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蠢,席桑莱甚至不想回答。她看着自家小姑娘抱着手臂样子, 就像是一颗才被人拿着在水下冲洗过的水蜜桃, 不由就走了过去。她修长纤细的身影, 瞬间将身边的尤瑜完全笼罩了。
“现在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她敞开自己的睡袍,将跟前的人拥进了怀中。
恩, 当然要扔掉那碍事的浴巾, 将小姑娘圈住了。
尤瑜在贴进她的时候,低呼出声,那声“呀”还没完全宣泄于口, 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也像是突然失重, 跌进了被子里。
她怎么知道, 席桑莱里面可是什么也没有呀!那种皮肤紧紧贴合着的让人忍不住战栗的感觉, 又像是被电流流过,全身变得酥麻,让她感到兴奋又羞怯。
“关,关灯做什么?”她小声嘀咕。
在黑暗中,似乎五官会变得更加敏锐。空气里传来席桑莱的闷笑, 尤瑜在听见这人的话之后,像是又变成了一只小虾子,还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全身通红的那种。“难道,你要开着灯做?”
席桑莱的话,一字一顿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然后,这些话像是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如今在破土而出,心底变得痒得不行。
开灯?做?
开什么玩笑!
“啊不要!”她尖叫,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掩饰自己的害羞,却四肢被跟前的人压制住了。怎么也逃不开!
“阿瑜,三天不见,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淡。”席桑莱凑近,咬着她软软的小耳朵开口说,然后轻车熟路都将她一点一点轻柔地占有。“至少,应该这样才行……”
手指所到之处,似乎点燃了一团团的小火苗,尤瑜失声尖叫……
席桑莱听见她的叫声,心情似乎这才好了一点,她可劲儿地欺负着她的小媳妇儿的同时,还不忘记“好心”提醒她,“宝贝儿,小声点,爸妈就在楼下,不要把他们吵醒了……”
尤瑜:“……”早知道,早知道,今晚还是回家好了,至少,在隔壁的房间里,除了她跟席桑莱没有第二个人了。
借着不小心从外面泄露进来的月光,席桑莱满意地看着自家的小孩脸上露出的似乎可以称之为懊恼的神色,勾唇,埋头,咬住她的锁骨。小奶猫知道哪里是她的家就好,知道她的晚上时间是独属于自己的就好。
三天不见,这晚上小鱿鱼彻底浸泡在了水中,恩,自己好像也变成了水了。
清晨,席桑莱睁眼。她的生物钟很难被打破,可是尤瑜就不行了。昨晚上席桑莱像是想要将前两晚没有做的补回来一样,她差点被折成了各种形状,最后就连到了浴室,在浴缸里也没抵抗的住席桑莱的进攻。还没有回到床上,她就已经睁不开眼了,意识也变得混沌,小脑袋一歪,靠在席桑莱怀里,顿时失去了意识。
现在,这小姑娘还像是一团小海绵一样,蜷缩在席桑莱的胸口,小脸蛋贴着后者的胸口,睡得一脸憨态。
昨晚的窗帘被席桑莱拉开了一条小缝,朝阳如同昨晚的月光一样,就从这一条缝隙间悄悄地想要窥视室内的景象。阳光稀稀疏疏地照了进来,带着初冬的暖意。
席桑莱没怎么注意在地板上的阳光,她眼里心里只有现在抱着的小姑娘。
恋爱到结婚,眨眼间已经四五年时间了,尤瑜在她怀里醒来也不是第一个早晨了,可仿佛每次醒来看见怀中的人,仍旧会觉得心动,温暖,期待,热烈。那种激荡而又满足的情绪,似乎在每个早晨她都能体会一次。席桑莱想,这大约是活着并爱着的证据吧?
她低头,能清楚地看着小丫头脸上的痕迹。恩,昨晚她没把持住,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席桑莱微微皱眉,她记得自己明明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怎么现在出来一个印子?心里突然有些心虚了,这要是被她的丈母娘看见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虐待她家闺女啊!
