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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仙侠修真 > 我被大魔王垂涎已久 > 我被大魔王垂涎已久 第8节
  “打脸狂魔”童姝嘴角勾起,抬起下巴,居高临下鄙夷荷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呵斥我的丫鬟。”
  桂盈被英姿飒爽的姑娘迷住了,星星眼。
  童姝越过荷樱,冷哼道:“你家姑娘做的点心我无福消受,留着你家姑娘慢慢吃吧,今日是我回门的好日子,我要去跟我爹和祖母请安。”
  敞开的朱红色大门,由远到近跑出一道人影。浅蓝铜贯对长襟修身整洁,童坤看见披着斗篷的童姝,“哇”的一声,差点哭了。
  那夜杀手黑衣人闯入,也不知道小沉怎么做到的,好像鬼魂一样飘来飘去,然后把他们都打趴了。童坤把坏人吊到屋檐,方便小沉给他们放血。一个奇怪诡异的大阵悬空,开启一道门户,把他们三个和一只猫都卷了进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小沉。
  在凡尘界,小沉的身份是骠骑将军家的混世魔王公子,因为瞧不起老纨绔童坤,当家殴打他,老纨绔灌了几瓶白酒,从袖子抽出刀子,面露狰狞,借着酒气,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
  好家伙,两人一起升天。
  然后他们俩就来了。
  “姝姝,让你受苦了。”童坤心疼得抱住女儿,他来凡尘界已经两日了,女儿今天才到,肯定被吓坏了,“老爸抱抱,抱抱就不伤心了啊。”
  童姝还真有点伤心,入江阴暗窒息的感觉被包围,她觉得她死定了。被小沉救上江后,又忍着冷,做打脸狂魔,欺负渣男贱女。
  她好累。
  “老爸,我的手好酸。”
  童姝揉了揉手腕,童坤目光微冷:“怎么手掌这么红,谁欺负你了,让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没人欺负我,可是我欺负人的时候,打得手酸。”
  “你是不是傻,你现在是侯府老爷的嫡出姑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谁敢欺负你,你让丫鬟一巴掌打死他不就成了。”童坤凉凉地看了眼桂盈。
  桂盈:对,她的错。
  桂盈跟在大老爷和童姝身后,试探着问:“万一姑爷和翠姨娘欺负姑娘……”
  她话还未说完,童坤和童姝同时回头,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她。
  桂盈:“……”
  ——
  荷樱捂住脸在三姑娘童淼淼面前一通哭诉,哭得她都烦了。
  “行啦,哭丧着脸,晦气,你家姑娘还未死呢。”
  荷樱放下手掌,柔柔弱弱退到一边,无声啜泣着。这副可怜软弱的模样,更让童淼淼生气。荷樱跟在她身边八年,忠心耿耿,现在被一个软弱懦弱的木头欺负,她手拍了拍茶几,怒火冲冲。
  “好你个童姝,姐姐请你来吃糕点,不给脸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手打人,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不把我这个三姐姐放在眼里了。”
  秋枫院与夏燕阁隔了一堵墙,童淼淼刚出门就碰上童如意。
  姐妹二人刚一碰面就知道对方的目的,恰巧去打听消息的绿楚来禀:“见过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今日回门,四姑爷不懂轻重,竟带小妾一同回门,四姑娘羞愤跳江后,恼怒了姑爷,便先回门了。如今四姑爷特负荆请罪,大爷已经过去了。”
  有好戏看!
