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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灵异玄幻 > 天使之钥 > (八十二)目的不明的攻击者
  「他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查我们的名字呢?还有他刚说的事……跟我知道的事也太不谋而合了,难道……」
  玹的瞬移阵只是带我们离开竞技场区域,并没有离开学校,我们出现在竞技场通往学校主建筑的通道旁的小径上。
  我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又确认因为时间已不早、附近没有其他学生后,连忙问他。
  「冷静点。」玹制止我连环砲似的发问,「你和他说的人的年龄不是差异很大吗?别想太多了。至于我,你也知道组织的事了,他查到的东西对相关人士来说可不是什么机密,而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他耸耸肩,随手佈了不易被察觉的隔绝法术。「『上官玹』这个名字的确是借来的。进入组织后会得到一个新的名字,我的就是『图里斯』,原本的名字会被强迫捨弃掉,存在的相关纪录也会被抹消,在外活动使用的都是组织给予的假名。」他说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至于你的『红翊玫』我并不清楚,但从红翊凌那边看来,这应该是你原本的名字没错,但奈德也说过那个本家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特等能力者、另一个则是资料被抹消,或许你们两个只是他口中那个能力者家族的分支、或只是刚好同个姓氏。」
  「……的确我们的年龄差异很大,除非我刚好二十二岁却因为某些原因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否则那个人不会是我。」我似乎有些被说服,年龄这问题的确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们不可能是同个人。
  「总之我并不意外他的调查会被中断,校长本来就是与教廷相关的人,要不是我因为本来就是非正式成员、也因为任务对她没有坏处只有好处的关係与她做了好些交涉,她也不会让我待在这里。」玹平静地说,但其实我很清楚知道学校怎么可能会让恶名昭彰的克拉维斯的人好好地待在这里。
  「……你该不会用了组织的情报交换你在这里的安全?」我犹豫地说出我的猜测,却得到一个翻白眼。
  「那是因为我潜入这里的时候身分从未曝光过,要不是接触了你才被发现身分,我的任务执行可是相当完美的呢。」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我实在太小瞧你了。
  「再说我只是见习生,组织真正的事一点也不清楚,身上又有那个变态下的咒,就算逼我说也就只是间接杀了我而已,除了少了一个可以用的棋子以外什么都不可能问出来的。」玹说的轻描淡写,但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怎么可能如此举无轻重?
  「玹你……在那里待得很痛苦吗?」痛苦到就算是这种攸关性命的事也能如此无视……然而玹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的催我快点回宿舍。
  就在我们加快步伐那剎那,一道强大的杀气直衝我们而来!我大吃一惊,立刻抽出银啼并啟动短距瞬移阵避开!
  却没想到紧接在那道杀气之后竟是一名不认识的学生提着窜出火焰的长剑往我们这劈过来!
  『银啼!』小精灵大叫,同时展开防护罩。我再度啟动短距瞬移阵躲开他的攻击,那人反应相当快,挥空之后回头看我们的位置一眼,只见他将长剑往空中一挥、十几把灵力实体化形成的尖刃立刻分批但不间断地往我们的方向射过来!
  不远处路过的学生看到我们被攻击,发出了尖叫声。
  我一个翻身把玹挡在身体后方试图迎面挡下攻击,理论上小精灵的防护罩应该可以大幅度削弱其上的灵力,可是远超乎我意料之外的坚韧度竟直接击破小精灵的防御法阵!莎哈尼发出哀嚎声。
  察觉到危险的玹立刻丢出一整排的血红色玻璃珠、展开以血为引的防御法阵,但仅仅勉强挡下一半的尖刃。我瞬间集中大量灵力强化银啼打下那些穿透防御阵法的尖刃,但仍无法避免如此高速的灵力尖刃的攻击!
  尖刃刺穿我的右肩和左手臂,强烈的刺痛从我肩窝炸开,瞬间又消失,后边的玹发出闷哼声。
  无暇了解我们两人的情况,那个提着长剑的人飞身衝来,我再度发动大量灵力灌入银啼刀身,挡下那人的攻击。
  可怕的力道震得我双手发颤,银啼爆出一句脏话。
  这人到底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高中部有实力这么可怕的人!
