:如果自己比那个朗泉更先一步,在湖灯星就向她表明心迹,会不会现在她更心疼的就是自己?
  俊秀的青年摸着额头,嘴角溢出的笑意竟罕见地苦涩,放纵自己深深地陷入她柔软的气味里。
  他说要推迟订婚准备时,二姐看他的神情,如同当年他问她为什么要选择二姐夫时一样。
  墨色短发的冷艳脸颊,笑容露出一种微微的苦涩。但眼睛里却盛着盈盈的光,是想到爱人时的温柔神情。
  ‘或许我只是刚好遇到了她。’
  命运的果实甜美也苦涩,若要拥有那一口绝妙的幸福,就要忍受顺序的安排。
  让法案通过得更快一点吧。就让他干脆地替这果实落地,哪怕这意味着永久的分享。
  明明向哨失衡,这种趋势早就是不成文的规定,通过也是理所当然。可为什么,他的手指在颤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