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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综合其他 > 自定义游戏 > 第二十七章
  “烟岚!”
  一进门,单烟岚就看见爸爸妈妈急忙朝她走来。
  妈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查看她的状况,眼眶很红,似乎哭过,她焦急道:“你昨晚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差点要报警了!”
  “妈妈……”她终于回到家,忍不住快要哭了,“我没事。”
  “你快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冷静下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这一片区治安还可以,要不然你是在学校那边出事了?还是你昨天和同学出去哪里玩出事了?”
  单烟岚张了张嘴,迟迟没有开口。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么编忽悠过去,这次真的是算她运气好,如果没有宋足,她现在一定对当初天真的自己后悔莫及。
  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目前还能冷静思考,现在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是爸妈,如果她实话实说,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现在二十多岁,她完全可以安抚他们并且表明自己会解决让他们不必插手,但她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个需要有监护人的年龄段,她就算说得出这种话,爸妈也不会同意。
  这件事真的过了。
  打乱了她的认知,对现在正值青春的高中生重新有了定义。
  “烟岚,你快和我们说说吧,我们担心一晚上了。”爸爸拍了拍妈妈的背,担忧地看着她,“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但不要瞒着我们好吗?”
  爸爸温柔的声音让单烟岚忍不住流下眼泪。
  “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妈妈见女儿流泪,顿时激动起来,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你跟妈妈说是谁,我不会放过他的!”
  爸爸妈妈关心的看着自己,单烟岚觉得委屈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嘴唇动了动,刚准备全盘托出,脑子里突然闪过钟越家里公司的名字。
  “妈妈,你知道北越吗?”
  她似乎没料到单烟岚会突然问这个,和爸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怎么了?”
  “如果我们家和他们不对付,我们会有什么结果?”
  妈妈皱了皱眉,打量着单烟岚的脸色,“所以那个人是北越的人?”
  她没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妈妈,“你先回答我。”
  “北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妈妈还没和他们接触过,不过宝贝,你不要害怕,还有爸爸妈妈在。”妈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可以和妈妈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单烟岚咬了咬唇,她没忽略妈妈在听到北越名字的时候一闪而过的错愕,她不太清楚具体有没有忌惮的意味,但她不敢赌。
  “是北越的人,但我没什么事。”她简单讲了一下,妈妈还想追问,但爸爸对她摇了摇头。
  妈妈叹了口气,抱住单烟岚,“好,妈妈知道了。”
  “你为什么会认识北越的人?”爸爸跳过这件事不谈,犀利地转向别的入口,“你们学校有北越的孩子?”
  单烟岚点了点头,看向妈妈,语气很淡,“妈妈,可以帮我打听一下他们的背景吗?”
  妈妈自然答应。
  “北越的董事长我算认识,到时候请他吃个饭。”爸爸柔声道,长臂一伸,搂住妈妈和单烟岚,轻拍她们的背,“没事,有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了。”
  妈妈推了推爸爸,笑着说了一句肉麻。
  单烟岚埋在爸爸结实的臂膀中,鼻子里充满了爸爸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眼眶又红了,明明自己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也以为自己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能冷静的处理,但事实好像并不是如此,到头来,还是得靠别人。
  “我们烟岚才是个小女孩呢。”爸爸揉着她的脑袋,“想自己解决当然可以,爸爸永远支持你,如果自己一个人无法解决,那就来找爸爸,我和妈妈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单烟岚吸了吸鼻子,“谢谢爸爸。”
  “哎哟,一家人说什么谢啊。”爸爸笑了笑。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明面上还是和平常一样,但单烟岚心里从此多了一根刺,本来一开始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惊慌感,但爸妈的态度和冷静让她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把宋足的外套拿去洗了,折起来打算周一的时候还给他。
  至于钟越,先看看他什么反应。
  看见自己的床上没有人,他会不会去找监控?会不会满酒吧的找她?会不会询问李五竟或者在睡觉的宋足?亦或者在这次没成功的情况下,计划着下一次更缜密的绑架?
  想到这,她顿觉毛骨悚然。
  不禁握紧了拳头,单烟岚深吸一口气,眼底光芒黯淡,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她拿出手机,在群里找到宋足的微信,点了加好友。
  没过多久,宋足就通过了。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单烟岚只是礼貌性的加一下微信,毕竟自己以前误会了他挺多事,这段日子以来她对宋足的感官慢慢改变,在以前的印象里,宋足和钟越在她心里没什么差别,如今看来宋足真的比钟越好太多了。
  在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当中,脱引而出一个正常人,这该是多么稀奇的事。
  爸爸在周末的时候也要上班,妈妈也要去律师所,家里只剩她一个人。
  明明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做,她却提不起劲,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妈妈说让她星期一也休息一天,但她拒绝了。
  为什么要逃避,她都没事,什么利益也没让其他人得到,自己避而不谈的态度在别人眼里不就是怕了吗?
  况且,在出事之前,她怎么能确保其他人不知道钟越的计划。
  如果其他人在帮他怎么办?
