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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灵异玄幻 > 永恒之门 > 第五百零八章 现场看直播
  “这啥情况。”
  “好端端的咋就吐血了。”
  “走火入魔?”
  赵云静静躺在床上,只觉意识飘离,朦胧中,似能听到魔子、凤舞、幽兰、凌飞、大长老、魔家强者和赵家人的谈话,他欲醒来,奈何有心无力,又被一抹昏沉的睡意拖入了悠久的梦乡。
  他睡的安详。
  瞧床前的魔子他们,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本在各干各的事,突闻幽兰一语嘶吟,待赶至,已见赵云昏厥,气息消沉,脸色煞白,看其嘴角,至此还有一缕缕血淌溢,任谁瞧了都是重伤。
  “没伤啊!”
  如这话,大长老已不知第几次说。
  自赵云沉睡,他已不知探查了多少回,到了,都未寻到一丝伤痕,也未寻到任何异样,可赵云嘴角明明在溢血,这就怪异了。
  “会不会是天眼反噬?”凤舞试探性道。
  魔子轻摇头,即便天眼造反噬,也不是这等状态。
  “且先出去。”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在赵云体内,留了一道真元,以守护赵云心脉,他得回去查查古籍,这伤来的太诡异了。
  众人欲言又止,纷纷退去。
  房中成宁静,只存呼吸声。
  不知哪一瞬,呼吸声也变的急促了,赵云睡的也不再安详了,仿佛做了噩梦,眉宇总会在不经意间,微微皱一下,他明明是武修,且血气方刚,却好似冷到颤抖,额头还挂着一两滴冷汗。
  痛苦!
  所有一切,都昭示了两个字:痛苦。
  他意识还是那般的昏沉,依旧分不清虚实,只知迷迷糊糊中,脑海轰隆一片,似电闪雷鸣,每有闪电,他身躯便巨颤一次,而最明显的变化,还是他的眉心,又是那道颇古老的咒纹,似隐若现,时而闪烁一抹光,似永世长存,永远都不会湮灭的那种。
  “该死。”
  月神的谩骂,只她一人听得见。
  她曾有回眸,看了一眼赵云眉心的咒纹,那是一种神之诅咒,纵她与祝福竭力对抗,他还是被种了烙印,诅咒不吓人,但神之诅咒就恶心了,且还是一尊无上的神,比送祝福的那尊神还要可怕,诅咒已钉在了他灵魂,即便轮回,即便转世重生,也抹不掉那道印记,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他注定厄难缠身,除非他能封神,如今看来,这个可能性为零,有神之诅咒,不可能成神。
  事实,也正向她所预料的演变。
  伴着赵云一声闷哼,一种神秘力量,自他体内缓缓流逝。
  那是气运。
  气运玄之又玄,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气运逆天者,时常撞造化。
  气运不济者,则机缘难求。
  而此刻的赵云,正从逆天者....向不济者堕落,甚至更加糟糕,先前三天两头有造化,如今怕是三五百年都不见得有机缘,即便有,也是不痛不痒,这便是气运,若丧失殆尽,能成神才怪。
  哎!
  月神一声叹,又提剑而上,与祝福联手对抗诅咒。
  她的叹,是为赵云叹。
  多好的一个苗子啊!就这般毁了。
  祝福的光,已是黯淡不堪,即便如此,诅咒也无法将它抹灭,它在坚守,坚守赵云的悟性,那是一份道心,他年会成不灭的意志,哪怕厄难缠身,哪怕气运荡尽,只要执念还在,便能在枯灭中逆天崛起,再渺小的希望,在绝望面前,都有无尽的可能。
  唔...!
  月神看时,赵云又一声闷哼。
  至此,他眉心的那道诅咒之纹,才渐渐散去,并非是消失了,是刻入了他灵魂,会是一颗定时爆符,时刻都可能炸开,一个不留神儿,便可能魂飞魄散,咒纹隐去,他痛苦的神色,才归于平常,苍白的脸庞也多了红润,萎靡不堪的气血,也随之匀称。
  不久,大长老推门进来。
  也只他一人,进来再多也无用。
  诶?
