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眼神一凛，想起祂蛊惑自己心智占据他身体对殿下做的事，寒芒掠瞳，一把扯住祂，将祂无情地扔了出去：
“滚。”
“好你个莫尔·迪肯思！你我本是一人，本座迟早会X@￥￥#@……”
黑雾谩骂着，但祂没有任何办法，被清醒后的莫尔驱逐了之后，祂只能原地消失。
借着夜明珠的光辉，莫尔盯了乔伊好长时间，极致的爽感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愧疚。
他居然……会想要杀死殿下，简直罪不可恕……抬手就把自己右肩的伤口扯开。
原本被夜猴利爪刺穿的右肩又开始流血，他用手掐着自己血肉，剧烈的疼痛迅速传导至身体的每处。
他牙关紧咬，自虐式地报复自己，心底升起隐隐的快意……
简单地清理了一番，最后才心安地抱着乔伊入睡。
翌日，他的意识开始回笼，右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拢，却空无一物，早已没了温度。
莫尔猛地惊醒，殿下不在让他心里开始发慌，迅速穿衣起身，从树上跳了下去想去找人。
不知是不是右肩伤口的原因，双脚落地时他头脑一片眩晕，步伐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甩甩头试图摆脱不适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惊喜地回头望去。
是乔伊，她换了一身轻骑装，双膝并拢斜坐在石头上，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他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身体上的问题一股脑被他忽略掉，眼里只剩下坐在地上的女孩。
“殿下……”
“不解释一下？”
乔伊打断了他的话，猛地将匕首插入地中，冷眼瞧着他，神色冰冷。
莫尔右眼那条刀疤已经恢复了肤色，是不是就表明那个黑色的东西已经走了？
可祂不是苏珊的吗？怎么会跑到莫尔身上去，而且，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契合。
昨晚是想掐死她，那今天是不是准备刀了她，然后将她抛尸？
莫尔直愣愣地停在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光是她的视线，就让他心中一紧，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
明明昨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
他双膝微屈，重重地跪在地上，身体拱着，额头平贴地面，姿态卑微：
“……奴……奴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好像被人控制了，才做出了……侵犯殿下的事情，请殿下责罚。”
但乔伊不吃他这一套说辞，淡淡道：“哦？那你觉得，谁控制你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呢？”
她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模样，如果莫尔说实话，她说不定会手下留情。
其实她感觉自己还是很善良的，像她这般喜欢给人机会的圣女，可不多了。
“奴猜……是在悬崖取青木针果的时候，沾染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还是一字未提到那团黑雾的来历，看样子是不打算要这次机会了，也行。
乔伊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枯草：“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怪我当时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
莫尔头低得更低：“奴不敢，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话说得可真好听，她啧舌，右脚脚尖用力把匕首从地上踢回到手上，慢慢走到他面前，将刀往他身上一扔。
“呐，自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