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火辣屋 > 百合小说 > 长歌行 > 长歌行_第88章
  “来人,送公主殿下回去!”
  叶桓已经把话说那么明白,叶泠兮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轻轻一叹,起身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薛怜影并不是当初的薛怜影?”
  “那又如何?”叶桓笃定地开口,“她现在是我的王妃,是我叶桓独一无二的王妃!她也是我叶桓这一世痴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叶泠兮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告诉叶桓薛怜影并不是真的苏折雪,叶桓也不会相信。罢了,不如就此作罢,勿要再横生枝节。
  “你当众宣布把皇位让我之日,我放薛怜影回来。”既然已注定做这个恶人,叶泠兮也不怕把话说得更明白。
  “好!”叶桓暗暗握拳,眸底涌动的俱是暗色。
  还记得,当初是叶桓告诉她,大云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可恋栈儿女私情,可如今,大云的光复,只能由她叶泠兮一人扛下去了。
  走出王府大门的瞬间,叶泠兮忍不住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她回头看向前厅,平日里会送她远去的兄长已退去了后院。
  自古而今,坐上龙椅之人注定要孤独一世。
  原来,她楚山也不例外。
  她自嘲地摇头笑笑,看向了皇城的轮廓,喃喃道:“父皇,我忽然有点懂你了。”
  只是,现在并不是叶泠兮伤心怨叹的时候,她必须打起精神,把整个大云扛起来,直到江山回来的那天。
  “楚山……”
  依稀之间,脑海中浮起了晏歌英气勃勃的脸,仿佛听见了晏歌温柔地唤她。
  叶泠兮嘴角微微一勾,心头终是有了一线暖意。
  “我知道的,小歌,你永远会陪着我。”叶泠兮的笑容暖了起来,“江山再沉,只要有你在,我相信我能扛起来,因为,你在。”
  就在叶泠兮离开王府不久,叶桓便黑着脸来到了偏厅,鱼沧云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似是早料到叶桓会心情不佳。
  “今日终于肯认了!”叶桓怒声骂了一句。
  鱼沧云冷笑道:“女人就是这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说的话都是信不得的。”说着,鱼沧云放下了茶盏,认真地道,“叛军沈远胆敢坏我柳州分岛,这摆明了是跟我们海枭为敌了,殿下,你我是不是该提前做点什么了?”
  “不错!”叶桓重重点头,“我万万没想到楚山会变成这样,说一套,做一套!为君之道,当君无戏言,她终究是个女人,做不得这大云之主!”
  “那殿下是有想法了?”鱼沧云满意地问道。
  叶桓点头道:“只等……临安大捷。”
  “临安么?”鱼沧云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只怕大捷的军报快到了。”
  “当真?”叶桓大喜。
  鱼沧云笑道:“有我们海枭从旁牵制叛军兵马,以晏谦的能力,怎会拿不下临安城?”
  “好!本王就等这个好消息!”叶桓抚掌说罢,看向鱼沧云,“到时候,楚山是你的,皇位是我的,这天下……”
  “自是陛下的。”鱼沧云笑然说完,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心道,“这东陆的天下,只能是我们海枭的,蠢材,你就先做我们的马前卒吧!”
  得楚山者,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个道理鱼沧云一清二楚。
  想到叶泠兮的倾城容颜,鱼沧云不禁心底一荡,这大云驸马一旦做成,所生的孩子也算是有皇室血统。
  到时候只要叶桓突然暴毙,那这个孩子就是唯一可继承大云的皇室血脉。
  只要他鱼沧云跟楚山的孩子登基为帝,那这天下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海枭的天下。
  儿子的,就是老子的!
  鱼沧云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突然哑然笑了起来。
  叶桓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远远看着天边,一颗心只悬在失踪的玉奴身上。燕临秀将玉奴带走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怜影……”叶桓觉得心痛,更觉愤恨,一旦他拿到大云的皇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燕临秀!
  此人不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自从上次叶桓的小动作被楚山识破后,这一次叶桓的小动作要更谨慎了些。晏谦远离淮阳多日,如今心思都在攻打临安上,对淮阳的监管就少了许多。燕临秀虽然机智,可总归是江湖中人,这宫廷中的暗流涌动,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
  光明圣女燕临素在淮阳城中把叶桓跟鱼沧云的所有小动作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她并不想管这些闲事。
  对她而言,若是在期限之前寻不到长生杯,那么,她只有一条路走——强行将燕临秀带回光明衙。
  否则,光明衙要出大事!
  “三长老,我们还有几日?”燕临素在河畔看着月亮,忽然开口问道。
  暗处的三长老仔细算了算,“少衙主那儿,只怕只能撑一个月了。”
  “一个月……”燕临素黑色的唇角微微一抿,似笑非笑,“阿秀,你逍遥的日子只剩半个月了,可别怪姐姐啊……”
  “三公子回去便能知道,这些事是他逃不了的。”三长老劝慰了一句。
  燕临素沉沉一叹,“大哥能撑那么多年,已是不容易了。”
  “少衙主……”三长老语气之中多有可惜,“唉……”
  “下一个,也该我了。”燕临素淡淡一笑,她对着月亮痴痴一笑,“你说,以光明圣女的修为,我能撑多少年?”
  “属下不知……”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大哥。”
  燕临素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这也是我最后能为阿秀做的事了,即便是阿秀没有开口求我,可我也愿意为她走这一步。”
  三长老不再说什么,只能沉沉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