  见赵云荣光满面,大长老不免一声惊异。
  倒忘了,这货底蕴雄厚,更兼再生之力,纵有伤也无甚大碍,他又检查一番,未见有异样,这才放心离去,众人听闻也暗暗松一口气,按大长老所言,赵云苏醒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各自去忙,莫偷懒。”
  大长老捋了胡须,一话说的颇有威严。
  无人唧唧歪歪,纷纷散去。
  千秋城无日夜,但这里的人,却默默计算着时间。
  新日到来,千秋城朝气蓬勃,画符的画符、造零件的造零件,足有好几千人,还搁那淬炼金矿石呢?一块块的金砖,堆成了小山,远远望着都格外晃眼,拿去换成修炼资源,能用好些天。
  第三日,赵云醒来。
  亦如往常,他先怔了三五瞬,才翻身下床,一阵揉眉心,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就觉脑袋瓜子有点儿晕,就像被人敲了一棒槌。
  “总觉少了点儿啥。”
  赵云一声嘀咕,摸了摸胳膊,抬了抬腿。
  最后,他才掀开了衣衫,扯开了裤腰,埋头往里瞅。
  嗯...小赵云还在。
  就是这般巧,正欣赏呢?房门就开了。
  是幽兰,见赵云埋头看那啥,顿的愣那了。
  “你咋不敲门嘞!”赵云一声干咳,忙慌背过了身,刚睡醒,感知力的确不怎么好,也或许,是幽兰身上,藏着一道颇高级别的遮掩符,避过了他的感知与听觉,如此,才整的这般尴尬。
  “我....。”
  幽兰张口,不知该说些啥。
  完了,就逃似的离开了,脸颊一阵绯红。
  良久,才见赵云出门,已不见幽兰。
  “敲门,是最基本的利益。”
  这厮的一话,说的还是颇有韵味的。
  多在忙碌,府邸鲜见人影,赵云去向最高的山峰。
  途中,他曾不止一次的挠头,还是总觉少了点啥,还有先前,画符画的好好的,咋就喷血了呢?他问过大长老,也是不知所以然,倒是给了一个不咋靠谱的猜测:造的孽太多,遭报应了。
  说话间,他已到山巅。
  打老远,便瞅见魔子立在沙盘前,不知在干啥。
  赵云未惊扰,悄悄凑了上来,这才见魔子手中,还握着一个放大镜,正盯着沙盘看,许是看的太入迷,乃至他到来,都未察觉。
  赵云挑眉,也随眸看沙盘。
  这一看,他眸子顿的亮了。
  不怪他如此,只因有人进了不死山,不知哪家的人,只知一男一女,正躲在山旮旯,搁那颠鸾倒凤呢?画面...不是一般的香.艳。
  妥妥的现场直播啊!
  “偷入不死山,必图谋不轨。”
  赵云心中说的大义凛然,也随手拿了一个放大镜,就瞄准那看。
  得瞄准了...才看的清。
  “哇擦,你走路咋没声儿嘞!”魔子惊了一下。
  “你不地道啊!”赵云只顾看,有这好事儿也不知道叫我。
  “叫了,你没醒。”魔子又拿了放大镜。
  “老实说,我是头回看这画面。”
  “你这话说的,跟我看过似的。”
  “别说,是比春.宫.图鲜亮。”
  “咱这,是不是有辱斯文。”
  俩人头顶头,一个天宗真传一个魔家圣子,一边看现场直播,又一边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语,如似在说相声,最搞笑的是神态,明明是搁那偷窥,节操已是碎了一地,却偏偏一本正经。
  瞧二人的脸,已多了一抹装饰。
  啥装饰呢?鼻血,还都是一个鼻孔流血。
  也难怪,都值风华正茂,见点儿血也正常。
  “这俩逗逼。”
  有一言,是月神送给他们的。
  虽在打架,瞅一眼的功夫还是有的。
  嗖!
  风轻拂,卷着一抹女子香。
  凤舞来了,打老远便瞅见两人,也不知在干啥,还搁那嘀嘀咕咕,而且,手中都还拿着一个放大镜,那俩眼光,也是锃光瓦亮。
  许是好奇,她也偷摸凑了上来。
  待一瞧,顿的一怔,半瞬之后,那张绝美脸颊,瞬间红了个透顶,美眸随之绽放了火苗,俩圣子偷偷摸摸,竟搁这看男女那啥?
  啪!啪!
  随后的两记巴掌,清脆也响亮。
  看的正起劲,突的来了个妹子,这就伤感情了,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脸都给打歪了,本是一个鼻孔流血,这下,格外的对称了。
  “你家圣女,脾气不咋好啊!”
  “翠儿变了,以前很温柔的。”
  俩人才下山时,都还在抹鼻血,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看的太多,乃至有感而发,挨了一巴掌,都不耽搁他们搁那浮想联翩。
  “这...咋地了。”凌飞见了,一阵挑眉。
  “摔的。”要不咋说是好基友,关键时刻贼有默契。
  “你的脸,摔他脸上了呗!”凌飞斜了一眼,老子个头儿是不高,但...不代表我脑子就有水,那般鲜亮一个巴掌,我看得见的。
  两人不以为然,直奔歪脖子树。
  扯淡归扯淡,正事还是要做的。
  所谓正事儿,便是领绑票赎金。
  试想,你家孩子丢了,能不着急吗?
  两人是善解人意的,得给人送回家。
  “就他了。”
  魔子抬手,拎走了华都。
  赵云抬手,拎走了严康。
  要说他四人,还是很有缘的,遥想那夜醉梦楼,华都去嫖.娼,赵云藏在地底、魔子藏在树中、而严康则藏在假山;一个有左天眼、一个有右天眼、一个有左右天眼,华都心里得有多闹心。
  出了城,直奔那个山旮旯。
  现场直播呢?不看白不看。
  可惜啊!好戏已经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