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什么样？”
风婉柔叹了一口气，身子前倾，给小草解已经被她蹂躏了不知多久的安全带。
淡淡的荔枝香迎面扑来，小草的眼眶一红，手上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有多久了，有多久风总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她了。
轻轻的解开小草身上缠绕的安全带，风婉柔看了小草一眼，想要收回手，却被小草一把抓住了。
小草这下也不哭也不嚎了，顶着鸡窝一样的发型，睁大眼睛看着风婉柔。
“风总。”
“嗯。”
虽然还是“风总”，虽然还是那个简单的“嗯”，可是小草听起来怎么就有一种辛酸到鼻涕眼泪一把把的感觉？
“我错了。”
蔫头耷脑的一句话用尽了小草全部力气，其实她早就该说了，在风婉柔面前，面子算什么，错了就错了，承认了不就好了吗？总好过风总每天都这么冷冰冰的对她好，而且这冰块别看冷，却香喷喷的人见人爱，万一有一天被哪个老男人连哄带骗的拐走，她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嗯——”
风婉柔点头应了一声，两腿交叠放在一起，身子微微向后，看着小草，问：“错在哪儿了？”
“……”
不知道为啥，小草有一种在做报告的感觉，可是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报告还得继续不是，嘿嘿，还好，夜军师早就想到风总会这么问，台词都准备好了，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背的滚瓜烂熟。
清了清嗓子，小草一眨不眨的看着风婉柔，仰头开始背台词。
“我错了，我错在不应该欺骗善良可爱用情至深的风总。”
第一句就把风婉柔呛了一下，一成不变的冰块脸有了凝固的前兆。本来小草也不想这么说的，她也觉得恶心的让人吐酸水，你说善良、用情至深形容风总都没啥问题，可这可爱……当时俩人理论了半天，小草说风总肯定不希望别人形容她可爱，夜凝骂她傻了吧唧，哪儿有女人不喜欢心上人夸她可爱，可爱可是有很多含义的……咳，没觉得风总那撅起的薄唇挺可爱么？当时小草就怒了，骂了夜凝一句色/狼，随后又跟着点点头，笑眯眯的说“的确挺可爱的。”。
“你想什么呢？”风婉柔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她很想撬开小草的脑袋看看夜凝倒地给她灌输了多少不良信息。一般小草在想坏事或者歪主意的时候，眼神都会发飘没有焦距，就像现在。
小草回过神来脸有些红，眼神也有些不自在的扫过风婉柔的唇，舔了舔唇，继续说：“我错在不应该没事找事总是欺负我那可爱的风总。”
“……”
风婉柔撇了撇嘴角，她承认，她曾今在心底期盼过小草能有一天开窍，说一些她爱听的情话。可现在看来……这开窍的小草她还真是接受不了，同时风婉柔在心底深深的同情夜凝的爱人，连小草都教成这样，本人得什么样啊。
“总之，千言万语都是我的错，柔柔，我错了。”
说完，小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柔柔这两个字她在心底都不知道说过几百次了，可是面对风婉柔，这还真是像模像样的第一次说出口，好难为情啊。小草不好意思的看着风婉柔，风婉柔没什么反映，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她，一副要把她看透的感觉，甚至连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挫败感瞬间席卷小草的全身，什么啊，凝凝这什么烂台词啊，她不是说说完了风总肯定会害羞的扑到她怀里吗？怎么现在没扑不说，居然还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啊！
“风总，我……”小草挺害怕风婉柔用这种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瞅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眼神也开始发虚，风婉柔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
小草的声音虚弱无力，脑袋也耷拉下去了，她早就跟夜凝说过她不适合弄什么深情告白，而且以风总的性格也不会喜欢这些，可是夜凝非跟她说俩人就需要刺激，而这刺激必须由她推动，没准这么一推啊，风总就倒了，可是，现在看这结果……
“抬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