  姐妹花互相对视一眼,眸子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永宁侯府正门。
  刘二郎背负荆条,满脸羞愧,路过百姓指指点点,他从未被人当猴子般观赏,只想站起回家,童姝已嫁他为妻,还敢给他甩脸子不成。朴素的四人轿走出一个女子,她也臊得慌,但只要刘二郎哄好童姝,他们就能过上奢华富贵的好日子。
  翠娘站在刘二郎身旁,踮起脚尖给他擦汗:“夫君且再忍忍,只要姐姐消气,夫君就不必为难了。”
  刘二郎恨透了童姝,成婚之夜翠娘来找他,他本想把翠娘送走,先跟原配妻子圆房生下一男半女,再把翠娘和儿子接回来。谁知童姝给脸不要脸,气得他干脆把翠娘留下,还三日都没踏进过童姝的房门半步。
  原以为永宁侯府不会作罢,但这三日,没有半点动静,刘二郎的心大了。
  他不要让他的翠娘委屈,也不要他的儿子委屈。
  永宁侯府若是一辈子都站在云端上也就罢了,一旦落魄,他定要休了童姝。
  童坤快步走出正门,只一眼就让他眉心突突地跳,他终于知道女儿的手为什么疼了,这种狗男女,只甩几个耳光,真是便宜他们了。
  周围静了几分,翠娘忙收起帕子,恭恭敬敬站到刘二郎身后。刘二郎大吼:“岳父大人,小婿错了。”
  听到他喊“岳父”,童坤只想抽起鞋底,往他的嘴巴狠狠地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鞋面乃是贡布做的,鞋边绣了金线,这种值钱的鞋子塞狗屎的嘴巴,是对他鞋子的侮辱。
  “拿个屎盘子来。”
  刘二郎一听,顿觉不妙,他压低声音跟翠娘说:“你先回家,下午我早点儿回去陪你去看爹娘。”
  虽然是小妾,但翠娘得到刘二郎的承认和宠爱,在刘家过得比正妻还风光。她含羞点头,正要偷溜。
  眼尖的童坤冷哼:“拦下。”
  翠娘心肝一抖,求救的目光看向刘二郎。
  刘二郎道:“岳父大人,翠娘只是个弱女子,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小婿来吧,是小婿对不起姝姝,小婿愿打愿骂。绝无怨言。”
  “弱女子?”童坤冷嘲:“哪家的弱女子跟男人无媒苟合,还弄出了个小野种,待正妻进门,逼妻子认下小野种的。”
  刘二郎正想把错误都扛下,童坤懒得跟他废话,“你闭嘴,多说一个字就拿一坨屎糊住你嘴巴。”
  童坤是盛京有名的老纨绔,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刘二郎被吓得闭嘴,翠娘也不敢多说,捂嘴哭得楚楚可怜。
  狗男女都这么会演戏,难怪他女儿要打人。
  童坤心疼女儿一秒,又命人道:“把奸夫□□捆起来。”
  “岳父大人,你听小婿说。”刘二郎是童坤的女婿,他倒是不怕童坤杀了他。可是翠娘柔弱可怜,万一童坤失心疯,为难她怎么办。
  “岳父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你要为难就为难小婿的,不要欺负翠娘。翠娘已有两月身孕了。”
  童坤默默计算他说话的字数,一听这话,下意识看向渣女的小腹。渣女媚眼如丝,含羞带怯看了他一眼,悄悄低下头,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呵!他女儿嫁人三日,渣女生了个五岁野种,又加个两月孕肚。
  这是把他女儿当接盘侠呢!
  呸。
  “四十八个字,四十八驼屎塞他嘴。”童坤掰开手指头一数,让小厮动手。
  被社会毒打过的老社畜明白,跟人渣讲道理是对他的侮辱,拿屎糊住他的嘴巴就行了。
  一个端着屎盘子的小厮,面无表情走向刘二郎。浓郁的臭味铺面而来,猪屎鸡屎鸭屎牛屎混合成一坨,糊在一起,光闻气味就让人作呕。
  小厮做惯粗活,也得憋着气,舀起一勺子的混合屎糊在刘二郎脸上。
  翠娘被人钳制,怕得大叫。
  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钻入他耳朵,刘二郎开口求饶。一开口,一勺屎被喂进他嘴里。
  刘二郎:娘呀!儿子吃了屎。
  第11章 凡尘界(3)
  永宁侯乃三朝元老,颇受新帝器重。他共有四子,长子童坤和幼子童帛是正妻云氏所出,次子童筹和三子童傲是已故的罗姨娘所生。
  永宁侯身体健朗,侯府尚未分家。
  童坤在正门为难女婿刘二郎的事情,被传至二房和三房院里,兄弟俩带着媳妇女儿来永宁侯夫人的松鹤院看热闹。
  一屋子的人坐得满满当当。
  穿碧落春秀粉裙的童淼淼亲切挽起童姝的手,“可是见到四妹妹了,今日四妹妹回门,我特意起了大早做了四妹妹最喜欢吃的甜芝麻绿豆酥饼,左盼右盼都没见到妹妹来呢,妹妹还说无福消受,是恼了三姐姐了么?”
