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唯羿（拿出孟导的假发，开始揪头发丝）：我糊了…我没糊…我糊了…我没糊…
孟衡：反正就，挺秃然的。
第16章
午休结束，下半场直播战正式打响。
祁唯羿先生睡午觉醒来，特意换了件衣服。
他重新回到录制大楼，竟然一改上午的慵懒散漫，漂亮的眼睛里燃起斗志。
景逸中午吃了点甜食，懒得回宿舍刷牙。
他嘴里含了口蒲笙分给自己的漱口水，鼓起腮帮子咕噜咕噜。
瞧见祁唯羿的瞬间，他嘴里的漱口水‘噜’下去再也没‘咕’起来，全给咽了。
景逸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祁唯羿。
——谁来告诉我，眼前这位神清气爽，营业满分，全身上下散发偶像光芒的男人是谁？
“呃，祁唯羿先生。”景逸震惊的审视小祖宗，“请问，您被魂穿了吗？”
“什么魂穿？”祁唯羿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唇角扬起清润的笑意，“这是我的营业状态。”
景逸捂住胸口，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身为艺人，当然知道：许多明星营业时和私底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景逸出道五年，也见过其他爱豆营业的模样，知道那些人如何调整状态。
但别人改变状态，顶多只是端起人设，换个表情。
哪像祁唯羿，连灵魂都换了！！！
景逸跟祁唯羿共同相处三天，自认为对小祖宗有基本了解。
祁唯羿的生活方式很自由。
放肆、懒散、毫无拘束。
即使录制《顶上之战》先导片时，场面那么紧张刺激，他的状态也格外自由，毫无干劲。
相比于其他艺人精致的舞台妆，祁唯羿妆容很淡，连眼妆都没画。后来两天，更是彻底素颜。
他皮肤状态极好，五官几乎完美，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眉眼清澈又明亮，难怪能征服亲妈粉无数。
但今天祁唯羿居然主动带妆出镜了！！！
他脱掉松松垮垮的大短袖，换上修身的黑色衬衣，勾出完美的腰线。
经过妆点的五官更加深邃，比起稍显稚嫩的素颜，英俊程度加倍加倍超级加倍。
祁唯羿走进a组直播间，观众全部炸了，刷屏速度让直播间几近崩溃。
粉丝们纷纷放下节操，疯狂给他吹彩虹屁。
【啊啊啊啊啊祁唯羿是天！是神！】
【我没了！！！祁唯羿你要对我负责！】
【老公！我可以！！！】
【天呐，唯唯的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这张脸应该被送到伊塔贝拉宫永久保存！】
【唯唯的腰，杀人的刀】
【我郑重宣布！我不做妈粉了！从此我就是唯唯的女友粉，原地结婚那种】
【呜呜呜呜太好看了，截屏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弹幕刷屏速度很快，肉眼几乎看不清。
同组小伙伴被网友的疯狂惊呆了。
祁唯羿先生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露个面，甚至没有吭声，网友们已经集体为他疯狂了。
眼尖的人还看到，有些闲得无聊戳进直播间的吃瓜路人，仅仅因为看了祁唯羿一眼，便在坑底安详躺平。
太强了太强了，这就是顶流的力量吗？
不愧是当年参加选秀综艺中，靠脸c位出道的传奇爱豆。
祁唯羿扫了眼屏幕，没着急坐下，而是跟旁边的工作人员沟通。
“如果我没记错，节目组规则上写：只要直播内容让观众满意，就能得到内容分。”祁唯羿凑近她，眨了眨漂亮的凤眼，“那你觉得，我的颜值能得到多少分？”
工作人员被他迷得三魂六魄飘走一大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脸，用力咽了咽口水，才小小声回答，“抱歉，导演没说颜值可以加分。”
祁唯羿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我这张脸，不能取悦观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工作人员吓得连忙摆手。
