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语带揶揄:“尊伯何时也这么八卦了?”
老魔尊一笑,“说吧,你想怎么救?”
南辰微沉思,说道:“我想让她摆脱冥花的命数,冥花生生世世必然是离不开冥界,可我偏想让她离开冥界。”
老魔尊摇摇头,苦笑:“这人可不好救,换元神必定要灭度一次,以魂魄融入另一个人的躯壳,不止如此,灭度就是灭度,即便她换了元神,也活不了,把一个人起死回生,是违背天道的,必遭天遣。”
“尊伯只要帮我为她换了元神就好,其他的我来做。”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有办法躲过去,尊伯放心,我可舍不得死。”
老魔尊沉思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好,这个忙尊伯帮你,无需大谢,别忘了多找尊伯来喝喝茶。”
南辰淡然笑起,做了个拱手礼,“谢尊伯,不过有一件事,小侄还得叮嘱。”
老魔尊一瞥眼,“我知道,帮你瞒着青丘,你阿爹日后知道了要是跟我绝交,我可把这事赖在你身上。”
“尊伯放心,我绝不会让青丘知道此事,冥村,彼岸精灵,交给你了尊伯,小侄还有事,不便多留。”
南辰起身,对着老魔尊又行了个礼,这才匆匆离去。
“南辰啊,拿着。”
南辰回头,正好接住老魔尊抛来一物,摊开掌心一看,对老魔尊笑道:“多谢尊伯。”
老魔尊遥望远方,怅然道:“事后来找尊伯喝酒。”
南辰:“一定。”
他走了很久,老魔尊才离开那片土地,他缓缓走到一颗粗壮的大树下,抬头望着,树上悬挂着一个鸟笼,里面躺着一只就要病死的鸟——血雀。
涂山。
烛灯下,南辰翻阅着一本书册。上面记载了关于命恤花的历闻。
他抬指在左手掌中,用灵芒划了一道伤口,把早已准备好的彼岸一朵,埋进那道伤口中,彼岸花进,伤口合拢。
落云从外走了进来,倚在门上:“不会真动心了吧?”
“少废话,三千年后,命恤海拉我。”
落云:“……我要是忘了呢?”
南辰蹙眉抬头。
“…………”
“绝交!”
落云:“哎我说,素书去冥界了,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别有心思啊!鸟族那掌者虽然很少出国界,可缭羽国,基本都是素书在打理呀。”
南辰的心思,回到那夜他在林中抚琴之事,脸上仍存疑惑,“素书此人……”
落云走来坐下,“我朝缭羽国扔了只鸟眼,听来些消息,要不要听听?”
南辰:“说。”
落云:“那缭羽国的掌者,应该是想借冥花与你之间牵动青丘,素书此次去冥界,想必应该会有一些动作。”
“是与不是我一去便知。”南辰正色道。
落云:“你要早些行事了,不然,在婚书下来之前,怕是缭羽国会主动挑起来。”
“嗯,我这就去冥界,青丘暂时交给你了。”南辰站起身来。
落云喝了口茶,“放心地去吧!”随后又道:“我就纳闷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么煞费苦心?”
南辰回了头:“我和你不一样,你就是那万花丛中的花骨朵,是女人都沾,身上永远带着女人香,我方才闻着,又变了味了,这是又换了?”
落云抿唇一笑,“你这是损我名节。”
“名节俩字配不上你。”
落云摇着扇子,笑言:“哎呀,我也得走,替你办一件大事。”
南辰失笑,这大事他怎么不知道?“又去哪拈花惹草?”
落云瞪了他一眼,一副为何瞎说大实话的埋怨样子,“你怎么确定,婚事就一定能取消了?”
南辰顿时哑然了,别说,他说的还真有道理,“那你是……”
落云挑了挑眉,笑道:“我可打听了,那九猪可是个火爆脾气,比你还爆,你俩要是凑一块,涂山不得炸没了。我去南海,去找那九猪聊聊,她要是不死心呢,我就坏了她名节,让她没脸嫁出去。”
“…………”
“名节这东西,反正老子没有。”
南辰定了会,真是不知道为有这么一个满肚子坏水的损友高兴,还是为那九珠公主感到担心。
管他呢,反正他留恋风流韵事,以此为豪。
如今,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单一个舍子,就够他心力交瘁的。
南辰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爱是不爱,一旦爱上绝不放手。
他记得她的话,她想成仙,想离开冥界。
三千苦劫换她褪骨成仙,能永生与她共枕河山,至死不悔。
若她仍旧不懂,那就缠着,反正,有的是余生。
他想让她留在这里,与她一起,去看那九天大地间的三千河山。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