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的那些机密情报，都是他故意让你知道的。真以为他爱你，不过是早就发现你的猫腻，故意留着利用你传递假情报，好扰乱我的视线。”
他越说越气，这些都还是在发现瑞王的野心才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你对瑞王那般信任，竟然不去核实就传递了消息。
更气的是，他对你也放心至极，从未发现不对劲。
“不可能，那些情报都是我私下搜集的，他怎么会……”你声音愈发小，愈发没有底气。
他气笑了：“你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你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瞬间有种信仰坍塌的崩溃感。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年里，瑞王对你的关怀和爱意都是假的吗？
都是障眼法？
你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
爱了多年的首辅大人，一直只把你当工具。
而好不容易以为碰上个对你真心的瑞王，也是在利用你。
为什么想要真心如此难？
不知不觉间，细泪已悄然流了满面。
首辅看得火大，他向来很善于控制情绪，可这会儿却忍不住爆发：“你还有脸哭？养了你这么个废物，还没责罚你有什么可哭的？”
你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在哭，赶忙抬手胡乱地擦眼泪。
可这眼睛不听劝，泪水竟是越擦越多。
“你再哭下去，眼睛就别想要了。”
你哽咽出声：“对不起大人，奴婢坏了大人的事，还请大人责罚。”
这一口一个奴婢，听得他火冒三丈，又狠不下手来真的惩罚你。
最后倒是他气冲冲地走了。
*
两军谈判失败，战火连天，百姓哀嚎不止。
你跟着首辅不停迁移奔波，感到无比的烦躁疲惫。
甚至竟希望这战乱赶紧结束，一切都快些了断。
谁赢谁输，都不在乎。
不久后，首辅败了，被掳去了庆军地牢，你也被一同抓了去。
只不过还没进地牢，就被人带走了。
他们把你带去了瑞王的寝宫。
刚踏进去，你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有力怀抱。
“苒苒。抱歉，我来晚了。”瑞王的嗓音如记忆里那般温柔。
但你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温暖。
你僵硬着没有回抱他，只问：“为何骗我？为何这一年来都不拆穿我？”
“苒苒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我派人找了你很久，得知你被首辅关着，我才找了赵大将军，即使违背初心参与争斗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他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丝撒谎痕迹都没有。
你不敢轻易相信，沉默着不出声。
他又道：“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多年处心积虑的男人，也不愿相信你夫君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他派来的细作？”
“这我知道。”他坚定道，“一开始就知道。但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
你心乱了节拍，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那你也是故意让我搜集到瑞王府的情报，故意让我传递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