直播间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如果敢点头，估计没办法活着走出这座岛。
“加分标准我也不确定，我去问问导演。”工作人员不敢擅自决定，连忙把孟衡叫过来。
祁唯羿对待孟衡，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他收敛笑意，语气透着寒意，“孟导。”
孟衡听见小祖宗召唤，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个，唯唯啊…”
“不要跟我讲规则。”祁唯羿打断他，“你看着我。”
“好。”孟衡直勾勾望着他。
“看仔细点。”
孟衡配合的瞪大眼睛，目光专注。
“你觉得我这张脸，不值得加分吗？”祁唯羿声音更冷，带着明显的威胁。
“呃，这个问题嘛…”孟衡挠了挠越来越秃的头，企图稳住祁唯羿，“咱们总得讲点道理。《顶上之战》邀请的27位艺人，每个都是大帅哥。如果给你加分，那么给他们也得加分。算下来，加了和没加差不多。”
“孟导，你不要模糊重点。”祁唯羿作为理科学霸，轻易不会被绕晕，“我的问题是，我这张脸值不值得加分，不要把无关人员扯进来。”
“肯定值得。但是…”
“我不想听转折。”祁唯羿慢悠悠说，“要么你给我加分，要么今晚我给你唱一晚上小白船。”
“祁唯羿！你太狠了吧！”祁唯羿的歌声，再加《小白船》的调调，绝对是双重超度。
孟衡自认为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告别世界。
于是他思来想去，找到折中的办法。
“唯唯，咱们是正经比赛，要有竞赛精神。不能你换件衣服露个脸，就给你加分。今天直播的本质，是给观众发福利，要让观众觉得满意才行。”
“他们现在已经很满意了。”祁唯羿斜了眼镜头，轻飘飘问，“你们满意吗？”
弹幕一片‘满意’‘超级满意’‘我可以瞑目了’。
孟衡：这届观众太难带了。
最终，孟衡和祁唯羿经过沟通，决定由观众的反应，衡量a组下半场的内容分。
新规则对祁唯羿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他随随便便往那儿一坐，观众们集体丧失理智。
再随随便便笑一笑，隔壁观众纷纷爬墙跑过来，疯狂为祁唯羿打call，为他哐哐撞大墙。
下午直播结束，祁唯羿凭借自己祸国殃民的脸，拿到了跟b组相同的内容分。
祁唯羿对这个分数不太满意，但b组直播质量在那儿摆着。
孟衡能给昧着良心给同分，绝对是被小白船吓出心理阴影了。
内容分没有拉开差距，热度分根本不用想，绝对是a组赢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悬念：a组有没有可能凭借下半场的表现，弥补上半场的差距？
27位流量小生坐在休息室内，紧张又期待的等徐佑公布。
“各位弟弟好。我知道大家都着急，所以我也不卖关子了。”徐佑简单粗暴，直接公布结果，“首先揭晓上半场的热度分。a组，60分。”
‘啪啪啪啪——’
一片掌声，无数双眼看向祁唯羿。
祁唯羿卸妆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
他穿着毛绒睡衣，头发有点湿，柔软无害的模样特别可爱。
……如果这只崽不开口说话，肯定更可爱了。
“我那么红，应该的。”祁唯羿营业状态已经解除，懒洋洋靠在景逸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弄脏了景逸的衣服。
景逸翻了个白眼，念着他是a组功臣，强忍住推开的冲动。
“接下来b组，54.6分。”
阳黎双手合十，“比我想象中高，谢谢大家！”
“最后，c组，47.7分。”
初淮飞快算了算，“我们跟b组差2000万热度，跟a组差4000万。”
“正常。”c组成员心态很好，“咱们组没有大顶流，已经很棒了。”
“对啊，差距也不是很大。”
徐佑开始宣布上午的内容分，“内容分由高到低依次为：b组40分，c组33分，a组26分。”
直播上半场，a组热度比b组高5.4分，内容分却落后整整14分，全组内容分只有蒲笙撑着。
正负相抵消之后，a组比b组落后将近十分，难怪徐佑说差距很大。
吴桦凑近阳黎，小声分析，“上午热度只差那么点，咱们应该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