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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屋 > 耽美同人 > 生随死殉 > 生随死殉_分卷阅读_769
  范导非要把衣飞石叫来担纲一番男主,实际上是希望借助衣飞石的能力,为其他主演抬轿。
  所以,衣飞石的戏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偶尔请假走上三五天,不会耽误摄影进度。
  范导完全不知道他要结婚的事,虽说衣飞石在拍摄点试过礼服,但也是在酒店里试装,并没有大张旗鼓在剧组里宣扬。饶是如此,他给假也给得很爽快:“好啊,你要去多久?我……”
  范导突然醒悟过来,婚假?一口茶呛了下去,不住咳嗽。
  前不久,段筱团队才公布了谢茂与衣飞石订婚的视频,这事儿弄得范导非常不高兴。
  电影还没开始拍呢,男主就宣布我和男人订婚了,不把电影作死不罢休是吧?这要是搁了别的演员,范导都要直接开人顺便索要天价赔偿金了。
  订婚视频在网络上引发热议,传统媒体全面封喉,没有一家纸媒报到此事,也没有任何上星电视台做相关报道。好不容易热度快要过去了,范导认为这件事也快结束了,得,您还准备结婚啊!
  衣飞石笑道:“帖子还没做好。到时候给您送来。请您千万赏光。”
  范导喘了口粗气。这特么还能怎么办?
  人家可不是单纯的小演员,是最大的金主投资商。再讨厌人情应酬,人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所以,这可不是主演休假三五天的事,范导自己也得去喝喜酒,整个剧组都要停摆!
  等范导真正收到帖子的时候,他也是服气了。
  很低调简朴的帖子,无非是何年何月,某与某,在某地举行婚仪,恭请某某出席。
  范导毕竟不是混水表圈的,对谢茂与衣飞石举行婚礼的香山别墅不大敏感,豪门富家公子,在香山弄个别墅有什么奇怪的?住紫禁城隔壁也不稀罕啊。
  不过,地方不认识,字儿总认识吧?
  发请帖的人不是宿贞也不是徐以方,帖子下边赫然一行小字,国院礼宾办公室。
  ????范导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牙花子都要撮出来了。这谢茂【先生】与石一飞【先生】的婚礼请帖,是由国院礼宾办公室发出来的,这帖子必然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吧?
  这婚礼举办地点既然选在了香山别墅,出于安防考虑,宾客名单都要事先审核,宿贞和徐以方很多事情就干脆甩了包袱,拿不准的时候就让太子办公室的秘书去协调。一来二去,顺利当了甩手掌柜。因此,这帖子最终交给了礼宾办公室制作印刷,也不是很刻意的事。
  好不好的,整个剧组只有范导一人拿到了请帖,闹得范导也不好声张。
  衣飞石早两天就离组回京市准备婚礼了,范导把请帖藏好,心想,那我还得找个借口才好跑啊……
  ※
  谢茂与衣飞石都是请假回京结婚,日程安排得很紧凑。
  婚仪现场走流程倒不麻烦,谢茂与衣飞石在谢朝习惯了动辄几个时辰的礼仪流程,现代婚仪更简单了,大体上不出错就行,花两个小时走一遍就行了。主要是回京要拜见长辈。
  甭管容家那边认不认,容老爷子与宋老太太这两年也没少关照孙子,零花钱给着,处处安排着。而且,人家两位老人只给钱不说话,不管衣飞石在外怎么作,老头儿老太一句废话都没有,那是相当地讨人喜欢。
  二人回家之后,宿贞与徐以方接风不提,第一个行程就安排去了容家祖宅,见爷爷奶奶。
  老两口还是笑眯眯的,什么同性恋不好,没后代断子绝孙的话,一概没有。衣飞石说要跟谢茂结婚了,宋老太太说了些祝福的话,容老爷子则封了个大红包。
  恰好回家休假的容天美扯着谢茂不放,逼着他签了五十张照片,说:“不签不许进门!”
  衣飞石微微皱眉。
  谢茂乐呵呵地坐下来签字,说:“签签签,五百张也给你签。”
  你想跟人家的堂哥结婚,可不得好好哄着小姑子么?虽然是隔房的小姑子。
  跟着来的石慧两眼冒金光:“那我……”
  谢茂刷刷刷签完了容天美带来的照片,好脾气地问石慧:“小慧也要?”
