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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一开始，佣人便推出了好几层高的蛋糕，由方父说了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后便到了唱生日歌切蛋糕这一环节。而后方父也没让方怡然闲着，带着她和方母去见了自己的合作伙伴。一趟下来，方怡然装乖巧装懂事，扯着标准的微笑脸都快僵了。
好在方父方母没一直拘着她，见完了应该见的客人后，便放她离开了。方怡然得了空，走到了酒水区透透气。
一杯香槟下肚，方怡然心底轻松了不少。
但想到今晚还没能正式跟方怡然碰碰面，心便是一紧，正欲找一找董慕染在哪里，刚抬眸，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生日快乐。”
方怡然一僵，侧头看去便见董慕染站在她的身侧，两指间夹着香槟，左右摇晃。她的视线顺着她高脚杯里淡金色的液体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心尖微紧。
“谢谢。”她如是说道，接着她又听见自己这么道：“你喝酒了？”
上次董慕染喝醉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生怕她这次也不知深浅又把自己喝醉了。
“没，拿来装装样子。”
今夜来搭讪的男人不计其数，董慕染怕对方拿来的酒杯里装着的是烈酒，便自己拿了一杯度数低的香槟。
方怡然哦了一声。
两人相顾无言，似乎有无形的尴尬在蔓延。
“你们在干什么呢？”
蓦地，康素妮的声音响起。
方怡然松了口气，朝康素妮看去。
“今天穿得那么漂亮怎么还咋咋呼呼的？”她瞪了康素妮一眼。
后者心虚地吐了吐舌，想起某件事情，她低声道：“然姐，我看到谢一松了！你也邀请了他吗？”
听到康素妮这么一问，方怡然下意识地看了董慕染一眼，而她垂着眸，看不清她的神情。没来由的，方怡然心里开始打鼓了，有些恼康素妮怎么就提起了谢一松，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我没邀请，大概是我爸妈邀请的吧。”
方家和谢家也有合作，刚刚她就见到了谢一松的父母。
“原来如此。”康素妮了然，随后又想起一件事儿，她又继续道：“然姐，我刚刚看见罗惠熙偷偷摸摸地去找谢一松了，她该不会是喜欢谢一松吧？”
康素妮不提罗惠熙，方怡然还真没想起这号人物，刚刚在宴会上没见着她，还以为她没来，没想到是凑到谢一松身边了？看样子她对谢一松还是贼心不死啊！
“也许吧？”方怡然抿了一口香槟，对此毫不在意。
期间董慕染抬眸扫了她一眼，看她说起谢一松时神情淡淡的，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个人，心情莫名地愉悦了几分。
康素妮就这么跟方怡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瞥见一旁沉默不语的董慕染，这才想起来两个人闹别扭了，应该给她们一个空间，于是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
她一走，方怡然就安静了下来，董慕染也没想好该说什么，于是她们一红一蓝的身影并肩站着，成为了大多数人眼里的风景，当然也刺痛了某个人的眼睛。
好半晌，方怡然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今天真好看。”
“谢谢，你今天也很好看。”
“嗯。”
“我听素妮说了，是你让她带我去做造型的，谢谢你。”
“不用谢。”
方怡然说完，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上次……”
“你……”
又过了片刻，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