  「……果然是你们啊。」穿着制服、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生看着我和玹两人瞇了瞇眼,突然收起刀,突兀地收起那个要杀人的表情笑出来,摊着双手表示不再攻击。
  果然是我们?他认识我们!?我瞠大双眼盯着眼前茶色自然捲短发、肤色白皙、五官轮廓介是西方人的男孩,完全想不起在高中部认识这样的人。
  附近开始有看热闹的人聚集。男孩瞥了一眼他们后啟动瞬移阵,紧接着我们出现在竞技场后方的空旷区域中,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学生,我提高了警戒。
  「抱歉差点弄断你的刀,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修好吧?」刚刚的杀气消失无踪,眼前的男孩露出亲切的笑容向我伸出手,我立刻后退了一大步,瞥了一眼银啼才发现它的刀身居然出现许多裂痕!
  『俺快痛死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银啼相当愤怒的在我脑中大嚷。
  男孩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收回手,然后指了指我旁边。我狐疑地看过去,发现玹摀着肩窝跪倒在地上。
  「玹!」我发出声音的同时衝过去扶起他,他手摀着的地方衣服有一大片血跡、左手臂上也是,我吃了一惊,同时发现我刚刚感觉到只有一瞬间剧痛的地方也有血,只是没有玹的多。
  这个效果是……替身契约?
  『快发动灵力!俺和那山民受到伤害需要你的灵力修补破损。』银啼出声警告我,我想也不想的立刻发动灵力并且输入他们的媒介之中。
  「我建议你还是快将你的武器和守护精灵交给我修补吧,不然他们的伤害会花上好一段时间才好。」看着我们这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就是造成这一切兇手的男孩悠哉开口。
  「就是你让他们受伤的,你好意思跟我要!」我狠狠瞪着他骂道,但他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给他。」玹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挤出这两个字。「他说的是真的。」
  「玹!」
  「我没事。」他又深呼吸,停了一会儿才这么说。我感觉到他正在使用治疗法术,但我仍不信任那人,只将银啼和莎哈尼收回。又喘了几口气,情况似乎稳定下来的玹抬眼对向那人的视线:「你在这里做什么,『愚者』思图特斯。」
  思图特斯!?难道是那个在法国与阿曼德斯通过话的思图特斯!?所以他也是克拉维斯的成员!?
  「来找东西,然后找到了。」他亲切的微笑,然后问道:「『红翊玫』跟『上官玹』就是你们在这里使用的名字?没想到有人居然会从调查你们使用的名字下手,但我猜……调查未果是吧?」
  我又吃了一惊,他听到我们刚刚的交谈!?可是玹明明有佈下隔绝术法!「你们那种等级的隔绝术法想挡住我也太可笑了。」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发出嗤声,又看向玹说道:「至于你在想的事,目前多亏摩尔丝乖乖地待在这,其他人并未追踪到她的行踪,你们大可放心。」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而我的话,是因为之前在日本遇见你们时就隐约感觉到摩尔丝的气息混在这间学校的学生里,只是太微弱了,完全无法确定也无法追踪,直到我数次潜入这里才能确定你的确在这里。说真的你变化如此多,竟连我都可瞒过,看来教廷可真是煞费苦心。」我注意到我们谈话的同时,外围有很淡的一层膜,应是强化过的隔绝法阵。
  「既然如此,你有何必来找我们?是谁命令你这么做的吗?」玹不悦的开口问道。
  男孩瞇了下眼,收起了笑容。「最近我发现到有隻老鼠试图跑进这个地方,才特地来这确认你们是否在这、以及她的目的。既然你们俩没事看来那老鼠还没接触你们,但你们绝对不可掉以轻心。」玹脸色变得相当凝重。