  石慧呃了一下,小声说:“我想要哥哥的……”
  谢茂收起笔,遗憾地说:“那我可帮不上你了。他就算不给你签,我也还是要跟他结婚。”
  这句话让衣飞石心情变得非常好,回程的路上,给石慧也签了十多张签名照。至于石慧是要拿去送人还是别的什么,衣飞石并不过问。
  他只要听见谢茂说“我要跟他结婚”,整个人就有些不好了。
  那是一种瞬间就被麻翻的重度迷魂药。
  从容家祖宅离开之后,宿贞、容舜等人都回了家,谢茂与衣飞石去了水家送请帖。
  这么几年以来,水父水母早就知道谢茂和衣飞石是那种关系,不过,两人决定结婚,还是让老两口非常惊讶。水父在厨房做菜,水母则忍不住问:“那你们能领证吗?还是去国外结婚啊?”
  “我们会做一份公证。”衣飞石向水母解释,“从法律意义上明确我们彼此的权利和义务。”
  “这条路很难的啊。”水母轻叹。不过,她又含笑看着衣飞石与谢茂,说,“像你们这样优秀的人,若是都不能走通这一条路,别人就更不行了。孩子,阿姨祝福你们。希望你们白头到老。”
  在水家又吃了一顿饭出来,谢茂与衣飞石没有乘车,牵手走在京市街头。
  昏暗的傍晚,被晚风裹挟的街道,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无暇他顾。
  谢茂戴着帽子,衣飞石围着大围巾。他俩牵着的手揣在了谢茂的大衣兜里,路边车水马龙,一片人间气息。
  “是不是太仓促了些?”谢茂突然问。
  “嗯?”衣飞石一时没反应过来,“婚礼吗?”
  “随口一说就结婚了。我好像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本来想在杭市举办婚礼,为着某些考量,又挪到了京市。委屈你了。”谢茂在兜里握紧衣飞石的手。
  “没有没有。”衣飞石连忙否认,他早就想结婚了,订婚时就想结婚,这是梦里才有的妄想。
  “在哪里结婚都一样。谁来参加婚礼也无所谓。”
  衣飞石靠着谢茂,半边脸都有些酥麻,“只要是和先生结婚。”
  结婚,最重要的不是场地,宾客,或者什么形式,而是和自己结婚的对象。
  哪怕就在此时此地,没有婚服大礼,没有宾客祝福。
  有谢茂在,还不够吗?
  完全够了!
  第615章 两界共主(129)
  婚礼举行的前一天, 谢茂、衣飞石与两位妈妈都去了香山别墅, 最后走一遍流程。
  婚礼弄成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大杂烩, 谢朝婚仪与华夏历代婚仪都有极大的差别, 谢茂与衣飞石都没有坚持古礼的想法。当初谢茂与衣飞石微服出宫,也曾撞见民间嫁娶, 谢茂就曾遗憾不能与衣飞石正式举行婚礼。初到新古时代时,二人在非洲订婚,衣飞石也有很多想法……
  或许是经历得太多,到了现在,二人对婚礼本身都没有了太多的计较。按部就班,在合适的条件里选择最好的方案,重点是结婚, 而不是婚礼。
  所以, 什么才算是结婚?不能从民政局领到的结婚证?还是拜天地、敬父母?
  谢茂觉得,那些都可以商量。有也行,没有也行。
  重点是, 夫妻之间得互相礼敬那一拜。从此后, 你重我, 我重你,夫妻并重,携手不离。
  衣飞石就更光棍了,他连夫妻对拜这点形式都不在意。只要谢茂和他在一起, 说一句, 我们结婚了, 婚礼就算圆满完成了。
  所以,最后整个婚礼弄成了一个大杂烩,他俩也没觉得多违和,照着程序走呗。
  总共也没有多长的流程。
  别家婚礼还涉及到迎亲、接亲、离家、拜公婆,谢茂与衣飞石完全没这个准备。
  迎亲?早就同居了,住在一起,床左边迎到床右边?
