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这么一句,还是长官的要求。
求情?
他才不要步那女人的后尘。
不提这些后事,贝利亚在给康斯坦丁演示了地狱之火的新用法后,他开车,副驾驶座上的康斯坦丁一脸严肃。
“……乔尼。”贝利亚小心地看了一眼康斯坦丁,低声道:“你生气了?”
看到他以地狱之火折磨人类的灵魂,他的人类是不是觉得他太过……残忍?但不杀死那些人又不想放过他们,用地狱之火的特性来对付那些满身罪孽的灵魂是最便捷的方式。
“哈?”康斯坦丁瞪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贝利亚,“生气?不是已经教训过……”刚说了两句,康斯坦丁就意识到贝利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顿时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道:“我高兴还来不及!”
“乔尼……”
“我刚才只是有些惊讶,你的地狱之火居然还能这么用。”
“我们的。”贝利亚纠正道,“是我们的地狱之火。”
“是是是,我们的。”康斯坦丁打了个响指,指尖燃起一蹙黑色的火焰。驱魔人审视着这簇小小的火苗,缓声道:“贝利亚,有些人是真的该死。”
那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手,那些草菅人命的恐怖分子,那些踩着他人鲜血与生命却能够寿终正寝的家伙,真的是太恶心了。即使明白他们死后必将迎来一场彻底的清算,但看他们享受的那几十年光景依旧让人如鲠在喉。
一个绝大部分州没有死刑的国家,杀再多的人也不过是终身监-禁,要是患有精神疾病,连监狱都不用蹲。
不提别的城市,就说这个哥谭,一个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关着多少穷凶极恶的疯子!逃出来一次就是一场疯狂杀戮,逮住了人还得将其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用着纳税人的钱吃药治病看医生再时不时来个越狱,他们蝙蝠老板一直没有开杀戒,真的是意志力强大了。
贝利亚的地狱之火能在人类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清算原罪,死后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个使用技巧是真的好,好到他都想让贝利亚现在调头回哥谭,让他给阿卡姆那群疯子一人送一朵小黑火。
听完了康斯坦丁的解释,贝利亚的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微翘,道:“你喜欢就好。所以,现在调头吗?”
贝利亚和康斯坦丁的林间别墅在阿帕罗公园附近,距离阿卡姆精神病院位于新三角大桥不算远,只是跟他们行进的方向正相反而已。他们原是准备走这条路离开哥谭,上高速公路再开空间通道到华盛顿州的福克斯小镇外的高速公路。
不过,“参观”完阿卡姆精神病院,走新三角大桥那个方向也很顺路。
对于能开空间通道的人而言,走哪个方向其实都是顺路。
康斯坦丁捏了捏手指,果断点头道:“调头!”
贝利亚猛打方向盘,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他在这条暂无人烟的郊外公路上完成了相当完美的转弯,原路驶回。因为前方道路有阿曼达·沃勒等障碍物,贝利亚特意开了空间通道,直接绕过了那些人。
两人很快来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这样一座关押着非常多高危精神病的精神病院,无论是安保等级还是院内基础设施,都不是普通精神病院能够比拟的。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哥谭的地域文化特色之一,精神病院修建得比监狱还要牢固,一般的精神病人都没有资格住进来。
这也导致了贝利亚和康斯坦丁在没有预约时间的前提下,根本没法进到精神病院中。
每到这个时候,康斯坦丁就十分怀念他的幻术扑克牌,有它在,分分钟假扮成心理医生。
好在,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目前姓韦恩。
“麻烦告知一下你们院长。”康斯坦丁对着阿卡姆精神病院外的监控器说道,“韦恩集团的员工前来拜访。”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是布鲁斯·韦恩,确切地说,是小布鲁斯·韦恩,被哥谭人当做老韦恩私生子,摆明了跟哥谭王子不是一路的,热衷混黑还跟小丑过不去的褐发布鲁西。
阿卡姆精神病院目前的首席心理医生则是杰罗麦·瓦勒斯卡,正经通过职业考试的执照心理医生,短短几个月就成了这里精神病人们的心理阴影,被视作披着医生皮的另一个小丑。
小丑难缠又可怕,起码人关在最高等级病房中,跟其他精神病人离得远,这种精神污染离得远危害指数也能下降许多。哪里像是这位瓦勒斯卡医生,在洞察人心抓人性弱点漏洞上不亚于小丑,心理医生的身份给了他折磨他们的最大便利。
哦,他说这是治疗是吗?
愿意来阿卡姆精神病院工作的心理医生,有一部分是对这些特殊病理感兴趣的,一部分是被高薪吸引来的。但经历了几回越狱和屠杀之后,敢留在阿卡姆工作的基本上就只是冲着这薪水来的,面对这群清醒的疯子时也颇多畏惧。哪里像杰罗麦,别说精神病人恨不能绕着他走,就连同医院的其他医护人员背地里也觉得瓦勒斯卡医生其实是利用职务之便,专门来折磨这群精神病的。
当然,没有人会同情这群精神病,敢同情他们的人,早就死在之前数次的越狱中。
杰罗麦无所谓这些人的态度,事实上,除了布鲁西的看法以外,他谁都不在乎。反正现实就是:自从他和布鲁西入主阿卡姆精神病院,病院中的某些潜规则被他们强硬改变,进到这里有权有势的精神病们再也不能自如地跟外界手下们联络,某些精神病的越狱计划一二三被依次拍散。
阿卡姆的精神病可不是一般精神病,他们疯得清醒,绝大部分还是高智商人才,危害程度远不是一两个变态杀手能够比拟的。
他们为了这个世界哥谭的安定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杰罗麦感慨:他的布鲁西都忙瘦了。
“你怎么不说我是想阿弗想瘦了的?”布鲁西蔫哒哒地趴在办公桌上,沮丧地道:“我想念阿弗的小甜饼。”在杰罗麦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布鲁西紧接着补充道,“我们世界的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