  「等等,你什么时候在日本遇见我?」我疑惑的开口。
  男孩再度露出笑容。「抱歉抱歉,现在这副样子你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眼前的男孩这么说完,他的外表瞬间起了变化──他变成了国中生的样子。
  「你是在神社的那个男孩!」我讶异地指着他说。
  「是我唷。」他再次对我伸出手:「把你的媒介给我吧,不然对你的精灵们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我看了一眼玹,他点头让我别担心,我才谨慎的取下莎哈尼寄宿的耳环、还有将银啼化为宝石状态递给那个人。「他是组织观察与纪录者,立场就他宣称始终中立,严格来说的话他并不算是敌人。」终于可以起身站立的玹开口,向我说明眼前这个男孩。
  「不对,严格来说我算是『你们』这边的人。而这次见面我也不会透露给皇帝以外的人,放心吧。」他带着微笑插口。银啼和莎哈尼的媒介在他的灵力包围下浮在他手上,正如他所说的,他正在修復它们。「真没想到他们会选择把你安插在校园里而非教廷,也没料到哪间学校不选,居然选择了慕蓉聿瑛的学校,真有意思。」他似乎在对我说话,但他的双眼是紧盯着手上的宝石和耳饰。停顿了一下,他看起来想通什么,瞇了瞇眼:「哦,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你又为什么认识校长?」我听得完全不明白,忍不住开口问他,然而他一句也没回答我。
  「既然都遇到你们了,那么我就将近日组织发佈的重要消息转述给你。」他抬起头对玹说着,毫不避讳我这个旁人。似乎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向我:「我对你的情况略有所知,但无所谓,这消息你知道也好。」他转回对玹说道:「教廷下令加强对组织的制裁,行走在各地、不直接参予任务的索理塔里乌斯被抓到了,失去消息好一阵子。」
  「什么?为什么是他!?」玹讶异。
  「没错,组织的问题变得更严重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个媒介,我感觉到我与银啼和莎哈尼的连结被修补起来。「索理塔应该还活着,教廷那边没有传出审判的消息,不过听说在被捉到前就已经被污染了,似乎不好处理,所以被囚禁在不知何处。此外,最近教廷相关的任务多了起来,皇帝那儿可是焦头烂额呢。」
  玹瞇起眼,「你是说被污染的教廷成员增加?」
  「不仅如此,还有好些消息被流出……算了,这些事跟你这见习生也无关,你就在这校园里好好做好你的监视任务就行了,不要任意行动,就算是遇到教廷甚至是组织其他人也离得越远越好。」
  「那么最近……」玹还想问下去,却被眼前的人摆手制止
  「近日就好好休养生息吧,并且辅助摩尔丝尽快回復,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变化。」被称为思图特斯的男孩闭上眼,收回他的灵力,再度睁开眼后他将我的媒介还给我。「你应该还有一把刀,你该去学习驾驭它。」他突然这么说。「这孩子虽是优秀,但是它仍无法对付强大的闇族,迟早会破损到危及本体。」
  银啼……?
  「okay,要说的说完了、东西也处理好了,」看来已经不想再待的思图特斯啟动瞬移阵,「那么我的灰姑娘时间到了,失陪。」他行了个礼,接着消失在原地。
  在他消失的同时,另个粉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你……可恶!」来者居然是校长!仍是那个一身粉红的小女孩外表,瞥见地上思图特斯使用的瞬移阵馀光,校长气得直跺脚。「又被那傢伙跑掉了!」她突然转向我们:「小鬼们!」
  「我不清楚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到底为何,那人只警告我不要乱来、还伤了我们。」在校长要对我们开口之前,玹立刻打断了她,感觉到玹的气息的确比往常微弱,校长怀疑地看着他身上的伤。
  校长瞇了下眼,身上的气息是我从未曾见过的强烈。「你们身为同个组织的人,他有何理由伤你?」