  她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哽咽说:“三姐姐是不是做了错事,妹妹尽管告诉三姐姐,三姐姐一定改。”
  童姝不习惯跟心机绿茶套近乎,掰开她白嫩的手指。
  绿茶顺势退到一边,咬唇,欲语还休。
  “既然三姐姐要我说实话,那我只能实话实说了。”童姝摊开手掌,放在她面前:“请你还我一千两银子。”
  童淼淼:“???”
  “我八岁那年,三姐姐说我朱钗好看,借带几日就还;我十岁那年,三姐姐说我裙子漂亮,借穿几日就还;祖母六十大寿那日,三姐姐说我礼物精致,借看看就还;我十四岁笄礼,四婶送我一套珍珠头面,你说戴戴就还。”
  童姝冷眼看她:“所以这些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还。三姐姐若是喜欢,跟妹妹说一句,也不是不能买给你。我琢磨了一下,东西连本带利,一千两我已经算便宜了,若是你不满意,记得赔新的给我,毕竟东西你都戴旧了,再还我时,都成二手了。你是我的好姐姐,肯定不愿意妹妹吃亏吧。”
  童淼淼被她一番话说得脸白,求救的目光投向母亲。
  三夫人笑了一声,正想说话。童姝双膝跪在侯夫人面前,泪眼汪汪:“祖母,您教育孙女为人要刚正,不能贪图便宜,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三姐姐年纪比我大,肯定也明白的吧。”
  “你已经失信妹妹多年,不会还要继续失信,伤害我们的姐妹情谊吧。”
  童姝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双目放光,眨巴眨巴地盯着童淼淼看,差点亮瞎了她的狗眼。
  众目睽睽之下,童淼淼只能认下:“姐姐最近参加厨艺大赛忙昏了头,回院就让丫鬟给你送过去。”
  三夫人看了眼侯夫人,对方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识趣闭嘴。
  童姝才是侯夫人正儿八经的亲孙女,她女儿再好也矮了一头。
  虽然内心明白,但三夫人就是很气。
  二房和三房同气连枝,小女儿家们斗嘴,二夫人不好明帮,给童如意使了个眼色。
  “四妹妹,你今日回门尽挑三妹妹的错,是不是在夫家过得不好。”
  “二姐姐放心,我过得再不好也比你好一丢丢,毕竟你的名声比我还差一万倍。”
  童如意面色僵硬。
  三姐妹斗着嘴,换了身锦袍的童坤大步踏入松鹤院。一直沉默的二老爷童筹不满看他:“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以和为贵。女儿回门,你做爹往女婿身上泼屎盘子,你丢的是我们永宁侯府的脸。”
  侯夫人眉头微微一皱,也没心思喝茶了,把茶盏放到茶几上。
  童坤冷冷看他一眼:“二弟是在教我做人。长幼有序,我乃兄长,你这番态度才是最丢我们永宁侯府的脸。二则,当初如意私奔,若是二弟懂得以和为贵,此事就不会人尽皆知,连累我们永宁侯府的脸面。你知道外面那些长舌妇是怎么说我们永宁侯府的姑娘吗?”
  童筹面色尴尬。
  三老爷童傲摸了摸腆出来的大肚子,站出来打圆场:“大哥别生气,二哥也是关心则乱。”
  “你做生意亏了三万两。”
  童傲话语一顿,懊恼童坤又翻出旧账,故意无视他:“这个事情一码归一码,如意遇人不淑,父亲着急紧张,闹大了情有可原。”
  “你做生意亏了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