  按照那些人的恶劣和看热闹一般的态度,她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觉得她和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在床上躺了一会,她起来,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周一,她早早的就起了床,爸妈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她随意吃了两口面包,拿着热好的牛奶塞进书包里,和他们道别。
  “烟岚,早啊。”同学们一进门就和她打招呼。
  她笑着点头。
  本以为上午的某个课间钟越会来找她,但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不知是不是没来学校。
  但让她失望了,廖莉莎那些人一到午休就出现在她的教室门口,这次的人来得很齐全,宋足也在。
  “烟岚。”
  在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后,李欣晚跟在她身边,笑着和她一起走,“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很好,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单烟岚眨了眨眼,“和平时一样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格外的好看。”李欣晚挽住她的手,在瞩目下和宋足并排走在一起,“你还记得刘洁吗?她想认识你,要不我们找天一起出去玩?”
  她有些意外,本该这时候出来嘲讽一番的张祁雅此刻一言不发,像是没看见一样和廖莉莎说着话,他们走在前面,而他们叁个加上钟越走在后面。
  “好啊。”她答应,目光似不经意扫了一眼宋足嬉笑聊天的钟越,视线转向李欣晚的发饰,微微一笑,“你的头绳很漂亮。”
  李欣晚欣然笑起来,“真的吗?我问了阿足,他也说很适合我。”
  一路走到食堂的叁楼,李欣晚要和她一起坐,她无所谓坐哪,便在她身边坐下,本以为廖莉莎会坐在她旁边,谁知钟越突然坐下来。
  单烟岚根本不打算与他有任何对视,即使隔着几厘米她都觉得浑身都恶心。
  按照钟越的性子,她以为周末的时候他就会给她发消息,但并没有,这让她猜不透他内心所想。
  计划没得手,他倒是面色无常,心理素质极好。
  由于这次人比较多,菜点的也多,一个大转盘几乎摆满了食物,她正安静的吃着,一个剥好的虾放进了她的碗里。
  她抬头,撞进钟越满是笑意的眼里,“喜欢吃虾吗?”
  一瞬间,她都要克制不住自己眼里的厌恶。
  自己没在他的床上,他肯定能猜出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在李五竟的酒吧,并且公开追求她的人只有钟越,即使有别的可能性,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她不信他联想不到。
  表情和平常无异,还悠然自得地给她剥虾,是在把她当傻子吗?
  还是以为她很好拿捏?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吃。”单烟岚微微一笑,把自己碗里的虾挑出来放进李欣晚的碗里,对她笑道:“你很喜欢吃虾吧,想吃多少就说。”
  李欣晚的表情有些错愕,愣怔地看了一眼她和钟越。
  “我只想剥给你吃。”钟越笑眯眯地说,看起来油盐不进,语气暧昧至极,“你又不是不知道。”
  单烟岚喝了一口水,冷淡道:“那你投错我的喜好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很讨厌。”
  她的话响彻在整个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他。
  “怎么了?继续吃呀。”她笑了笑。
  张祁雅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一下钟越,什么也没说。
  柳轻轻和李五其倒是很疑惑,刚想问一嘴,廖莉莎这时开口:“你们怎么了?”
  钟越耸耸肩,语气无奈,“她在生我的气吧。”
  “哦?”她兴致勃勃,撑着下巴问:“什么事啊,和我们说说呗。”
  “因为他实在是太阴魂不散了。”单烟岚眨了眨大眼睛,听起来有点委屈,“一直跟在我后面,让我喘不过气。”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没等钟越有所反应,她笑着继续道:“相处了这么久,你们也知道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吧?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但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办了。”
  单烟岚转向一直沉默的钟越,笑意盈盈,似乎没看到他沉下来的脸色,“不要怪我太狠心了,既然你一直不愿意听,那我也不必给你什么好脸色,你能理解我的吧?”
  气氛很冷。
  谁都没有开口,也没人调节气氛。
  似乎都在看戏。
  “我们出去一趟。”钟越站起来,意外的极为冷静,拉起单烟岚的手。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必——”
  “起来。”钟越语气有点冷,脸上依旧挂着笑,一个用力将她拉出包厢。
  单烟岚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拉她出来,顿时难以忍住怒火,甩开他的手,“钟越,你也是够不要脸的。”
  “我不要脸?”他转过身,噙着笑看着她,“你都和我上过床了,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给自己一个清白?”
  她冷声道:“你有证据?说出去谁信?”
  谁知钟越大笑起来,他拿出手机,翻弄着什么,很快,露出屏幕给她看,是一张图片,环境很暗,但看得出大概的轮廓。
  是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躺在床上沉睡的身影。
  那件衣服和自己早上起来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且即使画面不太清晰,她看到照片的第一感觉是,那就是自己。
  她盯着照片良久,强忍着嫌恶看着他,“你还拍了照片?”
  他看着屏幕,似乎在欣赏图片中的人,笑着说:“知道你肯定会和我闹,就拍了一点照片当作我们的证明,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照片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单烟岚瞪大了眼,浑身颤抖。
  钟越慢悠悠地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轻语:“前提是,你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