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火辣屋 > 仙侠修真 > 虐文女配抢走男主光环 > 虐文女配抢走男主光环_分卷阅读_77
  “儿子螭吻拜见父王。”螭吻放开玉香的手,恭恭敬敬走上前,在东皇钟前跪下磕头。
  刑天在东皇钟结界里缓缓睁开双眼,浑厚威压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带回来的解封宝物呢。”
  螭吻一阵沉默,“儿子无能,未能寻到可以给父王解封的神器。”
  “废物!”刑天暴怒,厚重的龙吟怒音震得东皇钟嗡嗡作鸣音,“什么都没找到还敢回来见本王!还不快滚。”
  “父王息怒。”螭吻连忙请求道,“儿子此次回来是求您成全一事。”
  “我在凡间结识一民女,她兰心蕙质冰雪善良,现在已经怀了儿子的孩儿,希望父王可以允许,让儿子娶她为妻。”
  螭吻起身,将表情迟疑的玉香拉到阵法面前,对着东皇钟诚恳道,“父王,您看!就是她,她叫玉香,儿子是真心喜欢她的,我们两情相悦,还请父王成全。”
  刑天冰冷的龙目隔着东皇钟淡淡扫了玉香一眼,视线却骤然一定,然后猛然落到她的肚子上。
  在东皇钟结界的黑暗隔绝中,刑天竟能看到玉香的肚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刑天仔细辨别片刻,忽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整整十万年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
  螭吻和玉香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刑天一改态度,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玉香的肚子,龙音莫测幽沉地对螭吻道,“我儿,父王同意你娶这女子,务必好好待她,精心养胎,把这孩子生下来。”
  螭吻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到父王的同意,大喜,拉着玉香连连磕头,“儿子多谢父王成全!”
  刑天又亲自下令,命龙宫上下筹备九太子螭吻和玉香的婚事,七日后举行大典。
  从前最不得重用的九太子突然得到了龙王的重视,还只是因为一场并不光彩的奉子成婚,娶的也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凡间女子,这令其他刑天其他几个儿子嫉妒不已。
  龙王九子,各自不和,野心一个比一个强。
  他们时常暗斗陷害乃是家常便饭,这回螭吻成了出头鸟,其余几人便开始谋划暗害他,也包括他要娶的玉香,以及她肚里的孩子。
  而另一边的轩辕霆,神魂从钱霆的肉胎抽离出来后,很快便投胎到了第二个转世。
  这一世,他名叫‘西门霆’。
  渡的是色|欲之劫。
  第66章 住手
  狂魔七煞发现, 他们老大自从跟凡界回来后,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首先,他竟然带了一条完全没有生灵开窍的土狗回来。
  这条土狗又土又怂,屁股上还秃了一块毛, 丑不拉几的, 完全不符合他们老大邪魅冷俊的气质。
  其次。
  以前老大从来不会没事去魔城瞎溜达, 这回回来竟然捉着他们七个去魔城里的馄饨摊吃馄饨。
  魔城那家独眼老婆做的死人眼珠子馄饨是魔冥们最爱的小吃,一口咬下去,眼珠子在馄饨皮里爆浆而出, 那口感, 那美味,简直绝了!
  狂魔七煞平时没事儿也会自己哥几个来这儿吃上一碗解解馋。
  没想到这回老大请客, 他们便决定不客气了,准备一人吃它个十碗。
  可等独眼老婆笑眯眯地把馄饨端上来后,老大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沉声问。
  狂二还没发觉老大脸色已经阴沉,兴冲冲地给他介绍道:“这是爆浆馄饨啊!用刚死的尸体扣下来的眼珠子包的,味道可鲜美了,一口咬下去, 酱汁醇厚, 回味无穷。这老婆子手艺不错, 老大你快尝尝!”
