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满意道:“看上去脸色好点了,稍微消化一下,吃点药吧。”
这么说完,蒋艳又给岳长岚带了顶带绒球的帽子,然后打开电视,开了个综艺节目看。
岳长岚坐在沙发上,因为被包裹的太过于严实而动弹不得,恍惚之间,觉得自己是一个俄罗斯套娃。
蒋艳坐在她身边,两人距离很近,岳长岚几乎不敢偏头,因为总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带着病毒,半晌,她忍不住道:“我还是回房间吧,呆会儿别传染给你了。”
蒋艳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而且我看你不是病毒性感冒,应该就是冻着了。”
岳长岚摇头:“还是应该小心些。”
然而她的话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作为健康人的蒋艳,有权力也有能力不去听岳长岚的建议。
但是奇怪的是,岳长岚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现在甚至想躺在蒋艳的怀抱里,去更近距离地感受对方的温度,然后希望对方捋着她的头发,哄她睡觉。
不过这个想法实在太变态了,岳长岚就算意识混沌,也不愿付诸实践,自然难以启齿,甚至连在脑海中思索一下,都觉得羞愧难当。
难道是将对方当做了母亲的投射,才会出现如此离谱的依恋妄想?
看了会儿节目之后,蒋艳便把要拿出来,让岳长岚吃了下去,岳长岚很快就感受到大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而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将岳长岚唤醒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恐怕交换身体了。
因为就算是她十七八岁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前一天发烧次日就哪都不难受的情况,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果然变成了蒋艳。
前一天蒋艳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结果自己第二天就把病体直接给了她,岳长岚内心愧疚不已。
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去剧组,希望能请假。
至于理由嘛……
“我感冒了。”岳长岚压低声音,装作虚弱无力。
大概因为剧组这些天生病的人实在太多,导演也一点没有怀疑,甚至安慰了她几句,叫她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岳长岚先进了卧室,看蒋艳的状况。
自己的身体躺在床铺上,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微弱亮光下,面色苍白,宛如尸体。
岳长岚一直知道自己很白,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但是她向来觉得自己白的不太好看,因为毫无血色可言,更没有别人所谓的透亮和气色,现在这么猛一看,更是大皱眉头,怀抱着对自己的嫌弃,坐到床边,用手摸了摸这身体的额头。
温度与手掌一般无二,热度似乎已经降下去了。
不过手掌温度很可能不太准确,岳长岚想到,自己小时候发烧,阿姨会用额头来抵她的额头感受温度。
或许可以,试试?
岳长岚想:反正是自己的身体,对她做什么,应该都没有关系。
不知不觉,她已经接受了蒋艳的理论。
于是她倾身靠近蒋艳,面孔靠近,屏住呼吸,将额头靠了上去。
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但是又担心蒋艳会突然醒过来,便睁开眼睛。
万幸,蒋艳没有醒,岳长岚抬起头,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区别。
算了,看来自己的生活经验确实欠缺,岳长岚决定在蒋艳醒过来之后,再让她测量一次温度。
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她走出卧室,决定给酒店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适合感冒生病的人吃的食物。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拉上窗帘的房间又陷入了沉沉的昏暗,在这昏暗之中,蒋艳睁开了眼睛。
她眼带愕然,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自然自语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亲我。”
很显然,蒋艳想的有点多。
最后明白过来只是用额头测量体温,蒋艳难免有些失望,在刚才,她已经脑补了二十万字的后续,不过现在已经戛然而止,结尾是——主角想太多做了个白日梦。
不过就算如此,心跳还是难免加快,天知道自己刚才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没让自己睁开眼睛,并保持了呼吸的平稳。
岳长岚还真是经常做出惊人之举啊。蒋艳想。
她抽了抽鼻子,把头埋进了被窝。
她又想:感冒可真难受啊,幸好,难受的只是自己。
而在门外,岳长岚给酒店餐厅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开始百度——
【如何照顾感冒的病人】
很好,百度给了她4710000条搜索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的大家的地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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