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脑中那些光怪陆离的记忆,在万花筒一般不断变幻中,慢慢儿的,慢慢儿的,全化成了郁小同志那带了一分骄矜,带了一些冷漠,带了一丝轻蔑的笑脸。
她怎么藏着掖着,就是藏不住她眼里热烈的情感。
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那么浓的情感呢?
她那么勇敢,举手投足都是风情,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的。那么好。那么好的姑娘。
为什么呢?
明明她哪儿也不好。还是个女人。连堂堂正正地挡在她面前,替她抹掉那些流言蜚语的资格都没有。
她想不明白。脑中也是一团浆糊似的。
她分不清方向了。
只能让怀里的姑娘牵着走。她亲她,她也就顺从地让她亲。略略把牙关打开一些儿,让她软软的舌头能闯进来。
可能这样的行为取悦了怀里的人,她亲得越发浓烈,一度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冷得身上都没什么知觉了。麻木地站着,等怀里的姑娘注意到她在打寒噤时,心疼地抱紧她,把她往她和室友们的屋子里牵,她也顺从地由她拉着过去了。
“过来啊。”她在前头提着小马灯,用在灯火下妖异美丽的笑颜,笑着边拉她,边回头对她说话。
她打着冷战,浑浑噩噩地跟着她走。
她不知道事理了,只能跟着她走。
看着她笑着和她说话,抱着她,从她身上摸出来屋里的钥匙,打开门,带着她往她的屋里进,生起炉子,再替她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她自己也慢慢把身上的衣裳褪干净,露出她白皙的、姣好的身子。
她疑惑地盯着她的身体不知所措,她却一边往下掉眼泪一边跟她笑说,“兰医师,我倒找你两块四的嫖/费,你今晚和明晚都跟我上/床,好不好?”
她歪了歪头,还没来得及讲些什么,她面前近自然状态的姑娘就直走几步,扑上来抱住了她。
她抱着她,一起倒在她那张烧暖了的炕上。
女人温热的呼吸和清馨的亲吻包围了她。
不知是身下的炕,还是这热烈的亲吻,带着灼热得几乎要烫伤她的温度,让她脑中更是糊涂的厉害。
昏沉间,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带着,刺进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随即在她身上趴伏的女人就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她压着她的手,发狠一样使劲往前撞,一次比一次重,她的叫声也一下比一下娇,气息不匀地趴在她耳边痴痴地笑,“医嗯…师,善…呃…文…”
那一声“文”字在她最后一次慢慢的撞击中,拉长了语调,好像是走进沙漠的人终于喝到水一般餍足。
伏在她身上的女人也因为这终于得到的满足,受不住地倒到她身边,紧挨着她,酡红脸上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不放。
摸摸她头发,亲亲她嘴角,在她耳边跟她试探地说,“兰医师,我可以再让你嫖一次吗?看在咱俩认得这么久的分上,嫖费,我给你算便宜点儿?反正是我付钱,你不吃亏的。”
她没吭声。
既不反驳,也不首肯。
惯常得她冷遇的姑娘却擅自决定她这是同意的意思。
笑眯眯地抱起她,又开始了她自导自演的“嫖”与“被嫖”的戏码。
☆、第 31 章
凡事都不能干得太过。尤其是上/床这件事。
就是再怎么喜爱医师,也不该最后干得让自己脚脖子软得根本没力气下床才是。
但没办法,谁让她一见医师,魂都没了一半。
她们贴在一起厮磨的时候,医师脸上那种流转的能掐出来的媚意更是让她心魂驰荡的什么都忘了。
除了再抱紧她一些,完全没别的想法儿。
要不说她下贱呢,光抓着医师手指头放到自个儿身体里,她就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就到了。
和医师睡过的第二天清晨,郁泉秋慢慢睁眼醒过来后,开始学着秃了头的厂长拿着喇叭教训手底下的人一样,进行自/我/批/评。
正不停嘀咕着这事要节制,转脸看见医师披散了柔顺的长发,罥细的眉舒展开,柔美的睡颜在她旁边展开的时候,她心里一动,瞬间把刚才的自我批/判丢到了九霄云外。
妈的,跟这样绝世无双的医师做/爱,谈什么节制!就是把她干死到床上,她也认了!
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医师这么美的人,你跟她说句脏字都怕亵渎了她。
医师的爹妈给她取错了名字啊,什么善文,叫擅勾人还差不多!
她往那儿一站,她的眼睛就离不开了,说一句话,她的魂就被勾没了,再对她笑笑,那她的心肝脾肺就都被她勾走了。
妈的!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好的医师,她怎么会不想跟她上床?妈的,最后倒贴嫖费贴得她裤子都没的穿她也心甘情愿!
郁泉秋没出息地想想,挪挪身子,又离医师近了些。
炕里头的柴火都烧成了灰,外头天却还是灰蒙蒙的。
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候,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医师说了,记者和另一个医师要下午才回来。她带着医师进来时,也把门栓得死死的。
炕底下的火虽然灭了,但炕里的温度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