  玹平淡地回答她:「你也知道我只是个见习生,在组织里举无轻重,要不是红翊玫的缘故我还有些利用价值,否则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
  校长对玹的回答相当讶异,「你……」
  「抱歉我受的伤有点重,我要回宿舍了。」原本想阻止我们离开的校长,看到伤口还在流着血、而且将伤口附近衣服染成一大片血红后,只有皱皱眉头就放手并让我们离开。
  拒绝我帮忙施展治疗术法的玹再次啟动瞬移阵,我们直接回到他和俞晅的宿舍门口。「你为什么要说他警告我们?他不是……」站稳后我连忙问他。
  「嘘。」他要我安静,又瞄了四周。确定没人后他才开门领我进去。直到他回到房间啟动他在房间里绘製的治癒法阵后,他才开口:「你太鲁莽了,这种事必须谨言慎行,要记得隔墙有耳。」他轻声责备我。
  「抱歉……」刚刚的隔绝法阵里所说的东西才被思图特斯听去,我马上就又忘了。身体的紧张感随着治疗法阵的运作舒缓下来。没想到玹居然在房间里佈了治疗法阵,光是待在这就感觉到体力及灵力缓缓的恢復。
  「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使用这个法阵?」
  「这个一直都在,毕竟我自癒的能力还是有所限制,法阵还是需要的。」我们俩席地而坐后,玹才开口,看的出来他的面色已经从刚刚的惨白恢復血色:「这个的话,只有在啟动的时候它才会浮现。」他缓缓地吐了口气,看起来是在接受治疗。
  过了一会儿,玹看起来情况好许多并佈下一层又一层的隔绝法阵后,才又说道:「回到刚刚的话题吧。虽然校长似乎认识思图特斯,但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係,若轻易透露出任何事造成组织的麻烦我铁定又会被惩处。」他停顿了一下,「嘖,真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来,要是直接面对那女人,他的行动被掌握可就麻烦了,真是让人头痛的前辈。」玹抱怨完还揉了下太阳穴。
  从玹的话听起来……组织管理似乎相当的严厉。
  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或说……我真的是他们以为的人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玹并不想再开口说任何事,我只得转移话题。「你们刚提到被抓走的人……那个什么里乌斯的,是怎样的人?」为什么玹会如此惊讶?
  他思考了一下后,才说:「这个告诉你倒是无妨。记得席那贝恩的空间法术吧?魔法师特有的术法。」我点点头。「『隐者』的工作就是在需要的地点建立连结,其馀的任务都跟他无关,因此他总是在世界各地旅行。理论上应该只有收到他定期回报的皇帝能知道他在哪,难道他还有与其他人连系吗?而且他是如此资深的术士,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污染?难道污染他的的确是组织的人……」玹的声音越来越小,与其说给我听更像在思考。
  『你们那个应该是消灭被污染的高阶能力者组织里,该不会出现了跟闇界联手的叛徒?连不在核心的成员都能污染,这也导致教廷近日追你们追得紧,才会不断有你们组织的消息传出,我猜得对吧?』小精灵虚弱的声音突然从我肩膀上传来,我和玹吃了一惊,看到她冒出来趴在我的肩膀上。『将之前发生的事和刚刚那人说的话连结起来,这个可能性大概是最高的了吧。』
  「莎哈尼……」
  『啊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啦,』小精灵用小巧的手肘戳一戳我脸颊,才继续说:『我知道你那搭档不能说。你们组织有叛徒,并且试图污染其他人,这也表示咱主人也在等待污染的名单内,我们两个大概未来不会好过了。』她耸耸肩,『欸臭鸟,你难道没想到吗?』她最后一句是对银啼说的。
  『……娘的,还真没想到啊!』这次没出现形体,银啼直接透过灵力连结在我脑中哀号:『你这主人破事怎如此多!』
  欸,怪我囉!我又不是愿意的。再说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啊!