想到这里,席桑莱不由伸手想要去戳一戳尤瑜脸上的痕迹。
可是,那压印是能用手就戳得掉的吗!反倒是手指接触到像是牛奶一样的皮肤,她忍不住又揉了揉,结果让那一团痕迹变得更红了。
在睡梦中的尤瑜感觉到自己被“骚-扰”,小鼻子里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将跟前的人抱得更紧了,脑袋也朝着女子的胸口动了动。她的唇,亲吻到席桑莱的胸口,那一瞬间,席桑莱觉得有什么暖暖的额东西从心间划过了。
是很想要再将小姑娘从床上捞起来的,是很想要再狠狠地“教训”她的,可现在好像看着她睡觉,才是天下最美好的事情,看着她这么依恋地抱着自己,她感到满足极了。
突然脑子里过了一句话,她也不记得究竟是在哪里看见的了,“只有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余生才不会觉得孤独。”恩,只会觉得满足。
在尤瑜醒来前,席桑莱先回了对面。
如果她还跟小姑娘一起躺在床上,等会儿丈母娘推门进来,看见她衣衫不整也就算了,如果看见了尤瑜脸上的痕迹,那能不知道那是谁干的?在被发现之前,她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等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床上那一团小棉花这才缓缓张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需要一个过程,尤瑜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哦,是少了一个人,那个温暖的体温。
浑身酸楚,尤瑜微微动了一下,就觉得腿根出酸得想要流泪。昨晚的荒唐的片段,让她面红耳赤,她身上穿着席桑莱给她套上的柔软的睡衣。可是,被啃噬的地方,接触到这样软软的布料,还是会让她觉得微微疼痛。
看了看床头上的时间,尤瑜咬着下唇,磨磨蹭蹭地起来了。
就连走进洗浴室,她发现自己觉得很不自在。双腿一摩擦,昨晚被席桑莱进出的地方似乎有些火辣辣的痛。
“混蛋!”她不由咒骂出声,眼睛瞬间就便红了。哪有吃了她结果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人影的!一下子觉得委屈了,明知道可能这只是自己无意义的矫情,可尤瑜还是觉得心脏像是泡在了酸水中一样,被人捏住了,想哭。
结果,某个站在镜子跟前,手里拿着牙刷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刷牙,泡沫把自己呛住了,吃了一点到肚子里,眼泪更止不住了。
越哭越委屈,伤心极了。
席桑莱回家换了衣服,从正门走进了尤家。现在在跟客厅的尤教授聊着时下的政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微微一笑,“爸,我先上去看看阿瑜起来没。这快中午了,叫她起来吃饭。”
尤教授不疑有他,呵呵笑着,“快去快去,昨天就该让阿瑜去对门的,你看看,总忘记她是已经结婚的人了。”不再是从前小小的只有父母疼爱的小孩了,现在他姑娘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席桑莱抿唇,回不回家她都有办法让小孩乖乖的,想到昨晚,她脚步走得更快了。
尤瑜的卧室不怎么反锁,席桑莱敲了敲门,在卫生间的尤瑜根本没听见,她现在正哭在兴头上,哪里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席桑莱直接扭开了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哭声,她不是没听见。而且,这声音还很熟悉。
透着毛玻璃,席桑莱看见了蹲坐在浴室地板上的小孩。可不是她家的小哭包?
“阿瑜?”席桑莱走过去,弯腰,“怎么了?”
尤瑜抽噎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她抬头,像是诧异于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席桑莱一样。声音像是小猫一样,“你,你怎么在,在这里?”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中途还不断打着嗝儿,这是被噎住了。
席桑莱看得心疼,小姑娘脸上挂着两串眼泪,长长的睫毛现在也被泪水给浸湿了,黏在一起,眼角还挂着一颗圆滚滚的珍珠,她看起来,像个小可怜。
尤瑜确认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席桑莱,朝着对面的女子就张开了手臂,眼泪似乎流的更欢快了,“痛!走不动了!”她大哭,这模样,像是那些小朋友摔了一跤,在看见大人走来努力地哭一样。
可是席桑莱不是她的家长,是她的媳妇儿,现在看着泪眼朦胧一脸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席桑莱伸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