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定有点羞耻啊。
宁锦悦抿了抿嘴唇，笑着问黎岭，“那我啪啪啪的时候，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吗？”
啪啪啪是什么意思？
鼓掌吗？
黎岭先是纯洁的思索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头以后，他立马联网查找啪啪啪的含义。
咦……
太邪恶了。
黎岭阴沉着脸咒骂，“你个死圣母婊，不讲黄段子能憋死是吧。”
宁锦悦撇嘴，无辜的说：“是你让我尝试着开心一点，我尝试了，你却骂我。”
黎岭气结，“你就不能用健康一点的方式调节情绪吗？”
宁锦悦摇头，“健康的事情，基本上不会让我有开心的感觉。”
比如，运动、健康饮食、清晨一杯温水、早睡早起，等等一系列健康的事情，只会让她感觉厌烦。
长寿又怎么样，宁锦悦宁愿用十年寿命，换取一种随心所欲的生活方式。
这想法有点悲观啊。
黎岭多少猜到了宁锦悦情绪低落的原因，“没想到陆亿的离开，对你打击这么大。”
来到系统的世界前，宁锦悦只是个普通的模特。
她认真工作，努力挣钱，坚定的寻找LS，信奉着越努力越幸运的大众鸡汤。
可是到了系统的世界后，她每时每刻做的，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好在，她适应能力比较强，当面临着无所不能的系统时，她为了保护自己和LS的生命，连想都没想，直接妥协，加入了撕逼大军，竭尽所能的去成为一个撕逼小能手。
“对不起。”黎岭犹豫了半天，最终道了歉，“我真的没有想到，系统世界带给你的伤害会这么大。”
宁锦悦摇头，其实也不全都是伤害。
“在现实世界里，大家都叫我圣母婊，只要我一出现，同公司的模特都对我敬而远之，生怕我会做出什么道德绑架的事情来。”宁锦悦苦笑了一声，“我在模特公司待了那么多年，愣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连公司派给我的助理，在工作之余，都不怎么待见我。”
可是到了系统的世界后，因为节目组的规定，十二位姑娘，必须住在一起，朝夕相处。
虽然是强制性的措施，可却给了宁锦悦与别人相处的机会。
宁锦悦对黎岭说：“没有接触之前，我也会先入为主的看待别人，像别人叫我圣母婊一样，我也会给别人贴标签，把她们归为各种婊，可是接触之后，我才发现，她们虽然有各种缺点，可瑕不掩瑜，那些缺点并不能掩盖她们身上的闪光之处。”
黎岭身经百战，在系统的世界里混过了无数个轮回，宁锦悦这种情绪，在别的圣母婊宿主身上也出现过。
崇尚岁月静好的人，一般很难适应这种撕逼模式。
说实话，相较于其他圣母婊的崩溃大哭，宁锦悦的情绪已经算是稳定的了。
宁锦悦叹了口气，“原则底线这种东西，我可以置之不理，可是相处之后，我是真心把我撕走的那些姑娘当成了朋友，每次伤害她们的时候，我心里都特别不好受。”
特别是陆亿，她的童年阴影那么严重，每被别人摸一下小肚子，她就会想起童年经历过的那件恶心事情。
“从昨天开始，我一直被愧疚折磨着。”说着说着，宁锦悦的眼圈泛了红，“我为了提升陆亿的厌恶值，不断的捏陆亿的小肚子，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可是当陆亿说出她的童年阴影时，我忍不住想，被我骑在身下欺负的陆亿，当时的心情得多绝望啊。”
黎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重复着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她们只是虚拟的精神体，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你真的不用在乎她们的感受。”
宁锦悦提高声音，“可是你把她们塑造的太真实了。”
她们有血有肉，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性格，宁锦悦甚至可以在从她们的一言一行中，推测出她们的过往，还原她们曾经历过的喜怒哀乐。
在宁锦悦看来，她们并不是虚拟的精神体，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刚来到系统的世界时，宁锦悦以为这里是地狱，慢慢的，收获到友谊和欢笑之后，她开始觉得这里是天堂，再然后，她发觉，这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这里只是大千世界里的一个小小角落，让她可以在经历之后，勇敢的回到现实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作为一个高冷了无数轮回的系统，黎岭表示，安慰人并不是他的强项。
虽然他不会安慰人，但是有一个人，倒能替他安慰一下宁锦悦。
那个人，就是此刻正躲在阳台外，偷看宁锦悦的林珊。
阳台外，林珊躲在盆栽后边，静静地观察宁锦悦。
她看出宁锦悦心情不好，一心想上前安慰，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上次能在宁锦悦面前秀存在感，是因为天冷，她给宁锦悦披了一件外套，今天气温也低，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宁锦悦居然自己备了一件外套。
唉。
林珊叹了口气，她只是想献个殷勤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正巧这时顾小柔路过，林珊一把拽过顾小柔，请顾小柔帮忙出主意。
顾小柔问林珊，“你想干什么？”
林珊往露台的方向指了指，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因为陆亿离开了，宁锦悦的情绪有些低落，我想上前安慰她，却又……”
“你想趁虚而入？”顾小柔打断林珊，皱了一下眉头，“陆亿是我女朋友，她离开了我都没有失落，宁锦悦失落个什么劲？”
虽然陆亿是顾小柔的女朋友，可事情的重点不在这里。
林珊继续问顾小柔，“我要是上前安慰宁锦悦的话，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不会显得突兀呢？”
“趁虚而入要什么借口，直接入啊。”顾小柔挑眉，提醒林珊，“等宁锦悦自己调整好了情绪，你就是想趁虚而入，也没有机会了。”
也是。