  离家就更不需要了,你想让谁搬出去?人家是要结婚,不是分手!
  拜公婆?谢茂的公公容锦华早就挂了,婆婆宿贞和亲妈徐以方住在一起。衣飞石的公公谢润秋也挂了,婆婆和亲妈宿贞住在一起。
  两口子就是去酒店交换个戒指,说一声我愿意,宣布结成伴侣,再挨桌敬酒而已。
  当然,戒指要换,谢茂坚持夫妻对拜也要拜。可不就是中西合璧大杂烩么?从央家借来的司仪表示小菜一碟,您这算什么?我还主持过一边拜圣母玛利亚一边拜天后妈祖的婚礼呢,大家也很和谐嘛。
  既然中西合璧,需要谢茂和衣飞石操劳的地方比较少,其他配置倒是非常齐全。
  比如说,西式婚礼上萌哒哒的小花童。
  太子的夫人李延女士带来了八个小孩子,四对金童玉女,长得玉雪可爱,宛如天使。
  “都是相熟人家的孩子。”李延女士介绍说。
  她所谓相熟人家的孩子,除了自家亲戚之外,基本上就是政治上与徐家极其靠拢亲密的盟友。
  在几个孩子里,大部分家里的祖父、曾祖父都是开会坐在第一排的大长老。也是李延女士的面子,才能把这些孩子轻而易举地“借出来”。
  “这是宝儿。”李延女士拉住一个满场疯跑的女孩儿,“宝宝,快看,姑太太来了。”
  这女孩儿就是太子的亲闺女徐宝妍,不到五周岁,聪明伶俐,白嫩可爱。
  见徐以方来了,徐宝妍就不理会小玩伴了,上前抱住徐以方的小腿:“姑太太!”
  徐以方和这小姑娘见得倒不少,亲热地牵着她的手:“宝儿,来,这是谢表叔。这是石表叔。”
  既然结婚了,太子也承认谢茂与衣飞石的婚姻,那就是一家人。徐以方把衣飞石当儿子看,就让侄孙女一样称呼。
  宝儿仰头看着谢茂,在他满面春风的脸上瞅了一眼,歪头牵住了衣飞石的裤子:“石表叔。”
  衣飞石最讨厌小孩,偏偏哪一世都极有孩子缘,小小个的孩子都喜欢他。反倒是谢茂,除非他可劲儿哄着孩子拼命宠着溺爱着,孩子本能地就想离他远一点……
  谢茂摸摸自己的脸,不禁好笑:“我长得太可怕了?”
  他事先就知道李延女士把女儿借出来当花童的事,初次见面,总得准备见面礼。
  给徐宝妍与其他几个花童的礼物自然不同。所有花童都送了一枚白玉平安扣,又额外多给了徐宝妍一对玉石珠花。听说平安扣带护符能效,保姆们都小心地给少爷小姐们戴好。
  李延女士客气两句,说:“表哥等你呢。”
  太子也来了。
  太子已确定明天不会出席婚礼,不过,他安排妻子出席,女儿给谢茂当花童,又特意提前一天来婚礼现场见谢茂,可见他对谢茂婚礼的看重。
  “你跟我去。”谢茂吩咐衣飞石。
  婚礼现场来来往往不少工作人员,为了减少安防压力,太子待在隔了两层岗哨的偏院书房。
  谢茂与衣飞石由太子的秘书亲自接进去,一路上过了五层明暗岗哨,方才抵达太子的办公室。
  守在太子身边的依然是射日弓器灵阿舍,斯斯文文一副随行翻译秘书的模样。太子待在家里也不得清闲,正在和人电话联络,见谢茂和衣飞石进来,他才挂断了电话,摘下眼镜,说:“来了啊,快坐。”
  对谢茂而言,距离上次和太子见面已经很久了。可按照目前的时间线,他和太子也就一年没见。
  太子苍老了许多。
  哪怕有家里源源不断地保元丹养着,过度的思虑与操劳依然拖拽着太子的精神,让他疲惫不堪。
  谢茂在太子跟前挺放松,指了指他的眼镜:“老花?”
  “你送来的药是好,吃下去就能恢复健康。过个十天八天就不行了。”太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