  「不要紧的。」玹突然出声,「在未来的事来到前,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和莎哈尼困惑地看着他,玹看了看手上的血渍、还有衣服上的血跡。「我要换衣服,你确定你要待在这?」他站起身子走向衣柜。
  「呃不,我离开吧。」我也跟着站起来走到门前,莎哈尼似乎还没有回去耳饰里的打算,继续巴在我的肩膀上。我瞥了一眼她,才问出我相当在意的问题:「那个,我们两个是……替身契约吗?」
  玹从衣柜抽出一件衬衫,「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已经取回我们相遇的那段记忆了不是吗。」
  「嗯,也是……我觉得我该跟你道歉。」玹讶异地转过头来,「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被迫加入克拉维斯了对吧,还有签下那个让你很痛苦的契约。」还有让他在组织里待得那么痛苦……并不知道那段记忆的莎哈尼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在我转身拉开门的同时,房门却被后方的人用力关上,我吓了一跳,莎哈尼更是一溜烟躲回耳饰里。我一回头发现玹的脸就在我的耳边,甚至还能听到他因受伤而比以往更重的呼吸声。
  「你听好了,」他说,声音比以往都要低:「不要在那里想些有的没有的,快想起你该做的事。」他放开压在门上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还有,我的确讨厌过你,但因为你坚持签订那个契约我才能活下来,而且你还数次插手介入我的处置,所以我一点也不恨你。」他转回身子,走到衣柜前,毫不在意还在盯着他看的我脱掉那件染血的衬衫。「我是甘愿成为替身的,只要记得你的命关係到我的命,不要乱来就好。」我注意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象徵克拉维斯成员的刺青。
  「……嗯。」我转回头、轻应了声,再次拉开门走出去并关上门。
  穿越客厅到达玄关时,正好遇见推开外门走进来的俞晅。他开心的跟我打招呼,问我怎么在这。「玹受伤,所以就陪他回来了。」我勉强撑起笑容并且简单地说一下。
  「受伤?怎样受伤?」似乎很担心玹的俞晅惊讶得连忙问道。
  「呃,就,跟人起了衝突。」俞晅一脸震惊,大概想着校园里谁敢对他家室友出手。我连忙比个小声的手势,告诉他:「没事没事,不必太担心啦,也就是打打闹闹而已,只是因为他不想去医务室、再加上房间本来就有佈置有治癒法阵,我就陪他直接回来了。」我笑着掰了一个原因让他别担心。
  我穿上摆在玄关的鞋,打算跟他打招呼并离开,但迟迟没有往内走的俞晅,面对我语气相当迟疑地问我:「小玫,有血的味道,而且不少,小玹伤满重的吧?」
  我愣了一下,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是流了一些血没错,不过玹很擅长治癒术法,没问题的。」然而俞晅并没有放下心来,他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我困惑地看着他后,他还是问了:「那个,我觉得这样随便猜测室友的私生活很不对,可是我还是十分在意……」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明白地看着他。「小玹他……是不是跟『那些人』有关?」
  听到这问题的我大吃一惊,原本想着要怎么样矇混过去,然而表情已经出卖了我。
  俞晅连忙摇手表示不要担心:「没事没事,没人跟我说、我也没有跟小苹还有席那以外的人讨论过这件事,我只是最近注意到玹离开校园的时间常常跟『那些人』的新闻重叠到,所以是瞎猜的,抱歉抱歉。」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但他继续说道:「我本来也觉得这个猜测很夸张而且对小玹很失礼,可是我之前就一直觉得他跟一般同学相比真得很厉害,而最近又注意到这个时间上的重叠性,加上他常常翘课或是半夜出去回来时气息跟平时不大一样、很常受伤回来也不让我对他多问,所以……」我注意到俞晅脸上并不是普通人谈到克拉维斯时那种厌恶或是害怕的表情,而是单纯对一个朋友在外胡搞瞎搞的极度担心,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有些放心。
  「真的很谢谢你的担心,我都不知道这些事,能从你口中听到真是太好了。」我这么对他说道,俞晅愣了下,尷尬的抓抓头发。
  「感觉对『那些人』的成员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可是我真觉得小玹根本就不像是坏人呀,而且他还救了我跟小苹好几次……虽然我之前就在想,新闻一直告诉我们他们很可怕、很邪恶,但他们所做的事情却又不完全符合一个恐怖组织该有的行动,该不会他们其实有其他的目的……」俞晅看向玹的房门,像是滴咕的说出这些话。
  「我在入学的时候,小苹曾告诉我歷史本来就不是能够被客观解读的,或许新闻也是吧?虽然我其实也不明白到底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可是玹他虽然脾气差了点,但绝对不是坏人。」听到我这么形容玹,俞晅开朗的笑出声音。
  「我在想,搞不好『那些人』里面有坏的但也有好的。就算其他人都是坏的,但小玹一定不是坏的。」最后,俞晅这么说道,我们两个相视而笑,我跟他道声晚安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