  归无胤皱眉看着面前碗里浮着的几颗黑乎乎的馄饨, 和泛着青色的汤底, 汤里还咕噜咕噜冒着绿色的泡。
  他脸色阴沉将筷子一扔, “这什么鬼东西!本尊要吃的是鸡汤馄饨。”
  独眼老婆见魔尊发怒,连忙过来解释, “尊主, 老婆子这汤底确实是用野鸡精的妖灵熬的, 这可是老婆子我的独家秘方,绝对童叟无欺啊!”
  “倒胃口。”归无胤暴躁地一踢桌子,将吃得津津有味的狂大狂二狂三狂四狂五狂六狂七面前的几碗馄饨统统都给掀翻了,霍然起身扬长而去。
  剩下狂魔七煞看着面前汤水翻倒的现场相顾无言,“……”
  虽然压根没解馋,掉在地上的那些馄饨也实在可惜,但狂魔七煞不得不追上去,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问他们的老大,到底又怎么心情不好啦?
  “魔城里可有说书的茶馆。”归无胤不耐烦地问。
  “说书馆?呃……”狂大挠了挠头,“这个好像没有,不过咱们魔城有很多赌馆,老大,您是不是无聊了,咱们哥几个带您去玩几把,试试手气?”
  “都给老子滚。”归无胤沉沉道。
  狂魔七煞松了口气,就等这句话呢,独眼老婆摊上的馄饨还等着他们回去吃呢。
  七人非常熟稔地抱头往地上一团,麻溜圆润地滚了。
  归无胤的脸变得更黑了。
  独自回到白骨魔宫,小黄见到主人回来,欢欢喜喜地朝他跑来,到了近前时,想讨好又有些惧怕地朝归无胤摇头摆尾地撒欢,转着圈冲他汪汪地叫。
  归无胤冷冷垂眸看了它两眼,忽然抬起袖袍一挥,将白骨傀儡放了出来。
  白骨少年从归无胤的袖袍中咕噜咕噜滚出来,还带着些晕乎乎的懵状,它歪着脑袋左右一转,空洞地眼眶忽然定到正在殿中撒欢的小黄身上,他惊喜地‘嘤’一声,连忙跑过去,抱住小黄,骷髅脑袋和它蹭啊蹭,嘤嘤嘤个不停。
  神奇的是,小黄竟然也不惧怕白骨傀儡,欢快地摇着尾巴扑到他身上,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白骨少年的手,一人一狗抱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归无胤就支着下颌面无表情地靠在白骨王座上,看着白骨傀儡和小土狗快乐地玩耍,不屑地冷嗤一声:“幼稚。”
  他摆弄着手里的传音镜,一日看了十几遍,她怎么还不给他发音信?
  “呵,果然是在骗我呢。”长眸划过一丝黯色,语气无不讥诮冷沉。
  那个女人,总是漫不经意出现,素手掀起起一场狂风暴雨后又轻飘飘离开。
  以为他是天界那些蠢货,这么好打发?
  归无胤捏着传音镜轻轻一震,抬起深不见底的漆黑长眸,沉沉看了一眼九霄穹顶,薄唇微启,“没那么容易。”
  ……
  月宫主殿。
  碧霄灵香在烟炉里缓缓氤氲,窗外静谧安静。
  殿中有笔毫在纸张行云流水触写的声音。
  白月正坐在案前批阅神官们呈上来的奏本。
  谢执端坐在下首,拿着手里的册子,垂目念道:“蔺鹤扬,出身崆峒剑宗,飞升两千年,火灵根,擅符术。吕阳炎,也是出自雷雨山,继承风火派修行,现任风雨殿属官,便是前次随齐麟前往无妄渊营救雨师二者之一。还有一个名叫竺俊的散士,也擅控制雷火,不过我未曾亲眼见过。”
  白月听罢,放下朱批,朝谢执伸手。
  谢执便将手里的名册递给她。
  白月视线在名册上三个人名上一一扫过,提起批笔在吕阳炎的名字上方顿了顿,皱着眉没有落笔。
  这三个风师神职的候选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来历,总归都还是差了些火候。
  任命任何一人,都有些差强人意。
  谢执见白月迟迟没有批注,便知她心里所想,温声道,“娘娘若是难以决定,不如将这三人叫来考教一番,再行斟酌。”
  白月索性放下笔,抬头看着谢执,笑了笑,“那你觉得谁最适合?”
