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抱歉，不能。”
“哼，小气鬼，抠门！”一旁，黄灵儿鄙夷地看着楚天，嘀咕道。
“灵儿，对先生不得无礼。”黄修波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女儿，轻喝道。
“爹地，他……”黄灵儿很气，长这么大爹地还从没凶过她，今天却为了这个小气鬼凶她，太可恶了。
闻声，古璇玑眼神黯淡，露出绝望之色，凄然而美丽。
“唉。古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
楚天摇头一叹，“何首乌千年一劫，会产生一个蜕变，渡劫化形，成为仙草级大药，方能活死人生白骨。这支何首乌虽然只差一年，便能闯过那道坎儿，可终究是没渡过千年灵劫，成不了绝世大药。”
接着，他补充道：“这支何首乌药力虽比一般的强劲太多，却跟千年何首乌相差甚远，有着本质的差别，这就好比鱼跃龙门，越过那道坎儿，就是真龙，龙肝凤髓能治百病，越不过，不过是一尾普通的锦鲤，跟猪羊杂碎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古小姐拿回去也没太大用，倒是暴殄天物。”
“先生所言极是，我曾在一本古书看过相关记载，何首乌千年的确是个分水岭，有着鱼跃龙门的本质区别。”黄修波道。
大药？
千年灵药大劫？
一旁，吴掌柜眼神震惊，喃喃自语，他想起还是学徒时看过的一本杂草本经，里面有相关何首乌的记载，跟楚天所言差不多。
当即肃然起敬，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不同寻常。
“难道……爷爷真的没救了么？”
古璇玑眼神凄然，我见犹怜。
“哼，也不知道哪个混账这么猴儿急，再等一年能死啊？这样就能救璇玑姐姐的爷爷了。”
黄灵儿心地善良，看古璇玑伤心，她也难过，忍不住愤愤骂道：“该死的混账，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着，她还挥动着粉拳，一副咬牙切齿愤世嫉俗的样子。
一旁，吴掌柜老脸发黑，几欲扶额遁走。
“咳咳……”
黄修波干咳，脸色异样，额头浮现一缕缕黑线，相当不淡定。
被自己女儿指着鼻子骂，还不能反驳？
这……
太特么尴尬了。
“爹地，你怎么了？啊，难道……那个混账该不会就是爹地你……”
黄灵儿冰雪聪明，心中有了猜测，话说一半，忙捂住嘴巴，大眼睛都瞪圆了。
“没错，你口中的混账——就是你老爹我！”
黄修波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很有担当地承认，却在磨牙，克制怒火。
黄灵儿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在求饶。
楚天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开口：
“这不能怪黄先生，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皆有定数。”
黄修波向楚天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古璇玑，道：“古小姐不必如此。诚如先生所言，这都是命，是定数。但天无绝人之路……”
“伯父，你手上还有千年何首乌？”
古璇玑的美眸之中，绽放出一抹异彩。
“唉。我手上若有千年何首乌，当年就……”
黄修波摇了摇头，眼里浮起一抹深深的感伤之色，却很快敛去，沉吟片刻，沉声道：“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就不藏拙了。”
嗯？
手里还有存货？
楚天眼神一亮，千年何首乌可是大药，蕴含灵粹，若能得之，对他修为有莫大裨益。
古璇玑精神一振，看过去，眼神希冀。
黄修波缓缓道来。
“当年我孤身一人来到琅琊山深处，寻救命大药……”
但凡大药都有灵性，哪这么容易遇到？
黄修波在山里徘徊七日七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发现何首乌的踪迹，而且是一对。
“我当时很激动，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当我来到近前，眼前一花，其中一味何首乌竟凭空消失，就像长腿逃了一般，只剩下这一味，我便采摘回来……”
“什么？药能长腿跑？”
黄灵儿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相信。
古璇玑、吴掌柜、陈伯等人也如听天书般，觉得惊异。
这……
太匪夷所思了。
只有楚天神色淡然，带着微笑，并未动容。
“你不觉得稀奇么？”黄灵儿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楚天，心中好奇。
楚天笑了。
稀奇？
笑话，一代仙尊何等见识，又岂是凡人所能想的？
人形大药他就不知道啃了多少，怎么可能会稀奇？
一些灵药能修炼，化为人形，吐一口气能活死人生白骨，甚至到达一定境界，可破空飞升，成为药神，药仙。
“先生这份云淡风轻的气度，便非常人所能比的。”黄修波拱手道。
“呵呵。”楚天淡笑，并未解释太多，怕吓到他们。
“伯父的意思，那味千年何首乌还在琅琊山？”古璇玑眸中绽放异彩，激动道。
黄修波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仍在山中。”
接着，他补充道，“只是那一味何首乌已经通灵，能长腿跑，一般人难以得见，况且上次受到一次惊吓，它估计更警醒，绝非常人所能抓到的。”
“爹地，你的意思是，我们抓不到千年何首乌了？”黄灵儿道。
黄修波点了点头。
一时间，内堂的气氛凝重。
古璇玑心中五味杂陈，很难受，本以为有了希望，到头却是空欢喜一场。
她神色黯然，眼神伤感，却有一种哀伤之美，我见犹怜。
半响后，黄修波开口，道：“也不尽然。”
他看向楚天，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或许能做到。
古璇玑、黄灵儿等人都看向楚天。
一旁，楚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盯着手里的何首乌，盘算着怎么才能发挥最大价值，是炼丹，还是提取灵粹？
感受几道火热目光，他抬起头，道：“咳咳。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我玉树临风洒脱不羁无敌帅美女见了都尖叫，可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一群人咂舌，眼神异样地望着楚天。片刻后，黄修波深以为然地点头，看了眼自家女儿，又看向楚天，有种丈母爹看女婿的赶脚。
黄灵儿觉察到父亲异样的目光，直接想拎刀剁人，麻麻咪的，这还要不要脸，有这么夸自己的么？
“还请先生出手。”古璇玑真挚道：“只要能抓到千年何首乌，不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先生。”
“小姐，还请三思，不能啊。”陈伯急声劝阻，激动开口。
古璇玑摇头，示意陈伯不用多说。
“什么要求都答应？”
楚天微微一愣，而后他的嘴角，浮起一抹玩味邪恶的弧度：
“那我若是让你做我的女人呢？”
楚天不想多管闲事，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古璇玑知难而退。
可谁成想，古璇玑绝美面孔浮现一抹绯红，犹豫一下，轻咬着银牙，点头答应：“好，我答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