  “这三人臣只见过其二,不好评断。”谢执垂眸避开白月的盈盈笑颜,滴水不漏地答。
  白月最不喜看见谢执这副老成古板的样子,便将小册子往旁边一丢,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谢执一见白月露出狡黠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了坏主意,可明知如此,他还是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起身朝她走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再过来点。”白月勾着食指,斜飞的远山眉微微挑起,清凌凌的眸子里氤氲了一丝玩味。
  谢执不自在地咳了咳,抿着唇又朝白月走近两步。
  “再上前一点。”白月示意。
  谢执不肯了,“娘娘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吧。”
  白月微微倾身,用食指勾住谢执的衣襟往她的方向拉了拉,谢执被迫俯身在白月上方,与她四目相对,耳根瞬间就红透了,局促地别过视线,“……娘娘,请您注意礼法。”
  白月眼尾上扬,勾着谢执衣襟强迫他直视自己,慵懒嗔怪:“谢司法,你既然都知道没见过面不好评断,这三人本宫只见过一个吕阳炎,你还让本宫来批令,不是存心为难本宫嘛?”
  “娘娘慧眼如炬,岂是臣可揣度的。”谢执既无奈又窘迫,眸光与面前的雪色倾颜只隔着不到半臂距离,仿佛呼吸重了点都能被她感受到,近得他屏住了呼吸,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谢司法,你是不是很热呀?脸怎么红了?”白月笑吟吟问。
  谢执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抿唇揪住白月手指往外一掰。
  白月故意捉弄他,不肯放,将谢执的衣襟扯得皱皱巴巴。
  谢执被她捉弄片刻,忽然猛地用力握住白月手腕,表情颇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请娘娘自重!”
  “哇哦…”白月惊讶地盯着谢执感叹一声,眨了眨眼,“你力气还蛮大的嘛。”
  谢执:“……”
  正在这时,殿中忽然有结界磁场一荡,半空中出现个能容一人过的圆形结界,从结界中走出一人。
  那人黑衣长袍,眉目深邃,浑身上下透着森冷的气息。
  一抬眸,正正与案前拉扯在一起的白月和谢执二人面面相对。
  谢执一惊,想也未想立刻祭出法器,肃目指向来人,“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天后月宫!”
  归无胤眸色阴沉看着眼前一幕,寒刃一般的长眸在白月意外的神情和谢执身上扫过,半晌,倏忽轻笑一声,“我道天后娘娘整日在天宫忙什么,原来是忙着调戏小白脸神官。很好,很好。”
  “你究竟是谁!”谢执警戒地盯着归无胤,此人竟使用千里越境术凭空出现,恐怕来者不善,一身邪佞冥气,恐怕是魔族冥头,“若再不道清来历,就别怪我手上的法鞭不客气了。”谢执厉声道。
  白月看着归无胤,头痛地捏了捏眉心,“谢执你先退下吧。”
  “娘娘。”谢执不仅不退,还走到白月身前,以一身正气护住她,“此人用的是失传禁术千里越境,恐怕是魔族邪祟前来报复,来者不善。”
  他低声对身后的白月道,“娘娘放心,有谢执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换作平日,贴身属下能这般舍身护主,白月会很感动,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有神经病的变态,谢执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这个变态。
  果然,归无胤的脸色一沉再沉,看着谢执的眼神已经如同看着一件死物了。
  “谢、执。”归无胤语气危险地念了一遍,“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司法仙君。”
  话音一落,归无胤出手了。
  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掌风裹着宽大的袖袍翻飞凌厉地向谢执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